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石正是她和余初修联系的玉石,只要他遇危险将玉石掐碎,她手中的玉石也会碎,但是余初修不知道的是,当他遇见了解决不了的大麻烦使得自己深陷危险,这块玉石便会发烫。
现如今,玉石不曾碎,却温度高地出奇。
余初修有麻烦了。
“知道余初修在家在哪里吗”云邪问道。
“知道,初修的家是在临定国的松城,余家是那里的大户,临定国在元由书院的南面,这是地图。”郑轼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张详细的地图给云邪,并且将从元由书院至临定国的路线一一标注。
饶是云邪这样见过各种能人异士也被郑轼缜密的心思所惊道,毕竟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在现代,还只是在训练不能出任务的人呢。
云邪不客气,接过地图,一目扫过,确定没有差错后将地图收入空间戒指中。
“多谢。”
云邪朝郑轼点点头,却听到郑轼温和的回答:
“云邪,希望你能找回初修,路上小心。”
云邪恩了一身,转身离开了这里,郑轼这人
“你说什么你说现在要离开书院”墨汌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还拿着一本菜谱,他正在研究今晚要做什么菜才好,结果云邪就给他来了这样一个惊吓。
元由书院之所以神秘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是培育高手的摇篮,更是因为元由书院根本不让外人进入,而学生一年也仅仅只有那半个月的休假时间,其他时间学生是不允许离开书院的。
哪怕是过年也不行,外面的信息送不进来,里面的信息也送不出去,这个是一个完全密闭的地方。
不能私自出书院,这是校规明文规定的第一条。
“没错。”云邪将衣带系好,利落的劲装,青丝高高束起,整个人显得十分地干练和简练。
“不行,学生不能私自出书院,这是校规的第一条规定。”
“呵呵,校规的第二条规定,学生禁止靠近禁地。”
“咳咳,那不一样。”被云邪这样毫不留情地直接反驳,墨汌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去禁地,有好大一部分都是他怂恿的。
“我记得书院有一条规定,导师可以带着学生出书院进行历练。”云邪显然是有备而来,说起校规来头头是道。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墨汌疑惑地问道。
“哼,跟我装傻是吗初修现如今都不曾回来,也算是违反了校规,你我闯了禁地,更是违反了校规,既然如此,那索性一起违反好了。”
墨汌看了看云邪,将手中的菜谱反盖在桌子上,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说到:
“风御天都不管管你的吗”
“哦,他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
“”
一行三人来到元由书院的门口,由于这个时间不允许出去,门口站着两个实力蓝阶的斗士,看到墨汌前来,两人恭敬地打招呼:
“墨墨导师。”
“恩,我要带我的学生出去历练,把门打开。”墨汌淡淡地说道。
“可是墨墨导师,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历练的时候啊您是不是记错日子了”
“我说现在要出去,我就要现在出去,若是耽误了我培养学生,这个责任,你担”墨汌冷冷地说道,架势足地不是一两点。
两名守门的人冷汗簌簌而下,他们哪里担得起这样的责任,更何况还是墨墨导师手下的学生,他们就更加担不起了。
“那墨墨导师,请允许我们去向书院里请示可好您在这里稍稍等一会。”两人相视一眼,恭敬地回到。
墨汌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两人得到墨汌的首肯,简直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去禀报,你在这里守着。”
“好”
墨汌看着剩下的这人,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墨、墨墨导师,怎么了吗”
“既然是我要出去,院方肯定是答应的,在这里等着也是浪费时间,至于我要做什么,你说呢”
墨汌伸手手刀砍在这人的脖子后,然后笑盈盈地看着他缓缓倒了下去。
墨汌失望地摇摇头:
“这样的人守着元由书院的大门,这可怎么办是好,完全没什么作用啊。”
云邪翻了一个白眼,如果不是墨汌的身份和实力,一个蓝阶的斗士怎么会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了阻拦,墨汌顿时觉得这大门看起来亲切了许多。
“但是这个门怎么开呢”墨汌摸着鼻尖喃喃自语。
