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些事情你不觉得太危险了吗?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有老婆,有孩子,甚至还有两个没出声的孩子。要是秦家狗急跳墙,到时候伤着任何一个人都不好。我看这件事情还是由我和大哥、三哥来做吧!”肖腾逸担忧的说道。
“就让我们来做,把你摘得干干净净的,你去美国复健好了,毕竟你的腿伤还没好,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公司的事情就交给陆晋,你远程操控、指挥就好了。”
肖腾逸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鲜少有正经的时候,可真正经起来却是很认真,很执着的。
唐景烁也专注的看着季寒声,瞪着他开腔说话。
季寒声五官俊美精致,肤色如玉,看着白皙清冷,那双敛沉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睫毛便掩盖而下,一双眸子更显幽深,狭长的如同一道墨痕一般,眼底更是漆黑澄澈,似有光华流转一般。
季寒声抿着唇,勾起嘴角,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声很淡,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他这么的云淡风轻,看的一向儒雅的方旭都忍不住了,“二哥!这个时候根本不是自负的时候。就算你不想想你自己,你也该想想伯母,想想嫂子和孩子们!而且……”
“而且我之前出事也跟秦无阙有关系对不对?你们就是不想我继续做这些事情所以就瞒着我,对不对?”季寒声的眸色深了些许。
他的声音清清朗朗的,格外清冽,却带着让人不敢反驳的压迫感。
季寒声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三个人,眸光格外的犀利。
“你们三个现在真是厉害了,这些事情也替我拿主意了?”说完他叹了口气,跟之前的犀利完全就是天壤地别的差异。
搞得唐景烁、方旭、肖腾逸都有些诧异,虽然季寒声从来不跟他们置气或者发脾气,甩脸色,但他们都知道这一次瞒着季寒声,季寒声知道了肯定会很生气的。
只是这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表示没有生气?
“寒声……”唐景烁出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瞒着我是为了我好,但是这些事情我不能不管。就当是我做的最后一个任务吧,这件事我会跟上面说的,你们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季寒声说完就拉开了办公室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沓文件,扔在了自己的书桌上。
唐景烁疑惑的拿过文件打开了,惊讶道:“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的?秦昌明的案子早已经搁置了。”
秦昌明就是秦无阙的父亲。
“案子搁置了是因为我没给他加点料,我就是要让他放松警惕,本想着晚点再整的,如今上头的命令都下了,那就一步步来,慢慢的砍断秦家这个大树的枝丫,再连根拔起。”
季寒声说着脸上浮现了一抹肆意的笑。
他的眼角有异色流光一闪而过,那视线凝视着远处墙上的一副名画,如若能洞悉一切似得,视线中的深意有些森冷,有些难以琢磨。
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肖腾逸抱臂搓了搓胳膊,摇了摇头说道:“二哥,你能别笑的这么吓人吗?”
话音一落,及季寒声就随手拿起书桌上的一本书朝着肖腾逸扔了过去,肖腾逸反应很快,微微侧身躲过了砸过来的书,然后伸手就接住了书!
“二哥,这书我看不进去!”肖腾逸嬉皮笑脸的瞅了一眼自己手里的书,还是英文原版的经管书籍。
英文他是认识的,能说能写各种没问题,但是要看这么专业的东西,他看不到一页就会睡着。
现在想想真不知道以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是怎么活过来的……
“醒了,暂时就这样吧。你们拿着这个先去把这个案子翻出来,要利用网络媒体把事情闹大,不闹大有些人就拎不清,就想庇佑秦昌明。”
唐景烁看着季寒声完全是一副不容反驳的模样,便点了点头,“Ok!”
他们几个人带着文件离开,经过客厅的时候,白露正坐在沙发里看书,身边两个孩子在自顾自的拼拼图。
阳光床头玻璃,落在白露的身上,于是她身体的一半置身在光晕下,看上去格外的干净、静谧。
虽然穿着居家的衣服,也没有化妆,不施脂粉,但就是这种温馨,这种淡雅的美也让看的人挪不开视线。
倒是顾景月笑着咳嗽了两声让他们都回过了神。
“谈完了?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做了点心,你们吃一些再走,最好啊是能吃了晚饭再走,你们这几个孩子好久没吃伯母做的菜了!”
顾景月说话间,白露也将视线从书上移开,看向肖腾逸他们。
肖腾逸的视线跟白露撞到一起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心跳莫名的快,不由的微微红了脸。
于是一向最喜欢吃顾景月做的食物的人,第一个开口摇头拒绝道:“不了,不了!我们今天还有事情。下次吧,我们下次专门来吃伯母你做的点心和饭菜。”
唐景烁抿着唇,握拳抵唇低声的笑了笑,他也没拆肖腾逸的台,说道:“对,伯母这次还有事。”
“又是寒声使唤你们了吧?最近就有劳你们费心了!等空了就每天都来这里吃饭吧,伯母做好吃的给你们补补!”
“好!谢谢伯母!”
说完,唐景烁他们就离开了望麓苑。
白露看着他们着急离开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季寒声还没有下楼,白露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趿拉着拖鞋上了楼。
二楼书房的门紧闭着,白露走过去敲了敲书房里的门,隔着厚重的门板,传来季寒声低醇的声音,“进来吧!”
白露这才推门走进去。
“唐大哥他们都回去了,他们看上去好像是有急事,是不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白露问道。
“跟秦家有关的事情,是一个酒后开车的案子,不是什么大事。”季寒声说的云淡风轻。
因为酒后开车,责任很明显,是伤人了还是害的被害人丢了性命自然都是要承担责任的。白露便也没多想,心想不过就是个酒后开车的案子,处理起来确实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