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冉现在可没有心情演戏了,可是她现在真真实实的样子,落在回过神来的皇帝陛下眼里,怎么像是拐卖无知少年的人贩子。
你们真的是母子?
的确是,皇帝陛下听到国师叫云衣冉母亲了,可是却发不起火,小子,你居然敢演戏,别以为朕听不出来,你叫母亲之前,明明是习惯性要叫公主殿下的,虽然叫了一半就改口,还故意把母亲两字喊的很大声,可是也掩盖不了事实。
呵呵,要不是朕耳朵灵敏,听了前缀,看你现在自然的样子,朕可能还相信。
不过是一声母亲,看云衣冉的尾巴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皇帝陛下:臭小子,在前任影帝面前演戏,你还是太嫩了。
轩辕墨华见此,不甘心,“父皇,国师他......”
“他怎么了?一天天的不干正事,抓着这些空穴来风的流言不放,六皇子,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是国师已经承认了。”
一脸懵的轩辕墨华还不明白为什么国师都承认了,父皇和皇后反而是轻轻放下,皇帝陛下已经撵人了,“这不该是你关心的,有这个功夫,还不去好好修炼。”
轩辕墨华欲言又止,最后垂头丧气的走了。
“父皇,母后,儿臣的前些日子修炼有一点困惑,想向哥哥请教,父皇母后能不能再处理完事情之后,让哥哥去找儿臣一趟,儿臣还要他的指点。”
皇帝陛下笑着应了,就连国师,淡漠的眼底也流过一丝暖流,看起来温温柔柔的。
“母亲,你先回去吧。”
“你不跟母亲走?”
“母亲,能抱一下灼儿吗?”
云衣冉伸手,可是刚碰到人,皇后娘娘就把国师拉走,还让龙卫拦着她,“灵月公主还是不要在宫里久留。”
云衣冉跺脚,“霍嫦思,我们的梁子结大,本公主宣布,大越和你们宇国的合作到此结束。”
“母亲。”
云衣冉扶额,“本公主刚才什么都没说。”
“你们不要得意,本公主这么做,都是看在灼儿的份上,本公主警告你们,灼儿要是少一根寒毛,你们就等着我大越的大军问候吧。”
国师见此,心里暖暖的,但是还是通过神识传递消息,母亲大人,差不多就行了。
云衣冉听了,收敛了许多,但还是咄咄逼人,“灼儿,母亲在宫外等你,你要快点出来,不然,母亲会疯的。”
皇后娘娘已经看不下去了,她妒嫉了,拉着国师就进入御书房,偏偏在进门最后一刻,国师还回头依依不舍。
“抱一下?”皇后娘娘一脸嫌弃,“你多大了?还以为自己是小孩子。”
国师抿嘴不语,显然是对皇后娘娘把他拉走的举动非常不爽。
“为什么?”
“我冷,”
国师在雪地里面跪了那么久,又穿着单薄的素衣,墨发素衣上还留着雪花,此时在温暖的室内化成水,渗进已经干结的血迹里,流出血色的水。
“臣也是人,会害怕的,如果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臣无所畏惧。”
“过来。”
“干什么?”
“不是要抱一下吗?本宫也可以。”
“娘娘,男女授受不亲。”
“没关系,你是小七的哥哥,等于你是本宫的晚辈。”
“臣身上脏,会脏了娘娘的华服。”
“没关系,衣服脏了,可以洗,人要是冷了,就捂不热了。”
国师是拒绝的,“臣现在不冷了。”
皇后娘娘霸气把人往怀里一揽,妈的,除了皇上,她还没有抱过谁呢,灼儿当年都没有这个待遇,便宜你了。
国师心头升起一股很奇异的感觉,好像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就想是刚才的眼泪,也不是他所想要流的。
心里好像有一匹脱缰的马,不受控制,他排斥这样的感觉。
不是这样的,他处在一种混混沌沌之中,心里揪成一团乱麻,眼里是茫然无措,然后一把推开皇后娘娘。
不要留恋。
皇帝陛下一进来就看到这副情景,打翻了三大坛醋坛子,这还没有完,国师居然推开皇后娘娘,眼里都是抗拒。
可是抗拒的眼里此时流着泪,皇后娘娘心里那个滋味,非常不好受,也不计较国师的无礼,“本宫一直都信你,你现在可以把你的眼泪收一下吗?”
流了这么久,你眼睛不干?
皇后娘娘深表佩服,并且为自己曾经的坦白而后悔,这个武器杀伤力有点大,尤其是国师还学会怎么用的时候。
可是国师泪还在流,把面具摘下之后,怎么也擦不干,凄凄惨惨。
止不住了。
国师胡乱的抹着,结果把衣服上的血迹都抹到脸上了,看起来毛骨悚然的,还有窘迫。
皇帝陛下看不下去了,“爱卿,你衣服上是不是抹上洋葱了,怎么越擦眼泪越多。”
这一身衣服怎么看怎么晦气,“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伤到那里了,要不要紧?”
“死了不正合你意。”
皇帝陛下:你说的很对。
“这些血都不是臣的,是皇上派去的杀手的,皇上要是闻闻,说不定还能闻到熟悉的人的气息。”
“先把衣服换了,”阴森森的,皇帝陛下看不过眼了,指了指里面,他进来之前就让人去司重殿去拿国师的衣服过来,宫人急赶慢赶可算是把衣服拿过来了——幸好司重殿和御书房的距离不远,虽然离后宫挺远的,但是离御书房倒是只是隔了一个内皇城墙的距离。
御书房的内侍显然不知道国师的习惯,本来让国师自己拿走衣服已经是让他们心难安了,亦步亦趋的跟进去,就被国师喝退,“想干什么?占我便宜?”
弄得小太监们战战兢兢的。
安德子摇摇头,让那些内侍都退下,这位主可不喜欢人伺候,明明位高权重,可是偏偏活得像个平民百姓一样,国师府在他眼中是个时不时去的炼器场所,除了有时候和智敏郡主一起,大多数时候都是独来独往的。
国师自己干劲利落的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时已经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
“你怎么还哭呀,”皇帝陛下眼皮子直抖,心里面的底线如决堤,已经溃不成军了。
“你以为我想?我刚才换衣服的时候明明已经不流了,”可是没想到一出来,还是控制不住。
“要不你继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