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模样几乎有些狰狞的可怕,好似一只从地下爬出来的恶鬼,“皇上,是你害了臣妾一辈子。”
封凰的狭长的眼底满是厌恶,他转身离开。
贤妃在后面不断的嘶吼着,可还是不曾换来这位帝王的一丝留恋。
他推开殿门,却见刘玄武恭恭敬敬的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最后一碗汤药,似乎对这种杀人的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皇上。”他眼睛里还无波澜,只是瞧瞧的等待着帝王的命令。
封凰慢慢的挥了挥手,那领命的刘玄武便等着封凰的身影消失在雪地中,这才慢慢的进入了殿内。
贤妃正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只听见了脚步声,这才满脸乞求的抬起头来,就在她看见刘玄武手里药碗的时候,嘶吼着,“你这奴才要干什么,还不快让开。”
“贤贵妃,您还是安安静静的喝了罢,免得您受苦。”刘玄武的目光里满是阴冷。
“呵呵呵,好一个贵妃。”贤妃笑的脸眼泪都出来了,“如今本宫这贵妃不过是被世人耻笑的东西罢,连你这个奴才都敢欺负本宫”
刘玄武已经懒得跟她废话,似乎这个女人在自己的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他毫不顾忌的狠狠的掐住了贤妃的脖子,将那汤药给灌了进去。贤妃拼命的挣扎着,可无奈身上的力气太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汤药灌了进去。
待那汤药喝完了之后,她痛苦的在地上挣扎着,手上纤长的指甲狠狠的刮在了地上,随即断裂开来。
那鲜红的血落在那明黄色的圣旨上,一滴,一滴——直到这个女人彻底了没有了气息。
刘玄武踢了踢没有气息的女人,身份厌恶的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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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玠去当他的校尉去了,没有他整日在身边转悠,虞折烟便觉身边空荡荡的。
如今她被发配到洗衣服去了,如今正是寒冬,井水里还带着冰碴子。若是搁在以前的时候,便是打死她也不会做这些的。。
可这些与在岭南流放的时候受的苦,根本不值一提。
她盆子里衣服都是虞折霜的,虽然不是最上好的丝绸,却也是要小心洗的。她的指甲纤细,只能慢慢的挼搓,否则会勾起丝线来。
虞折霜正洗着,身后却传来一阵浅浅的脚步声,随即一个细嫩的身子趴在了她的背上。
她背上的旧伤尚未痊愈,阵阵的疼痛不断的传来。
“阿娘,您怎么在这里洗衣服,我找你了好久。”阿诺慢慢的用小脸蹭着她的背,声音里满是娇嫩,“爹去哪里了?”
“自然是去做自己的差事去了。”虞折烟拽着阿诺的胳膊,慢慢的将她拽到自己的眼前来。
她冰冷的手里落在阿诺温热的肌肤上,她忙收了回来,“你要回去乖乖的读书写字。”
阿诺不过是个孩子,自然不去想自己的母亲为何会在这里做奴婢的活计,她只是觉得十分的好玩,将自己的小手也深入了冰冷的水中。
“阿诺帮您洗好不好。”她玛瑙似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水太凉了,会伤了身子的。”虞折烟忙将她的手给拽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胸口给她暖着。
而就在这时,素柳正扭着身子慢慢的走了过来,冷笑道:“呦,这时唱的哪出戏,真是有趣,女儿是主子,做娘的却成了奴婢。”
阿诺虽然小,却也是懂事的,她那双圆滚滚的眼睛瞪着素柳,“我娘亲才不是奴婢。”
素柳叉着腰,冷笑道:“以后正正经经的夫人才是小姐您的母亲,给您杆子往上爬,您可不能往下流走。”
这番话阿诺虽然听不懂,却也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话,不由得哭了起来,“我不许不胡说,不许你欺负我阿娘。”
虞折烟瞧着阿诺哭的可怜至极,气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对面女人的脸上。
素柳未曾想到她竟然会动手打自己,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颊,“你——”
虞折烟死死的盯着她,眼底隐约的有杀意,“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嚼舌根,我告诉你,死在我手里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你这样的长舌妇。”
“我不信你敢杀人。”素柳脸色惨白,果然被她给吓到了。
“那你尽管试试看。”虞折烟眼底满是冷然,“你若打量着我任由你们拿捏,你就错了主意。”
就在这时,远处淡淡的传来温柔的声音,“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
素柳原本就受了气,一转身看见虞折霜走了过来,只以为找到了撑腰的人,不由得眼角泛红,流出泪滴来了。
“夫人,我不过见她们不将您放在眼里,说了几句罢了,虞折烟便动手打我。”素柳是满脸的萼委屈模样,好像虞折烟是十恶不赦的人物。
阿诺此时也止住了哭声,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姨母,是这个奴婢欺负阿娘的。”
虞折霜淡淡的扫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素柳,“还不自己掌嘴”
素柳原本以为虞折霜会为自己做主,没想到竟然听到这样的话,刚想反驳,却见她冷冷的目光扫来,让她的心底猛地一颤。
“啪啪——”她不断的往自己的脸上扇了起来,知道细嫩的脸蛋已经红肿。才听见虞折霜慢慢的道:“罢了,以后你长些记性,阿诺是咱们府邸里的大小姐,始终都是你的主子。”
素柳忙跪在地上,“是,奴婢以后绝不敢忘。”
虞折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温柔的对阿诺道:“乖孩子,快到母亲这里来,母亲屋里有极好的东西,一会拿给你瞧瞧。”
阿诺听到了这话紧紧的扯着了虞折烟的襦裙,“你不是阿诺的母亲,阿诺只有一个阿娘。”
“够了。”虞折烟彻底的恼了,她原以为自己的姐姐至少良心未泯,至少肯为了自己出气,却原来竟然是为了将自己的阿诺给夺走。
虞折霜却并未在这件事上有太多的计较,只是瞧了一眼木桶里的衣衫,“这些衣衫明日再洗罢,今晚你守夜。”
她淡淡的说完,便带着自己身边的素柳往回走,然而没走几步,又转过身来,“今日正巧冬琅会在我的屋子里睡。”
虞折烟直视着她,“夫人为何会觉得冬琅会睡在你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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