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然的跳下悬崖,与雪花一同坠落。然而却在半空中,我落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的温暖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我睁开眼睛,看见了那个改变我此生命运的人。而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恐惧,将我搂的更紧。我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之后,我在噩梦中惊醒。
窗外的一束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我抚着额头,昨夜的一切渐渐的在我的脑海中出现。我惊恐的爬下床,却因体力不支而摔倒在地上。
“姑娘,你怎么了?”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打开门,急切的跑到我的面前扶起我。
门外突然而来的大片阳光,很刺眼。
我用手遮住阳光,看着那个扶起我的女子。她一头齐腰的青丝,用淡红色丝巾拢起。光洁的额头,毫不保留的露在外面。远黛眉,红杏眼,小巧的嘴唇透着淡淡的红,精致而雅丽的容颜绝世无双。
她发现我在看着她,不禁莞尔一笑:"你现在还不要乱动。好好养着身体。"
"谢谢,请问这里是哪里?"我客气的询问着。
"这里是榭都的皇宫啊。"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被特维诺哥哥救回来的吗?你……跟他很熟吗?"眼前的白衣女子小心的问道,神色中还有一丝的戒备。
“我们并不相识。”原来他叫特维诺!
特……特维诺?
那不是圣君的名字吗?!
门前的阳光陡然变暗,一个人影站在门口,他穿着金色的衣服,阳光在他的衣边透着熠熠光辉。所以,那个时候我甚至以为他是天上派下来拯救我的天神。
“特维诺哥哥,你来了。”白衣女子放开我,伸手便挽住他的胳膊。脸上荡着迷恋的笑容。
外面的阳光仿佛又刺眼了一些。
"兮罗,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她说。”他冰冷的声音透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那时,我只记得他声音的魅力,却忽略了其中的冰冷。
"你是炎族唯一的幸存者。"一句话,让我故作的坚强瞬间崩塌。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角落下。
"是谁这么残忍杀了我们族的所有人?"
"还不清楚。"
"你不是圣君吗?还有什么是你不清楚的?"我抓着他的衣领,哭着问他。
"难道你认为我会允许别人在我的领土上肆无忌惮的杀人吗?"他厌恶的推开我的手,金黄色的衣领上出现了一些黑色手指印。"我会查清楚的,只不过不会那么快的。"
我坐在地上,目光涣散,这一切要我怎么承受?!
我美好的生活,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在这段期间内,你哪儿也不要去。留在皇宫,只有这样才能保你的安全。"他的声音依旧冰冷着,说完这句话,黝黑的瞳孔看了我一眼,然后似乎叹了口气,转身就走了。
我从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对我如此冰冷,我一直以为是他的性格如此。
尔后的日复一日,我总是在噩梦中惊醒。但突然有一天,那些仇恨似乎都远离我了。我渐渐对报仇冷淡了。我的世界变得只剩下他了。因为孤单,因为早在心中对他的默认,所以只有看见他时,我才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他是我在这世间上唯一的安慰了。
他喜欢每日清晨在花园中练武,长剑凌厉,衣带飘扬。而我很喜欢躲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一招一式。最爱的是他在桃花盛开时,飞舞的剑扬起朵朵桃花。那个场景我一直都不曾忘记。
他用膳时,我站在一群宫女的旁边看着他。他不紧不慢,动作优雅,完全忽视身边的一切,当然也包括我痴迷的目光。
他在睡觉时,我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睁开漆黑的瞳孔,与我对视。
"你在干什么?""看你。""出去。""为什么?""你说呢?半夜三更的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不干什么,我又不会干坏事!""呵呵,不干什么坏事?半夜有个人这样看着你,你睡的着吗?出去!"然后一阵强大的力量将我"送"了出去。
因为那个时候什么也不懂。喜欢一个人,就想像对父母一样粘着他。
这样的事,总是不断的重复着,我也不知为什么那时那么的迷恋他.或许是因为报恩,或许是因为崇拜.又或许是因为他是我那时心灵唯一的依靠.而这依靠,后来变成了浓浓的爱恋.我曾对他说过,直死方休.直到死,我对他的爱才停止.而他却不置一词.那时他刚刚上位.政敌颇多.他时常于凉亭上负手而立,抿着唇,眼角尽是杀气."真想杀尽天下挡我之人."
我记得有一次,他是这样说道
.我像是受了什么蛊惑,走到他面前跟他说,让我帮你吧.
他看着我,拧着的眉舒缓,继而轻笑道:"你?哈哈,我看你也只有逃跑的命吧."
"不要小瞧我,我们炎族的人很是擅长暗器和施毒的.你应该也是清楚的."
“哦,我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今晚你就替我杀一个人吧。”他俯下身,在我的耳旁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他的气息,瞬间扰乱了我的呼吸。我想我那时脸一定红透了,可在他的眼中却是那么的可笑。
第一次杀人,感觉真的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