沐风回到了祁王府,楚言枫正在焦急等待着,可是看沐风一脸沉默的样子便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没有成功。吕念卿走了进来,她
的紧闭已经结束,前两天又因为姜婉冲撞了自己吕念卿便将她关进了柴房。
她的孕肚已经有些明显了,楚言枫摸着她的肚子冷笑道:“你说沈盈盈和江近玉的命还真是大啊,这样都弄不死他们。”
“王爷别担心,迟早有机会,等到时候江近玉回到边境,我们有的是机会下手。”吕念卿将手放在楚言枫的肩膀上宽慰着。
眼前的男人再试试点点头,沐风一直低着头不愿意看楚言枫,楚言枫心中烦闷便将他赶了出去。
“你的弟弟还真是闷,一句话都不说,本王还是比较想念成泉啊。”
成泉的确是一个好的随从和伙伴,楚言枫有时候烦闷便会找他喝酒,他总是能恰到好处的开解楚言枫。不像现在的沐风,
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赫连明珠因为还没过门便一直待着驿馆中,她时时刻刻会看着那边的皇城发呆,自己之前收到的天晟朝来信,对方告诉自
己他是皇城中的人,而且自己也将自己的愿望告诉了他,他也答应帮自己实现。
可是现在的皇帝身边的便是皇贵妃,也就是自己心中的皇后,那皇帝和皇后才能在一起,那个人要怎么帮助自己实现愿望
?
赫连明珠将手中的信件寄到了她记忆中熟悉的地址,可是她按照那个地方找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地方并不存在,赫连明
珠觉得自己被骗了。
可是过了几天,她便受到了那个人的回信,还是那个地址,赫连明珠将它打开,还是那个字迹。
六月初三,靖王娶亲,将军成家,京城之中,大贺三日。
这一天,赫连明珠被靖王府中的丫鬟早早地叫了起来准备好她的妆容和喜服。赫连明珠是个异域美人,不施粉黛也是十分
好看。
这一天她没有梳已经梳了十几年的辫子,而是依照汉人的规矩将一头青丝绾在头顶上,插两只金步摇,戴上凤冠。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赫连明珠已经觉得自己第一次那么美艳,那么有一个皇后的风范。可是她心中还是残存着那天湖心楼
中的江近月的气势,那种不怒自威庄严肃穆的表情,一直都是自己向往的皇后的气势。
可是看着眼前铜镜中的自己,虽说妆容与江近月一般无二,可是心中的感觉还是差了很多的,她叹了口气,将桌上的口脂
在唇间抿了抿,还是要有那个身份,才能有那样的气势吧。
午时,楚云澜的车马在驿馆下面等候,鞭炮和丝竹的声音一直传到了皇城外的靖王府中。赫连明珠看了一眼自己的脸,便
盖上了红盖头被丫鬟扶了下去,楚云澜坐在马上,看着那个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的女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那个位置一直是为她准备的,可是她终究是不能了。
为了避免和楚云澜的冲撞,江近玉和沈盈盈在晚上再大宴宾客,所以现在就在靖王府中等待着楚云澜的回来。
楚云澜和赫连明珠的花轿慢慢靠近靖王府,而楚云澜心中对江近月的念想也越来越没落,直到自己走进了靖王府,楚云澜
便知道了自己已经对江近月彻底死了心。
如果得不到,那么就祝她幸福吧。
他看着那边坐在楚清疏身边款款微笑,落落大方的江近月,他虽然知道这并不是她的本性,可是她甘愿为了楚清疏抛弃自
己的自由,他苦笑着拉着赫连明珠的手慢慢走向楚清疏和江近月。
丝竹声渐渐小了下去,楚云澜和赫连明珠经过了三拜仪式便走进了婚房中。
坐在床上,楚云澜迟迟不愿意撩开赫连明珠的盖头,那边的赫连明珠看着楚云澜的脚尖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过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赫连明珠终于是忍不住了,她自己撩开了盖头,却发现楚云澜已经不见了。
“什么?”
去哪了?楚云澜呢?赫连明珠跑到外面,宾客们还在吃饭喝酒,自己不能就这样跑出去找楚云澜,可是楚云澜这个新郎就
这样不见了,这不是存心让赫连明珠难堪吗?
她趁着别人不注意便跑开了,自己一个人闷闷地躲到了后院,却看到楚云澜正在后院的凉亭中自顾饮酒,赫连明珠靠在那
根柱子上,刚想开口,房顶上便窜下来一个人影。
“嫂子好。”
回头看着那张嬉皮的小脸,赫连明珠倒是有些警觉,可是那双眼睛里并没有什么恶意,赫连明珠便放松了警惕问道:“你是
谁?”
“我是许奕迟。”
看着眼前这个白衣翩翩的男子,赫连明珠点点头,朝着楚云澜的方向怒了努嘴道:“我问你是他什么人?”