“你不知道门怎么开,为什么要把人家给打晕了。”云邪无语,如果不打晕她还能进行催眠,现在好了,一个彻底晕过去的人,她怎么进行催眠。
“咳咳,我这不是赶时间嘛。”墨汌干咳着解释。
云邪看向站在一旁的风御天,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腕。
风御天缓缓睁开眼睛,低头看着云邪,纤长的睫毛打开的瞬间好似也划过云邪的心脏。
“御天,这个门能打开吗”云邪稳住心神,镇定地问道。
风御天这才走上前去,元由书院的大门乃是一道天然的空间屏障,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将这里与世隔绝,在外绝对看不出里面竟然是有这样的一片天地。
风御天打量了一眼,手拢在长袖之中,墨汌看不见里面的动作,只看见风御天袖袍轻轻一挥,元由书院的大门就缓缓地打开了。
墨汌心脏颤了颤,不过非常知世故地没有问风御天是怎么做到的,率先走出了元由书院的大门。
云邪和风御天跟上。
云邪只感到眼前一阵徐晃,面前的景色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万丈的悬崖,远处是翻滚的十里云霞,耳边细细的风声这一切都显得悠远和漫长。
“还记得这里吗”墨汌笑盈盈地问道。
“自然记得,当初我们就是在这里遇见的。”云邪说道。
当初她找不到元由书院,如果不是墨汌恰好出现,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进去呢,现在想来缘分这东西也是妙不可言。
“临定国在这个方向,我们立刻出发吧。”这样的感慨不过一秒,云邪就已经恢复了理性,确认方向,然后极速前进。
墨汌擦了擦汗,云邪这女人真是不解风情,这样的大好风光,竟然要这么快就离开,太可惜了。
他们身后的大门在他们离开后开始渐渐合上,这时一道蓝影从中飞快地闪出,双脚站在悬崖旁的石道上,白玉般的手指划过袖子,将袖子上的褶皱抚平。
当手指划过最后一个针脚时,身后的大门也紧紧地关在了一起,这片空间重新恢复了稳定。
“啧,真有意思。”邪魅的语调,磁性的声音,带着无边的诱惑。
若是云邪在这里,免不了会冷冷地讽刺一句:
“路妖孽,你在这里作什么”
路云风站在悬崖旁,从崖底吹上来的风,带着凉凉的水汽,让人立刻神清气爽。
将袖子服帖地整理好,路云风看着云邪离开的方向,绯红的薄唇微微扬起,他看中的人,是逃不掉的。
此刻,临定国,松城,余府,大厅。
余初修的父亲余洪振坐在主位上,面上一派难色,但是眉目间那份坚持让人明白,面前这人不是好啃的骨头。
余洪振的右手边坐着余初修的母亲王婉秋,她怜爱地看着余初修,眼里的心疼不言而喻。
余初修坐在余洪振的下面,大厅内坐着他其余的一些兄弟姊妹以及伯父等人。
余初修坐在椅子上,脸上表情淡淡的,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如老僧坐定一般的从容,只是他的左手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整个人也显得有几分的虚弱。
“修儿,今日那小子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为父定然不准他们这样侮辱与你”余洪振低沉的嗓音带着家主的威严,说完这番话后,眼神扫了在场的所有人,那份威胁不怒自威。
“可是、可是大哥,若是三日后再无解决方案,修儿还不是要被交出去”坐在余初修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担忧地说道。
“怎么,你以为我偌大的余家,连一个小辈都保不住吗传出去,我余家的脸面放哪里我说不准不准就是不准咳咳,咳咳。”
余洪振语气稍急,前些天的伤还未完全愈合,这一激动,又难受地咳了起来。
王婉秋立刻站起身来走到余洪振身旁,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又拿过丹药给他服下。
一直闭目养神的余初修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咳得脸红的父亲,眼里闪过暗茫,宋子谦,宋家,好好好,他日这份耻辱,他一定要一一讨回
余初修指尖擦过手心的玉石,只要将这块玉石捏碎,云邪就会来了,但是他真的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曾经在森林中,云邪凉薄的嗓音还在他耳边回荡:
余初修,你不够强,便不配站在我身边。
每每回想起这句话,他的心脏就好似被一只手捏着一般,难以呼吸,他要站在她的身边,护她周全。
所以他不能依靠她。
玉石被重新收进空间戒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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