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小将支吾的样子,江近玉便有些怀疑了,他回身看了一眼林山又回头继续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小将的额头上已经冒了冷汗,还是支支吾吾不敢说话,这时候林山发话了,他缓缓开口道:“有什么事情你说便是了,怎么
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婆婆妈妈?”
可是林山不说没事,这一说倒是让那个小将有些不爽了,他当即回复给江近玉说道:“将军,朝廷上的文书下来了,说是要
将林将军捉拿归案。”
说罢便将楚清疏写的东西交给了江近玉,后者看着看着便将那文书扔在了地上。林山倒是冷静,虽说这事情肯定是陷害,
可是皇上已经发话了,林山也不愿意多做狡辩。
“林山,是你做的吗?”江近玉指着地上的文书,恶狠狠盯着林山的眼睛,可是后者的眼睛里完全没做贼心虚的表情,反而
很坦然。
江近玉虽心中对林山很是信任,可是现在的情况下没办法让自己就这样偏袒林山。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默认了吗?”江近玉揪着林山的衣领,可是后者还是淡定如此,江近玉懊恼地低下头道:“我原以为你
就这样跟我他们也会放过你,没想到”
“将军,只要您相信林山就好了,林山此生无憾。”说罢便跟着那个小将领离开了。
这边楚言枫自然是已经知道了林山即将被捕的消息,而陈黎则在一边扇阴风道:“王爷,若是让林山成功回到京城,那么我
们的处境就会很危险了。”
他一边抚摸着姜婉的秀发,一边看着楚言枫继续说道:“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这样也可以省却后顾之忧啊。”
可是楚言枫的心里却并不在陈黎说的这些事情上,他眼中似乎只看到了姜婉目中没有自己的样子,心中有些愤怒,可是是
自己亲手将她送进来的,何必留恋呢?
陈黎看楚言枫一直没什么动静,便挥了挥手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见楚言枫的神情有些不对,陈黎便看了看姜婉道:“你先出去吧,一会我去找你。”姜婉也是很识相的,在陈黎说完之后便
自顾走了出去,楚言枫的眼神跟随着姜婉的身姿飘向了门外,陈黎看在眼里。
“王爷,若是您想将侧妃要回去,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个合作的事情嘛”陈黎果然是官场老手了,毕竟还是老奸巨猾
的,楚言枫笑了笑看着陈黎道:
“尚书大人多虑了,只是本王有些累了罢了,刚刚陈大人所提半路截杀本王觉得很不错,那便在林山的必经之路上”
姜婉其实并没有走远,她听到这个话便立刻赶回自己的房间给江近玉写了一封匿名信,现在救一下林山,说不定以后还可
以为自己所用。
江近玉先将林山压在了营帐的大牢中,要在两天之后才能启程赶往京城,要等京城的审讯馆到了之后,才能跟着一起回去
。
隔天,江近玉像往常一样在成州城内巡视,这时候身边的副官将一封没有名字的信拿了过来,江近玉蹙眉,示意副官退下
。
他看了看周围,没有人看着,于是他将信封撕开,里面就只有几个字:“让林山逃跑!有人要杀他!”
看完江近玉心下一惊,看来嫁祸这件事情是真的了,于是江近玉将信件放在了自己的衣服中,立刻策马回到了军营中。
趁着牢头还在睡觉,江近玉将钥匙拿了走进了大牢中。
也就只有两天的时间没见,林山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江近玉蹲下看着林山道:“我刚刚收到一封信,看样子应该是从京城
快马加鞭送来的,是个女人的字迹,现在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跑,不能向南边,只能朝着北边。”
林山蹙眉看了看外面,只见外面一片鸦雀无声,怎么江近玉进来别人连句话都不说的吗?
“将军,您做了什么?”
