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楚清疏回头看了一眼江近玉,有些不明所以。可是看了江近玉许久他只是沉默着,于是他摸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玉扳指道:
“怎么了?”
只见抱着沈盈盈的男人只是低着头,轻轻安抚着自己怀中的人儿,楚清疏看了一眼熟睡的沈盈盈,露出一抹微笑道:“朕知道你
早顾虑什么,朕会派人守着将军府,到时候朕会找个机会把你送到成州去,等到沈盈盈生下了孩子你再回来吧。”
那个穿着喜服的男人还是沉默着,楚清疏叹了口气离开了。
将军府外,江近月在看着外面繁华的街灯,楚清疏将身上的黑色披风披在了江近月的身上,江近月摸着身上的披风回头看了一
眼楚清疏笑了一笑,可是眼中是楚清疏看不出来的深邃。
“怎么,好像有些不开心?”楚清疏挽着江近月的手,屏退了身后的下人,慢慢在街道上走着,上一次这样闲逛,大概还是上元
节的时候了吧。
“你知道我最羡慕哥哥和嫂嫂什么吗?”
江近月停在一个卖同心结的小摊前,抚摸着那双色的同心结看着楚清疏莞尔一笑,楚清疏将那个同心结拿下来丢了一袋银子在
小摊上。
“你何必给这么多?”
她嗔怪着,可是楚清疏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带着笑意道:“你羡慕你哥哥嫂嫂什么?”
叹了口气,江近月将那枚同心结挂在了楚清疏的身上,打了一个松松的扣儿。“我啊,羡慕哥哥嫂嫂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啊。”
江近月自顾往前走着,留下身后的楚清疏在原地发呆。
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弃自己经常去看安之瑶吗?可是自己和安之瑶没有什么关系啊,罢了,以后还是不要管那群老臣的话好了
。
回过神来快速跟上了江近月的脚步,楚清疏拉着江近月的手慢慢走向皇城。
天色渐晚,已经亥时了。
楚云澜醒过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身边躺着的人还在酣睡,楚云澜伸手摸了一把那人的脸,却猛然发现,身边躺着的人竟然
是赫连明珠。
他慌忙将跳下了床,兴许是动静太大了,便将熟睡的赫连明珠惊醒了。她睁开朦胧的双眼,迷茫地看着身边的床,发现已经空
荡荡的。可是一旁的楚云澜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赫连明珠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下,笑道:
“怎么,现在倒害羞起来了?”
“你,我怎么会?”楚云澜已经有一些结巴了,可是赫连明珠却始终带着笑意,楚云澜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穿好,坐在了一边的
椅子上。
“对不对不起”
楚云澜手在颤抖,他连看都不敢看赫连明珠,说实话,自己一直以为身边的人是江近月,可是现在想想,又怎么会是江近月呢
?
苦笑着摇摇头,赫连明珠已经下了床,她走到楚云澜的身边,双手搭着楚云澜的肩膀整个人都靠在了楚云澜的身体上,温软的
身体让楚云澜有些心惊。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还害羞什么?我不介意你是是爱着别人在,只要你现在是属于我的就够了。”赫连明珠呵着热气在楚云
澜的耳边说着话,撩地楚云澜身体一阵痒痒。
赫连明珠复又转到了楚云澜面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楚云澜,楚云澜心中猛地一动,赫连明珠娇小的脸庞如此靠
近自己,楚云澜慢慢伸手触碰着赫连明珠的脸颊。
“你看,你现在还会讨厌我吗?”
她将楚云澜的手按在自己的脸颊上,楚云澜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烫,突然他反握住了赫连明珠的双手道:“你在诱huo我?”
他一把将怀中的赫连明珠横抱起来,狠狠丢在了床上道:“你既然这么喜欢本王,那”
伴随着一声娇嗔,月亮上了中天。外面的月光如水,楚言枫站在院子中,身边的姜婉将披风拿出来披在楚言枫的身上道:
“王爷,夜深了,该歇息了。”
楚言枫握住姜婉的手沉默着,他指着天上的月亮道:“你看那月亮,虽说如此明亮,可是终究不是自己的光辉。”
“王爷,可是月亮也很美啊。”
楚言枫冷笑着摇摇头,将姜婉的手放下道:“你不懂,你不懂。”
然后他便大笑着走进了正堂,姜婉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月亮的光亮终究不是自己的,王爷这是在说皇位的事情吗?
