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衔春回到宫中,江近月还沉浸再刚刚的事情中无法自拔。
“娘娘,大将军并没有什么异样,回到将军府之后就再也没见出来。”
“本宫知道了。”江近月摆了摆手示意季衔春下去,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该把那件事情说出来,若是
江近玉就这张一蹶不振,那自己岂不是成了罪人?
想到这里,江近月便想着去一趟将军府和江近玉再说说,便起身打算出去。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下了不小的雪,江近月靠着天上飘下来的雪花,思绪就像是闸门一般被打开了。
第三年了,已经重生了第三年了。可是自己还是像一个玩物一般被楚言枫玩弄于鼓掌之中,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了呢
?
“娘娘,这雪这么大,还是隔天再去将军府吧。”季衔春撑着一把伞,担忧地望着天上的飞雪,有些不知所措。
可是江近月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刚刚,楚言枫多次进宫都没有带姜婉,那是不是意味着姜婉不在祁王府?姜婉是一个功利心
极其重的人,不会放过每一次进宫的机会,这么看来……
“娘娘?”季衔春看江近月半晌不说话,还以为江近月又想到了什么伤心事,便将下人递过来的汤婆子塞到了江近月的手中
,默默陪着江近月站在雪中。
且说这林山出逃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楚清疏的耳朵里。他刚好在御书房和楚言枫聊着天,林成海进来说这个消息地时候
,倒是让楚言枫有些吃惊。
“皇兄,林山出逃了?”楚言枫蹙着眉头看着刚刚走出去的林成海,很显然,楚清疏√楚言枫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很吃惊。
他淡漠点头,只是努了努嘴示意楚言枫将那边的棋盘摆开,自己走到了楚言枫的身边。
“朕早就料到了林山会出逃,这是必然的事情。”楚清疏随意走了一个子,看着楚言枫,面带笑意,他必然是知道这件事情
和楚言枫有莫大的关系,可是为今之计也只能能缓则缓。
“皇兄不派人去堵截吗?”似乎楚言枫更关心的是林山出逃的事情,而不是手中棋子落在何处,这倒是给了楚清疏可趁之机
,还没走几步,便落个满盘尽输。
“做事情还是要认真的,不然怎么做好?你看你,最后还是输了……”楚清疏看了一眼那狼藉的棋盘。有些意味深长。
楚言枫自然是不傻的,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便离开了御书房,林山染了,自己应该怎么做?
且说这林山逃出成州之后一路向北,已经进入了成国的地界,而且风雪越来越大,竟然在雪地之中迷失了方向。
前途一片荒芜,林山的马因为劳累也倒地不起,他缩在马的身边瑟瑟发抖。现在林山纵有再高强的武功,也是对这冰天雪
地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恍惚中,林山的意识有些不清醒了。他开始有些矛盾了,若是自己当初没有答应吕念卿进入祁王府,是不是现在也不会在
这样的环境之下等死?
他看着眼前越来越大的风雪,不知不觉间竟然迷了眼睛。
且说这江近月不顾季衔春的劝阻还是来到了将军府,外面的守卫不敢拦着,便将江近月直接放了进去。
季衔春在后面跟着,也是一步不落。
“娘娘,怎么奴婢看着将军不在府中的样子?”的确,将军府中太过于安静了,除了门口的灯,似乎没有其他地方亮着灯光
。
“随本宫去祠堂看一看。”江近月蹙眉,哥哥的将军府在沈盈盈死之后便设了一个祠堂,里面放的是沈盈盈的灵位,还有那
个未出世孩子的灵位。
江近月曾经进去看过一次,江近玉将那里打理地一尘不染,可见江近玉对沈盈盈用情至深。
想着两人便来到了祠堂,果然不出江近月之所料,江近玉果然就在祠堂中。
江近月蹙眉驻足,因为还没进去便闻到了里面冲天的酒气,江近玉喝了不少酒。地上摆的全都是空酒瓶。
“你做什么?”江近月将江近玉手中正要往嘴边送的酒瓶一把夺了过来,狠狠道:“你对着嫂嫂的灵位。在做什么?你以为她
会希望看到你这样吗?