“侍卫,贴身近侍。”他轻佻的语气倒是让赫连明珠想扇他一耳光,可是赫连明珠看着他好看的脸还是忍住了。
自顾走向了那边喝闷酒的楚云澜,楚云澜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这已经不知道是这几天第几次喝醉了,赫连明珠看着有些
心疼,便想带着楚云澜回去。
可是手却被许奕迟按住了,他摆了摆手摇摇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用功,他现在的情绪啊,很不稳定,你要么就在这
陪他一会,要么就不要理他。”
许奕迟说完便摊了摊手离开了,赫连明珠看着他离开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个酩酊大醉的楚云澜,那个女人真的让他这么疯狂
吗?
看来皇帝的女人还真是让人有一种特别的遐想啊,自己看那个皇贵妃也是很羡慕,现在自己的丈夫在结婚的第一天便想着
另外一个女人,那个位置对自己来说真的太重要了,赫连明珠心里想着,身边的楚云澜渐渐有了动静。
“月儿”
楚云澜抓着赫连明珠的手不断摇晃着,赫连明珠眼睛一转,便将楚云澜拉了起来。现在他意识不清醒不知道自己是谁,那
么自己就假装是江近月呢?
赫连明珠将楚云澜拉起来带到了婚房中,一下便吹灭了蜡烛,不提。
宾客们左等右等等不到楚云澜出来,便想着派一个人前去寻找,可是人群中突然有人起哄道:“八成是和新娘子呢吧?
”
哄堂大笑,臊得江近月脸都红了。楚清疏看着底下一众人的嘲笑便道:“也是人之常情,云澜和赫连明珠也算是情投意合啊
。”
“是是啊。”只有江近月知道楚云澜心中的到底是谁,可是自己终究只能听着这群人在嘲笑,可是真的有人去婚房中寻楚
云澜,一开门便看到了一片黑乎乎的,床帘紧闭,大概是真的在共度良宵吧。
可是现在才下午
江近月听着回来得人一直嘲笑着,说笑着婚房中的情形,倒是苦笑着喝起了酒。果然,男人还真是甜言蜜语的东西啊,那
天还说这可以为了自己抛弃王爷的身份,现在就在和自己的新娘子翻云覆雨。
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江近月依然有一些神志不清醒了。
可是一会还要去哥哥那边参加哥哥的宴席,若是自己喝醉了那可怎么好?江近月便强忍着心中的苦闷,和身边的人谈笑着
。
楚云澜再半梦半醒中睁开眼睛,只觉得头痛欲裂,身边躺着一个人,看不清楚是谁,可是她似乎说自己是月儿?
楚云澜摸了一下赫连明珠的脸,复又昏睡了过去。
江近玉和沈盈盈的宴席上并没有什么人,因为江近玉本就不喜人多,大概也就是有楚清疏和几个朝臣吧。
江近月从到了将军府便一直在喝酒,楚清疏有些纳闷便道:“这是怎么了?”
江近月昏昏沉沉摇着头,还是不停地灌着自己酒,就在自己已经不清醒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刺客!”
江近玉身边并没有沈盈盈坐着,那群人大概又是来找沈盈盈麻烦的,于是他立刻穿过了回廊来到了沈盈盈的房中,她在睡
觉并没有其他异常。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想将沈盈盈叫醒,可是却发现怎么叫都醒不过来。
又是迷药?
楚清疏带着江近月也来到了房中,江近月在外面人的吼声中已经清醒了不少,楚清疏看着江近玉严肃的脸道:“这是怎么了
?”
“沈盈盈又被迷晕了,看来这群人就是冲着沈盈盈来的。”江近玉掐着沈盈盈的人中,期望她能快些醒过来。
“还是上次那波人吗?”楚清疏看了看四周,除了房门上有一个孔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异样。江近玉缓缓点头,江近月看着
沈盈盈道:
“哥,你还要坚持在京城待着吗?”
江近月的酒已经差不多醒了,本来江近月也只是跟自己过不去,便一直半梦半醒的,现在看到沈盈盈又出了事情,也不想
着那个楚云澜了,便一心想要让江近玉带着沈盈盈离开京城。
“是啊,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楚清疏呀有些担心,毕竟现在沈盈盈怀着孩子,若是再来个两三次晕过去,那孩子说不定也
保不住了,人说不定也会出个什么不测。
只见江近玉的眉毛皱成了一团,沈盈盈在呛咳一声之后终于醒了过来,可是意识并不清醒,她以为眼前的人是此刻便挥舞
着手臂挣扎,可是江近玉将她的手臂握住了,她只是看了两眼便又晕了过去。
“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我的侄儿想想吧,若是他们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怎么坚持你的家国天下!”江近月甩了甩
袖子离开了房间,江近玉看着楚清疏孩纸拿不准主意。
“这样吧,你这两天一直陪着沈盈盈,朕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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