自己从姜瑜死之后便一直为王爷出谋划策,可是似乎王爷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清冷,难道是因为那个吕念卿的缘故?自从自己
的父亲告老还乡之后,王爷就很少找自己谈论事情了,果然王爷还是一个看重权力的人。
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姜婉走进了正堂,里面有一盏微微亮着光的蜡烛,烛下是一个黑色的木盒子,姜婉看了一看周围,似
乎楚云澜已经睡了。
强忍不住好奇心,姜婉走到了那个盒子旁边,将烛台往旁边推了推,又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应该是没有什么人了。
她悄悄将盒子打开,借着蜡烛的微光看着盒子里面的东西。那是一沓写满字的纸,可是字迹并不是楚言枫的,而且这种字体倒
像是成国那边人才有的字体。
她将那里面的一张纸拿出来,对着灯光仔细看着。
居然是楚言枫这两年多和成国皇宫的人通信的信件!而且看着那语气和里面提到的事情,那个人应该已经到了京城。
是赫连明珠吗?
那字体虽说不是汉人的,可是字里行间透露着清秀的意味,姜婉小心将信件放了回去,心想王爷怎么会把这个东西落在这里?
匆匆将盒子盖上,姜婉吹灭了蜡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香叶还没睡,在黑暗中睁着大眼睛看着姜婉走进来,“侧妃,您怎么了?
”
姜婉的杏色有些慌张,并且眼神有些闪躲,她将那蜡烛端在桌子上,用火折子点燃。
香叶抱着被子坐起来,黑着眼眶儿,哑着嗓子问道:“侧妃怎么现在回来了?没宿在王爷那边吗?”
桌子边上的女子蹙着眉头,看着跳动的火苗发呆,刚刚那些信件中分明就是说了王爷和成国人私相授受多年,可是王爷居然没
有收起来就这样放在了外面。
王爷为什么会这么做?
而且种种迹象都指明了那个通信的人就是赫连明珠,可是王爷为什么会放在那里?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或者说王爷只是故意放
在那的?
故意?
是知道自己一定会看吗?还是在那个时候,王爷知道只有自己会看到那个盒子,所以才将它放在了那里,姜婉看了一眼已经熄
灯的正堂,打算再去看一眼。
香叶拉住了姜婉的手道:“侧妃去做什么?怎么像是魔怔了一样?”
可是姜婉只是甩掉了香叶的手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穿过回廊便到了正堂,姜婉端着烛台细细往里面瞥了一眼,那个木盒子不见
了!
“难道王爷真的是故意的?”
她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香叶坐在床上一脸担忧,姜婉这才回复了香叶道:“我觉得吕念卿或许活不长了。”
香叶原本灰暗的眼睛里突然迸出了一道光芒,姜婉冷笑道:“想为成泉报仇吗?”
眼前坐在床沿的女子已经恨得咬牙,她恶狠狠看着桌上的烛台:“我恨不得在梦里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哼”
王爷为什么会让自己看到,无非就是想到了自己会猜到那个通信的人是赫连明珠,如果赫连明珠想要入主东宫,那么吕念卿便
是王爷的绊脚石。王爷让自己看到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更好地借赫连明珠和自己的手除去那个吕念卿吗?
可是,万一那个盒子被吕念卿看到了呢?
姜婉摇摇头,当时的情况只有自己有可能看到,王爷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如自己去会会那个所谓的靖王妃,看看那个赫
连明珠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一样天真无邪。
沈盈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江近玉就趴在自己的床边睡着了,沈盈盈轻轻推了推江近玉,男人挣开半梦半醒的
眼睛,原本迷蒙的双眼看到沈盈盈之后立刻变得熠熠闪光。
“你终于醒了,可把我吓坏了。”江近玉忙拉住了沈盈盈的手,有些担惊受怕地看着眼前自己的娇妻道:“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
沈盈盈蹙着眉摇摇头,很明显昨晚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沈盈盈被迷晕之后的某一刻应该就会被刺杀,可是还好江近玉赶到及
时。
“近玉哥哥昨晚的事情,我只记得某一些了,只是依稀见到了那个刺客的左手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妾也不知道究竟是谁。”
“罢了,皇上说,我们可能会去成州,这两天将军府外会有大内的侍卫来看守,等过些日子我便和你去成州了。”江近玉的脸色
有些憔悴,可是还是将沈盈盈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心,沈盈盈浅浅一笑道:“没事,去哪都好。”
江近月在楚清疏说守着将军府之后,便总想着要出宫玩一玩,可是宫里的太医总是不让自己乱跑。
估计是楚清疏又给他们下了什么命令了,这天陆辰照例来请平安脉,江近玉才起床。还没等梳洗,陆辰便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江近月伸了个懒腰在季衔春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懒洋洋地问道:“每日来请平安脉,是不是皇上定下的规矩?”
陆辰一边放着药箱一边点头,将黄巾子拿出来盖在江近月的手腕上道:“皇上最担心的莫过于娘娘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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