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李莫发现金胖子在茶水和饭菜中加了迷魂药,就将计就计,将饭菜吃了以后,假装得了绞肠痧,再将饭菜吐出来。然后轻易的骗过阎王敌和金胖子,在金胖子的卧室中躲避朝仙宗的寻找,并偷偷地抓紧修炼。
一个月前,李莫幸运的一下突破到了筑基期四层。自打李莫筑基,两条仙灵根变回来以后,每升一阶,另三条极品灵根就有一条变为仙灵根,此时李莫已是五条仙灵根修士。李莫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巩固了一下境界,并对神识遮掩术有了一定领悟。现在就是在孔老狐狸面前,李莫也能装成一个炼气期一层修士或一个金丹后期修士,而不会被其探查出来。李莫就将金胖子弄晕,拎到阎王敌的家里,再给他灌了两杯阎王敌制做的毒酒,并把阎王敌化成飞灰。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都没有老婆孩子在身边,到让李莫省了不少事。把他们两家的钱财搜刮干净,就趁着晨雾跃出城墙,祭出自己炼制的飞梭状飞行法器,继续朝北方飞去。
一个半月后的中午,李莫装成一个凡人来到天华国北方边陲小镇“土界城”。高大残破的土墙让这个占地十余万亩的古城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年代久远、厚重无比的两扇高大的城门朝里面敞开着,两队佩刀或持枪的卫兵分站在城门两侧,不管是推车和挑担的、还是背包和抱孩子的,都很自觉的排成两排从城门络绎不绝的出入着。偶尔有人赶着成群的牛羊马匹,或拉着骆驼和赶着马车的商队,会把队伍挤到两边。路过放在城门口两侧的大木箱子的人,都要按卫兵说的数目往大木箱中扔银钱。
李莫走到木箱旁,一个持枪的卫兵喊道:“交人头税,三文。”
李莫没有铜钱,随手丢进大木箱里一块最小的碎银子,就朝城中走去。
突然一个腰挂长刀的卫兵一把将李莫拽到城墙边上,厉声喝道:“干什么的?把你的官凭文书拿出来看看。”
李莫一愣,轻声说道:“我姓胡,是云游的文人,不慎将装文书的包裹丢了。军爷,行个方便。”说着,将一块一两重的银子塞在卫兵的手中。
卫兵微微一笑,将银子塞进怀中,悄声说道:“没有官凭文书是很麻烦的,别人可不都象我这么好说话。你多出点银子,我帮你弄一个。”
“多谢军爷!”李莫急忙悄声说道。
“你去荣威客栈等我,就说侯三让你去的,晚上我去找你。”卫兵悄声说完,提高声音喊道:“进去吧!”
宽敞的沙石道两边都是一家挨一家的灰旧的二层土楼店铺,李莫跟着人流一直向前走了四百多丈,才横着出现一条更宽敞的大街,嘈杂哄闹的声音一下灌入耳中。李莫站在十字街口,四下观望了起来。
“老爷,您需要帮忙吗?”一个穿得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干瘦小男孩跑到李莫近前,仰脸说道。
李莫低下头,对小男孩微微一笑,还没等他说话,小孩接着说道:“我对土界城可熟了,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您想去哪儿,我都能领您去。
“我要去荣威客栈,你能领我去吗?”李莫笑着说道
小孩略一犹豫,小声说道:“老爷,请随我来。”说完,就往右侧街道走去。
李莫跟随小孩走了三十多丈,来到一栋灰色泥砖堆砌而成的二层土楼门前。门楣上挂着一块写着《荣威客栈》的红底金字木匾。
李莫微笑着拿出一块银子递给小孩,看到李莫手里三两来重的银子,小孩顿时两眼放光,泪水夺眶而出,一把将银子抢到手中。然后急忙跪下给李莫叩头,口中连声说道:“谢谢老爷!······”
李莫伸手将小孩拉了起来,小孩压低声音说道:“老爷,您住在这里,千万要小心。”说完,转身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李莫摇了摇头,走进客栈。闹哄哄的大厅里摆了二十几张方桌,每桌都有几个吃客在高谈阔论、胡吃海喝。伙计肩上搭着油渍麻花的手巾在食客中应酬着或端着木制托盘在楼上楼下穿梭着。门口对着的柜台后面,有两个账房先生和一个打扮极其妖艳的中年女人。一个账房先生,一手拿着账单,一手拔了着算盘,正在算账;另一个账房先生,一边听跑堂伙计说出菜名,一边一式两份记在纸上,然后递给算账的一份,递给伙计一份。伙计拿着递给他的那份菜单,转身跑向柜台左侧挂着布帘的后厨。
李莫走到柜台前,对那个一直盯着他看的打扮妖艳的女人,说道:“给我一间上房。”
女人对李莫很自然地抛了个媚眼,用当地方言娇媚地说道:“上房五钱银子一天,酒食和其它的另算。老周给他登记。”打扮妖艳的女人将“其它”两个字说的特别重,说到这两个字时又很自然的给李莫抛了个媚眼。
李莫面无表情,将一锭一两重的银子放到柜台上,说道:“我姓胡,侯三让我来的。”
女人有些不太高兴地对李莫翻了个白眼,将银子重重地扔到抽屉里。然后将不知道通向哪儿的细绳扯动了几下,转头看向大厅中的吃客
不大一会儿,一个伙计打扮的中年人从柜台右侧楼梯下的后门走了进来,女人说道:“带他去天字十号。”
中年伙计恭敬地对李莫说道:“客官请随我来!”
