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yyyyy4212”大大的打赏!
感谢“听雨蔷薇”大大的打赏和评价票!薇薇大大你的评价票是不是投错位置了啊,评分反而拉下去了一点了,55555
-----------------------
贾蓉点了点头,吩咐了秦可卿的丫头瑞珠和宝珠一声,叫她们为秦可卿更衣准备一下,随后又出去唤人抬轿子。
凤姐儿道:“夜里下着雨,况又风大,何必急于一时,明日再移居不迟。”
贾珍道:“儿媳妇这病一日不能耽搁,坐轿子走天香楼下箭道,风吹不到。”
凤姐儿一向精明,知道这事定有他因,也不能明问,只得唤了声“宝玉”,道:“我们已经来了会子了,老太太该着急了,这就回去吧。”
这就走了吗?贾仁还满脑子疑问呢,这叫他如何甘心?
贾珍也这般劝道:“好兄弟,你先回去吧,天下着雨,湿气重,小心着凉,你明日还要进宫当差,早些回去歇了吧。”
无可奈何,贾仁只得随着王熙凤一路出来,只见宁国府仆从老小无不落泪,看来秦可卿在这边倒颇得人心,贾仁更加觉得可惜可怜了,摇着头,心事沉重的离了宁国府。
夜里雨已经停了,袭人打发贾仁睡下,但他却躺在床上满脑子疑问,怎么也难以入睡。
秦可卿真的是得了不治之症吗?如果真的是得了不治之症,为何只有冯紫英荐的张友士大夫能诊断出来?还有为什么之前那个张友士大夫说要过了秋之后才能断定她的病因?世间有这么诊病的吗?
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最后又联系她是义忠亲王之女的身份来思考。
秦可卿是连系贾府与义忠亲王两边的纽带,如今义忠亲王秋围行刺皇帝失败,那么贾珍为了逃脱干系,是不是打算毁灭这条纽带?
忽然这样一个惊天想法在贾仁脑中一闪而过,贾仁“唿”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握了握拳头,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
今日袭人喝了些酒,睡得格外的沉,贾仁正好趁机爬了起来,悄悄穿了衣服,但又怕惊扰了外屋的麝月秋纹她们,只得打开窗户,做贼一般爬窗而出。
廊上灯笼还没熄,贾仁借着灯光摸到院子大门,正要把门打开,不想却被守夜的婆子瞧见了,讶异问道:“二爷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
这婆子要去告诉了贾母就麻烦了,没奈何,只得掏出了些银两,扔给那婆子道:“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你与我留门,我回来后自会关上。”
要是以前的贾宝玉,那婆子是如何也不会答应的,但如今二爷不同往日了,在府里几乎变得说一不二了,几个得罪二爷的下人婆子不是都被赶出去了吗?这婆子再不敢以身犯险,况又有这许多银两,可足以抵她几个月的月例了,便不再说什么,只叫二爷早点回来,自去了不提。
贾仁又故技重施,闯过了贾府重重大门,最后绕道后门出来了。守后门的几个家丁却不放心二爷独自出来,死活要跟着,贾仁无可奈何,只得暂时带着他们。
夜里出一趟自己家,银子居然花了二三十两,足足比贾母一个月的月例银子还多,贾仁心里感叹:“侯门深似海啊!”
贾仁领着这几个家丁先来寻了冷二郎,便对跟随的这几个家丁道:“二郎武艺高强,你们一起也不是他的对手,有他在自可放心,你们不用再跟着了,在二郎这里等我回来吧。”
这几个家丁本来还有些犹豫,但见二爷变脸瞪了过来,一个个吓的静若寒蝉,再不敢出声。
打发了这群家人,贾仁又从冷二郎家里拿了几根绳子,便只同冷二郎两个,绕了个弯子往宁国府后门来。
只见宁国府院墙高耸,却不是这么好攀爬的,于是问冷二郎道:“你可能上去?”
冷二郎虽奇怪贾二爷的举动,却也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道:“我自能上去,只是二爷如何上去?”
贾仁笑道:“我从你家里拿了绳子,你带着上去,然后把绳子扔下来,把我拉上去便是。”
冷二郎会意,便率先拿着绳子,踏墙而上,转眼睛便已在高墙之上,贾仁直看的目瞪口呆,暗赞了一回冷二郎这一身俊俏的功夫。
随即,冷二郎便将绳子一头系在身上,另一头扔了下来,扎好马步,让贾仁沿着绳子爬上去。
幸亏冷二郎马步扎实,贾宝玉这副皮囊又不重,而且贾仁又随着冷二郎练了这些日的功夫,身手敏捷了不少,要不然还真的爬不上这般高墙。
由于下过雨,墙面有些滑,贾仁好不容易才踉踉跄跄爬了上来。随后,冷二郎又先跳了下去,在下面接着,自己慢慢吊着墙爬下去,贾仁真觉得自己太废了,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练好功夫。
费了老大劲终于翻过了墙来,贾仁便同冷二郎两个偷偷摸摸绕着后院的天香楼下箭道,来至天香楼门前。
天香楼比院墙可高多了,是再爬不上去的了,而且楼上挂着的灯笼还亮着,恐怕就算爬上去了,也要被不远巡夜的宁国府仆人瞧见。
贾仁心想只得走正门了,如果有人守着便让冷二郎把他们打晕。
不想天香楼下面却异常的冷清,甚至是在天香楼周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这不由让贾仁产生一种不祥的预感,忙和冷二郎上了楼去。
“不”
忽然听到楼上一间房里有女人满是绝望的声音,贾仁细细一听,分辨出来这应该是秦可卿的声音。
“事已至此,再挣扎也已无用了”
贾仁再细听了一阵,发现那房里又传出一阵男人的声音,好像是贾珍的,贾仁迫不及待要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于是便靠近了那声音传出来的房间,同冷二郎两个躲在外面,屏气敛声,仔细听里面的声音。
“不”
又传出秦可卿那悲腔哀声,却比方才那一声更显无助,更显绝望。
是怎样的委屈,又是怎样的无助,才会让一个平时温雅大方的大家闺秀声嘶力竭喊出这样一声绝望的悲鸣?
贾仁仿佛见到了秦可卿那浑身战栗,满是惊恐绝望的无助身影,心中那股柔情不由被挑拨了一下,又是心疼,又是怜悯,又是愤怒,又是矛盾五味繁杂,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