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不能再进去了,容少爷需要休息。”
直到站定在容臣病房前,才有医生上来拦住她。
江小暖心急如焚,抓着医生的衣襟,如抓着救命稻草,“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
医生道:“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
江小暖一路吊着的心,这才又回到原位,“到底什么病?昨晚他还不是好好的吗?!”
医生沉吟了片刻,只说了两个字,“旧伤。”
旧伤。
容臣有病,但是具体是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江小暖。
是昨天的事情,诱发了他的旧伤吗?
“那要紧吗?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危害?”
医生道:“这个,我暂时不能保证。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少爷需要静养,也不易起身行走。”
“很长一段时间,是多久?”
“一到三年,看少爷的具体身体情况。”
江小暖懵了。
一年到三年,都不能站起来走路吗?!
容臣要在轮椅上坐一到三年吗?!
江小暖眼眶一红,眼眶哗啦啦就掉下来了。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好端端半夜跑出去做什么呢?”江小暖嘶哑的声音,泪如雨下,她慢慢靠着木门蹲下,将头埋入自己腿间。
“是我害了他,都是我害的。”
“对,都是你害的。”
一阵冷冽的女声,出现在江小暖上空。
容悦站在她面前,冷眼看着蹲在地上失声痛哭的女人。
“江小暖,你知道我哥五年来给你付出了多少吗?你以为你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凭什么能这么顺利的创业?凭什么能这么快拿到AMY奖?又凭什么一路顺风顺水,从没有遇到过问题?”
“我哥默默为你做了那么多?我就不信你心里一点都不知道。你明明知道,可是你却装作不知道,你享受着我哥对你的好,仗着他疼你宠你,就肆无忌惮有恃无恐!”
容悦大声呵斥道。
江小暖哭得声泪俱下,她没有抬头看容悦,是不敢看,是没脸看。
“我没有肆无忌惮有恃无恐,我一直真心把你哥当做朋友。”江小暖低声道。
刚刚赶到的林然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就要上前阻拦容悦,却被费勒一把拉住。
“呵呵,朋友?谁会对朋友那么好?!江小暖,我哥给你在庄园里特意准备房间,亲自给你买衣服,布置房间,每个月还去纽约看你。我哥是宝龙的继承人,全世界有多少有钱有权的人想要巴结他!你一个小小的设计师,有什么资格做他的朋友?!”
这位从小出生贵族的女孩,犀利而狠辣地句句戳着江小暖的痛处,丝毫不给她留情面,她走近了两步,在江小暖面前蹲下。
“说到底,还是怨我哥。他看上了你,才这么默默无闻为你做了那么多,才半夜三更出去找你。江小暖,做人要讲良心,容家对你不薄,我不要求你为我哥做什么,可是今天我哥三十二岁生日却躺在病房里受罪,你说这事情是不是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