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裴河在团队里永远都是不争不抢的存在。
温润如风的贵公子。
也不曾谈及过自己家里的事情,ken理所当然没有多问。
只不过ken发现最近的南裴河很容易发呆或者烦躁。
直到现在南裴河被全网黑。
ken才知道,他背负了那么多压力。
“你有困难,为什么不说出来?”ken无奈的挑了挑眉,“居然还想那些馊主意?”
ken从别人口里得知了真实情况,安娜也早已经被撤职。
重新接手asdf男团的是另一位知名度极高的经纪人。
南裴河还是沉闷的不肯吭声。
不知道是因为发烧,头晕眼花不想动脑思考。
还是因为耻辱,毕竟身为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示弱,总归有些丢脸。
ken和南裴河相隔着电话又均是沉默了一会儿,ken不想打击到南裴河的自尊心,小心翼翼的开口,“你现在手上的资金……还宽裕吗?”
南裴河的父亲重病。
能把这样一个温润的男人逼到这种地步。
ken难以想象父亲给了他多少压力。
南裴河张不开口,支支吾吾的掩饰:“没事。”
他还可以挺。
“做我的助理吧。”ken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很轻松,“说来也巧,我之前的那个小随从不知道为什么辞退了,可能是因为家里有事,你也别多想,我也是身边有个贴身助理能方便一点……”
“ken,谢谢你。”
南裴河浑浑噩噩的大脑终于恢复了些许清明,打断了ken的话语,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南裴河很少有求过别人,更是鲜有说过谢谢。
真诚的谢谢让ken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都说了,举手之劳而已……你现在住在哪里?还是老地方吗?”
“嗯。”南裴河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眼前的视线愈来愈模糊。
听着沙哑的声音有点不太对劲,ken又尝试的问着:“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南裴河终于支撑不住软绵绵困倦的身体,躺倒在沙发上,手机无力的从垂在沙发边缘的手上滑落,跌在地板上,清脆一声,钢化膜碎了一个角。
听着声音不对劲的ken心里一惊。
……
南裴河再次苏醒,他已经躺进了病房里。
蹙了蹙眉头,手背是一阵刺痛。
南裴河微微抬头,他正在打着点滴,退烧的药剂一滴一滴缓慢的流淌进他的体内。
南裴河单手揉了揉困倦的脸,心里已经知道是谁送他过来的了。
果然,病房门被人旋开,门后出现是ken的俊脸。
“哟,你醒了啊,”ken一走进病房就关上了门,坐在病床的旁边,伸手探了探南裴河的额头,“还行……都三十九度了还那么淡定的给我打电话?烧傻了?”
“……是你不停打给我的。”
南裴河别过了俊脸,闷闷的吐槽。
ken被他的贫嘴气笑:“看来是病好了,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能怼人,这家病房保密措施做得很好,你放心吧,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