“现在不是问我做了什么的时候,现在你最要紧的就是赶紧跑,虽说你武功高强可是到时候你是被绑在车里走的,若是被逮
到你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就从成州往成国跑,我会回京城求皇贵妃。”
林山还是有些不情愿,可是江近月却狠狠道:“老子就是因为不想让你死我才冒了这么大的险,现在把我打晕赶快走!这是
我的腰牌,出城用这个”
说罢便递给林山一根木棍,将林山手上的镣铐解开,林山看江近玉的表情如此严肃,便只能咬咬牙用木棍狠狠地敲在了江
近玉的肩膀处。
江近玉应声倒下,林山匆忙向外跑去,营帐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人,他裹着江近玉的披风,捂着脸朝着外面走去。
“将军?”走过大门的时候,一个副官注意到了他们将军的异样,可是林山却没有停下,只是纵马径直跑出了大营手中紧握
着江近玉的腰牌,此恩永生难报了。
十二月的成州城,雪花飘飞,城门上的人也看不清来的是什么人便将城门大开,毕竟这个天啊,还是不愿意多走一步路的
。
且说这江近玉醒过来之后,已经看到了京城来的审讯馆,不得不说林山那一棍子打得还真是疼。
江近玉揉了揉脑袋看着眼前的审讯馆蹙眉道:“我也没想着这小子会这样对我,毕竟也没有防备。”
说罢便起身看着审讯官道:“若是你怕皇上怪罪,那我和你一起回去好了。”
审讯官连忙摆手,可是江近玉确实是一定要回去的,林山出逃的事情是自己做的,是因为相信林山,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
是找一个借口回到京城,找到江近月之后再做决定。
看江近玉的表情严肃,审讯官也是无奈,便答应和江近玉一起回京城去。
林山出逃的事情最终还是传到了楚言枫的耳朵里,他始终不知道为什么林山会突然逃跑,本来听下面人描述林山是不会有
逃跑的心思的,除非是有谁说了什么。
江近玉吗?不可能,江近玉为什么无缘无故帮林山逃跑?况且林山为什么不是往南边而是去了北边呢?
难道是自己和陈黎的计划被泄露了,当时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又会是谁呢?
江近玉回到京城之后,并没有直接去见楚清疏,而是直奔长临宫,见了江近月。兄妹二人相见之后寒暄了一会便切入了正
题。
“你说林山逃跑是你示意的?”江近月差点将嘴里的茶喷出来,可是看江近玉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于是江近月便
也严肃下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要是皇上知道了,可能会治你的罪?”
“我知道。”江近玉表现的很平静,“我来就是为了找你说这件事情的。”
他将怀中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江近月。江近月放下茶杯接过信打开,却有些狐疑。“这是姜婉的字迹”她在心中默念
着,并没有说出来。
“你是说有人告诉你的?”江近月复又将信交给江近玉,这字迹她太眼熟了,若是姜婉的话,那便和楚言枫有关了。
可是为什么姜婉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江近玉呢?这不是坏了楚言枫的事吗?
见江近月表情严肃,以为她想到了什么,江近玉便问道:“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不,我只是想着是什么人会告诉你这样的事情,许是为了讨好你吧。”心中所想太过杂乱,江近月也有些语无伦次了。
“倒不是因为这个,我只是想让你去求求皇上。林山绝对不是会偷军饷的人,你不信他,你也要信哥哥一次。”
江近月沉默了一会,犹豫着该不该说出来一些事情,若是说出来可能江近玉会很难过,可是如果不说就这样让江近玉闷在
鼓里也不是办法。
“哥,我一向是相信你的,可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是”她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江近玉,心中虽还在犹豫,可是却
还是说了出来。
“是关于沈盈盈的。”
江近月将锦帕缴在手中,咬着牙看了一眼江近玉,眼前的江近玉的眼神蓦然空洞了,江近月突然很恨自己为什么要说出来
。
“你知道那天盈盈死之前说了什么吗?”一个大男人红了眼眶站在江近月的面前,满眼柔情地看着上方笑道:“她让我别想着
为她报仇,好好活着最重要。”
说罢江近玉看了一眼江近月继续道:“你说吧,我能撑得住。”
“哥”
男人摆了摆手示意江近月说下去,于是江近月将手中的锦帕放在桌子上缓缓开口道:“前些日子皇上抓了一个太监,是宫里
和外面的交接,可笑的是,这个太监还是我宫里的人。”
她喝了了一口水继续道:“这个太监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包括你那次和沈盈盈出宫幽会的事情。”
江近玉的眼神蓦然有些空洞,那天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沈盈盈温润的语调和柔软的身姿,江近玉苦笑了两声说道:“你继
续说下去吧。”
“然后我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而已,他不光害你入狱,还掳走了沈盈盈,而且最后你们在半路上遭到截杀也是
他做的,这个人就是”
“祁王?”
江近月听到自己哥哥说出答案的时候,还是有一点震惊的。眼前的江近玉眼中由疑惑,慢慢因为江近月的肯定而变成了愤
怒,他站起来狠狠将自己的拳头砸向了身边的柱子。
“真的是他!”
额上的青筋暴起,江近月站在一边都感受到了江近玉久经沙场的那种杀戮气息。
“我会让他不得好死。”说完江近玉便走出了长临宫,而江近月更害怕的是江近玉去做傻事,便让季衔春赶紧跟着,可是江
近玉却只是回到了将军府,季衔春跟在在将军府站了很久,也没见江近玉出来,便回到了长临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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