李莫随伙计从后门走出大厅,来到后院。穿过庭院,走上二楼,顺过道走到最里面,伙计推开一间房门,说道:“客官请进!热水马上就给您送来。”
李莫将一小块碎银子丢给伙计,说道:“茶水就免了,除了侯三,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说完,在伙计连声应承下,走进房间,关上房门。然后扫视一遍客厅,走进卧室,坐到床上打坐休息。
天黑以后,门外传来几声敲门声,接着伙计推开房门,侯三大步走了进来。李莫急忙从床上下来,迎到客厅中,抱拳施礼,笑着说道:“军爷,来了!”
侯三朝李莫一拱手,转身对还站在门口嬉皮笑脸的伙计,骂道:“滚!赏钱找你们老板娘要去。”说着,将房门用力关上,并随手插好。然后转身迫不及待地对李莫说道:“朋友,想要什么身份的文书,尽管说!”
“我叫胡诌之,是太一城的游学书生。听说巴穆棱国盛传佛教,我想穿过草原前去游历一番。”李莫笑着说道。
“你出二百两银子,我给你补一张官凭文书,再给你开一张通关文牒。”侯三十分豪爽地说道。
“啊!这么贵!我还是写信让家里托人送来一张吧!”李莫惊讶地说道。
“好啊!那你跟我去大牢里等着去吧!”侯三脸现狰狞,怒声说着,右手抓向刀把。
李莫急忙上前将侯三的手按住,慌张地说道:“军爷!别急、别急!我买、我买!”
侯三将抽出一半的腰刀,又用力插了回去。然后面容一变,笑着说道:“这就对了!你没官凭文书,是我把你放进城的,你不能害人吗!拿着钱,跟我去取文书。”说完,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李莫哆哆嗦嗦地跟着侯三七拐八绕的来到一间肉铺前,外放的神识探查到肉铺的后院中有三个人,正坐在桌旁喝酒吃肉,李莫运转灵力细听。那个矮胖子,嘴里塞满了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道:“候三这小子,总背着咱们藏钱。姐夫,那天把他也给办了得了。”
那个壮汉压低声音,怒声喝道:“小点声!胡说什么!你这个吃货,我想把你办了!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把肉给我俩留点。要不看你是我亲小舅子,老子早就把你宰了,让郑屠夫卖肉换钱了。”
那个瘦高个起身跑到院里弯腰呕吐了起来,矮胖子走到他的身后帮他拍打后背。壮汉站在门口说道:“我跟你说多少遍了,人肉不好吃,都被郑屠夫剁碎了给你姐送去做包子馅了,这锅里连点人油星儿都没有。”
矮胖子弯腰凑近到瘦高个耳边,悄声说道:“别听我姐夫的,人肉可香了,还不塞牙。你没看你姐的客栈卖的肉包子都供不应求吗?你姐说了,别总等着他们客栈给咱们送人,让咱们在城门口看准了有钱的主,就直接弄到肉铺多杀几个。侯三非得把人先支到客栈,再将人领到肉铺。他是怕出了事,你姐和防守使不保他。”此时李莫刚好同侯三绕到肉铺后面的院门前。
侯三正要敲门,李莫抬手拍在他的头上,侯三就晕了过去。李莫提着侯三,轻轻一纵,跃过房舍,落在院中。三个指头一弹,三个衣衫不整的卫兵就摔倒在地上。
突然,后院右侧屋中一个女人悄声说道:“当家的,你听,那三个王八蛋是不是醉死了!”
一个粗鲁的男声嘟囔道:“少管闲事,敲三下窗户,咱就出去干活。谁******死在这院里,都得变成包子馅。”
李莫将四个人的衣服扒光,把人头剁下,把侯三的脸皮扒下来。然后将四颗人头扔到厕所的粪坑里,敲了三下窗户,就悄悄地离开了。
天将要放亮的时候,穿着侯三的军服、将侯三的脸皮制成面具罩在脸上的李莫,终于在防守使衙门的书房把防守使找到了。用刀撬开房门,将防守使的脑袋砍了下来。被防守使的鲜血浸醒的年轻女人,慌忙坐起,抹了一把脸,一下看到李莫,顿时愣住了。李莫将防守使的人头举起来晃了晃,年轻女人一翻白眼就晕死了过去。李莫十分纳闷地叨咕道:“她怎么不尖叫呢?”
李莫把值钱的古玩字画等物品包在一起背在背上,走到院中,刚刚纵到房上,外放的神识就探查到右侧厢房中有修士的灵力波动,急忙将神识收回。然后施展凡人的轻功提纵术,朝肉铺纵跃而去。
李莫将防守使的人头丢进粪坑,把背着的大包藏到后面的屋子里。用神识朝前面肉铺一扫,一男一女正在挥刀忙碌着。李莫激发一张隐匿护身符拍在身上,刚刚溜出肉铺的后院不久,两个炼气期修士就飘落到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