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连忙对着赢越行礼,补了一句:“殿下,我家小姐不是故意的。”然后赶紧跟着出了屋子。
秦如风嚼着饼,叹息的说:“沈主子是乃性情中人。”――
妫宁基本将所有失踪女儿的父母都问了一遍后,在这些问答里面,似乎没有什么值得调查的,而张禄年那边的全村年轻人的
调查也出来了,村子里东南西北共有一百七十七名男子符合描述,但是除开常年在外做工,还有结婚生子的,就只剩下十七名
。
而当这十七名都站在面前的时候,妫宁左看右看,也问了一些话,但是觉得他们都没有嫌疑。
难道,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不会啊!
而就在这时,一名自称是这个村子里村长的男子带着人浩浩荡荡走了过来。
妫宁问:“他来干嘛?”
张禄年摇头:“不知道。”
这个村长一身灰布麻衫,越五十来岁,长得忠厚老实的模样,他走过来,先是给张禄年行礼:“张大人,听说你又到村子里来查
那件案子了,所以老朽过来看看,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张禄年摇头:“村长,暂时没有。”
村长姓季,名忠,在这当了二十来年村长,按着人民群众的说法,为人忠厚肯办实事,是个好官。
妫宁在远处,看着季忠一直在问着张禄年案子的进展,她便拉过一旁的侍卫:“这个村长每一次发生案子都这么留心吗?”
谁知侍卫却叹息:“要不是他,那两个被冤枉的也不会那么早死,以前官府查案的时候他就跟前跟后的,很多线索都是他提供的
,后来官府没查了,直到三个月前苟老婆子的那件案子再次发生,殿下将案子给天镜门后,这个村长也是忙前忙后的提供线索
。”
“那,线索可靠吗?”
“就是将有嫌疑的人给我们大人绑来,隔三差五绑一个,又都没有什么作案动机,弄得我们大人烦了,案子也搁置了。”
妫宁心想,这么积极,却是是个肯做实事的好官啊!
那季忠并不知道祈王也在场,更不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就一直跟着张禄年跑前跑后的。
妫宁看着那季忠的言语神态,心里就一直犯疑,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要是对案子太过积极,这人就一定有什么问题。
那季忠走后,张禄年这才脱身过来,一脸惆怅:“每次案子在调查中的时候,这个村长就过来说一番自己的见解,打乱了我整个
思路。”
妫宁抱臂,看着他:“你也觉得这个村长有问题?”
“村里著名的老好人,主子可能不知道这老百姓的团结心,我们要是贸然对一个他们爱戴的人动手,他们一定会闹得不可开交。
”
“那就暗着来。”妫宁笑了一下:“乘着哪天月黑风高,我和你一道。”
孤男寡女晚上行动,张禄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晚上那个—――属下怕殿下他――”
“放心,我会说服殿下的。”
张禄年点头:“那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妫宁叹息:“打道回府吧!”
回到屋子里,赢越顾忌已经呆的有些想吐了,整个人憋得慌,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
妫宁倚着门:“殿下,咱们回府吧!”
赢越听后,终于舒了一口气,立马就绕过她直接上了马车,一句话也不说。
妫宁看着秦如风一眼:“殿下不会是中暑了吧!”
秦如风有些沉闷:“我不知道。”
看来,他也没好到那里去,在这又热又干燥的地方呆了快一天了,顾及都被憋的火气大了。
妫宁回到车上,拿出了一个果子:“殿下消消火。”
赢越接过,一本正经的看向她:“本王后悔了。”
她一怔:“后悔什么!”
他回答:“让你查好这件案子进天镜门。”
妫宁惊忙的说:“殿下,咱们可是说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会要出尔反尔吧!”
赢越皱眉,扳着她的肩膀看着她,语气有些冷冽:“这哪里是个女孩子能做的,你看你今日一直在那太阳底下,人都黑了一圈了
。”
妫宁听后,心口一滞,他这是—――在关心她?
懵然笑了:“殿下,每个人呢有每个人应该做的事,只要这件事能让她快乐,那不管怎么辛苦那都是开心的,就像我今天,我觉
得很开心。”
赢越惆怅的叹息了一下,苦笑:“你与一般女子—――太不一样。”
妫宁淡然的笑笑:“女子地位虽低,但并不代表志向也低,这里的人啊,就是太看轻女子了。”
要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的规定,女子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坑害了女子几千年来的思想。
这时,赢越突然伸手将她揽到自己怀里,语气竟然有些温柔的说:“你想做的事,那就放手一搏,其它的事,本王做你的后盾。
”
“—――”妫宁惊愕了那么几秒,立马从他怀里钻出,质问:“殿下,你不会真的中暑了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赢越脸色温柔的表情还没收起来,听了她的这话以后,渐渐变得冷漠了,然后不再看她的靠着身后的车壁,一副生人莫进的模
样。
马车一路前进,却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嚣。
马车面前围了几百的人,穿着褴褛一身肮脏,手里却都拿着锄头斧头之内的利器,他们其中有人大喊了一声:“一看这些人就是
官府的人,兄弟们上,抢到的钱平分买粮食吃。”
听着这声音,赢越撩开车帘,秦如风恰好禀报:“殿下,这些怕是那些秋山营的灾民在这里闹事的。”
赢越冷笑了一下:“闹事,既然敢闹,就让他们知道知道朝廷的厉害。”
秦如风立刻点头:“是。”
妫宁在一旁,急忙的拉住赢越:“你是要杀了他们。”
赢越怫然而笑:“你没看到,他们已经急红了眼,只要看见马车路过,不管有没有钱都会乱杀无辜抢劫吗?”
“难道这些灾民不是朝廷造成的吗?”妫宁掀开车帘,马车在一路后退,而前面已经出现了一阵厮杀。
赢越将她拉进来坐好:“这些事,你不需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