说罢江近月将酒瓶放在了沈盈盈的灵位前,双手合十看着那个灵位道:“嫂嫂,若是您在天有灵,便让哥哥好好的……”
可是江近月还没有说完,便被江近玉一把抓走了手。她回身看着双眼通红的江近玉,心中有些发怵,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
个样子。
她死命想要挣脱江近玉的手可是失败了。
“你说我做什么?那你告诉你嫂嫂你做了什么?”他狠狠将江近月的胳膊扭了过去,江近月吃痛便整个人面对着灵位,江近
玉向前推搡着自己的妹妹,江近月的脸几乎靠上了沈盈盈的灵位。
季衔春怎么能看的下去,这不是在欺负主子吗?想到这季衔春便上前试图将江近玉和江近月两人分开,可是无奈江近玉的
力气颇大,就连季衔春也是无能为力。
“你放开我!”江近月狠狠挣扎着,可是江近玉哪里还是清醒的,酒精已经让他陷入疯狂,他的手越来越紧了。就在江近玉
要将江近月推到在灵位前的时候,江近月却发现禁锢着自己的手猛然松了。
再一看,原来是季衔春用一个酒瓶将江近玉砸晕了,惊魂未定的二人看着倒在地上的江近玉,也是后怕。
“去叫下人将他抬回去,等醒了之后再说吧。”说罢便走了出去,手上已经有了刚刚江近玉锢出的红印儿,“哥哥这下手也是
狠。”
她一边揉着自己的手,一边向外走去,刚到门边的时候,便看到那边有一个轿子慢悠悠走过去,江浸月靠着那几个轿夫抬
得很吃力的样子,便有些怀疑。
“那看起来不像是平常人家,是谁的轿子?”江近月回头看了看那个侍卫,侍卫眯着眼睛仔细想了想道:“似乎是刘恒山大人
地轿子……”
眼前猛然出现了刘恒山的样子,那个瘦骨嶙峋的老头子,会把这几个身强力壮的轿夫压成这样吗?
“你,跟过去看看。”她指着刚刚回答自己的侍卫,示意他跟上去看看。肯定有问题。
江近月留季衔春在将军府看着江近玉,自己回到了宫中,自然是要去找楚清疏让他注意这个事情的。
林山醒过来地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天了,他看着身边不像是雪地里的样子,便有些好奇了。他起身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帐篷一样的构造,自己躺在一边的床上,那边有火烧柴火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不远处就是一个屏风。将床和
整个帐篷割成了两块区域。
他想下床看看,可是发现自己的脚被绑在了床上,只好继续躺下。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几句说话的声音,听语调,像
是成国人。
林山假装闭上了眼睛,果然,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在自己的身边停下。
“他还没有醒过来吗?”一个粗犷的男声。
“没有。”
林山听到一声叹气,似乎是那个男人离开了,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身边的人好像蹲下了,在自己身上鼓捣着什么东西。
突然林山就一个翻身用手准确地抓住了那个人地脖子并且捂住了她的嘴。眼前的女人很清秀,林山愣了一下,可是还是没
有松手。
“我就问你几句话,别叫明白了么?”他小声说道,慢慢放开了手,那女人倒也配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林山,倒是让林山
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我问你……”林山清了清嗓子,看了看那边的屏风,确定没人之后缓缓说道:“这是哪里?”
“成国大营。”
女人也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很直截了当告诉了林山,笑着露出了一口贝齿,林山挠了挠头继续问道:“刚刚的男人是谁?
”
“是我们二王爷,说到底,你还见过他,怎么不记得了?”女人站起来,将身后的药箱拿过来,里面瓶瓶罐罐倒是让林山看
得眼晕。
“你是医女?”望着女人手中瓶子,他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不知道你们天晟朝叫什么,我们这都叫我曼萨,也就是你们天晟朝郎中的意思。”女人的眼睛看着手中的药瓶,又拿出了
几个,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递给林山道:“吃了吧,有用的。”
她倒也不说什么其他话,只是笑眯眯看着林山。这样的笑容让林山失去了防备,接过她手中的药丸,林山道:“你叫什么名
字?”
女人愣了一下,漂亮的眼睛闪了闪,“你叫我傅儿吧。”
“傅儿,哪个傅?”
“凤皇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的傅。”说完傅儿便离开了,林山看着手中的药丸,竟然有些痴了。
且说江近月那一日看到的的确是刘恒山的轿子,只是刘恒山并没有在府外面将轿子停下,而是直接走进了府中,那个侍卫
也是没有看到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江近月带着江近玉来到御书房,恰好楚云澜带着许奕迟也在,江近月一见许奕迟,便想起来那时候在出宫路上的事情了,
想想也都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
“皇贵妃,别来无恙。”
许奕迟轻佻的本分还是不改,就算是在皇帝面前,也是这样没规矩,可能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所以也都不计较,江近月便
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今日来,主要就是想告诉大家,后面多注意楚言枫的动向。现在有一个方向,就是从姜婉身上下手。”
江近月看着大家的眼睛,心里突然没了底,那也只是自己的猜测,万一姜婉没有问题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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