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都来了?”看着眼前神情怪异的吉尔、玛丽亚、端木彦和苍无月,还有从一进门起就没有出过声的风友雅,仓桥仁的心中微微一惊,“连友雅也来了。你的身体没事了么?”
“我们为什么来,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吧?”开口的仍是端木彦。
“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你们为什么来?”
难道……
“不知道?你送那盘dv带给友雅,不就是要我们过来吗?”
“果然,是为了那件事啊。”仓桥仁轻轻叹了一声,“知道这几天一定有人会来,只是原没想到你们都会过来的。”
“那你还希望是几个人过来?”
“原以为只有友雅一个人啊……”老天还真的不是站在自己这边啊。
“为什么要那么做?”风友雅终于开口了。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想做,所以就做了。”仓桥仁看着窗外——今晚好多星星,明天看来是个大睛天呢。
“你混蛋!”吉尔突然扑上去,伸手抓住了苍桥仁的领子,“只是想做就可以了吗?”
“难道不是吗?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不趁自己活着的时候做些想做的事情,难道要等到死的时候来后悔吗?”
“那我现在很想杀了你,也可以吗?”
“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自由。”自始至终仓桥仁都是那种淡淡地语气,就好像他们在谈论着的,不是人的生命,而是一会要不要出门的小事。
“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失控的手由仓桥仁的衣领转到了脖子上,吉尔的眼眸在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你……你的眼睛……”仓桥仁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吉尔的双眼。
“吉尔……你不要这样,快放开他!”端木彦用力要将吉尔的手掰开,“我们还有问题要问他呢!”
“啊!”吉尔猛地一颤,眼眸又回复了原本的颜色。
“吉尔,快放开啊,他快被你掐死了!”怎么么这大的力气?
“啊。”吉尔飞快地收回双手,站起身,厌恶地瞪了拼命喘气的仓桥仁一眼,“一会问清楚了再来收拾你!”
“仓桥仁,我再问你一次,dv带上的事情是真的吗?”
“是!”
“可是,朱雀大人他,是你表哥啊!大人他对你那么好,把你接回神社,收留你,照顾你。难道你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说着说着,玛丽亚眼中储备多时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是啊,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很感激他呢。”仓桥仁轻笑着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杀他?”风友雅的语气平平淡淡,没有一点起伏,就像是暴风雨前的那种平静。
“为什么要杀他……”仓桥仁喃喃重复着风友雅的问题。眼睛虽是看着风友雅,却好像透过他,看着那不知名的远方。
“为什么?”风友雅往前踏了一大步,全身绷得紧紧的。
“当然是有原因的,可惜的是,我不想告诉你们。”
“你!”风友雅再也忍不住了,冲上来狠狠地给了仓桥仁一拳。
伸手擦了擦从嘴角流下来的血,仓桥仁笑得更灿烂了。
看到仓桥仁的笑脸更加恼火的风友雅又向前踏了一大步,打算再给他几拳……
“呐,友雅啊,你想不想知道我下手杀朱雀的时候,和他说了些什么?”仓桥仁突然开口,止住了风友雅的动作。
“你不是说不想告诉我们吗?”
“呵呵,因为我是个善变的人啊,也许是你那拳让我改变主意了。”嘴角再次流出鲜血,看来风友雅这拳打得很实在,“你们到底要不要听?光看dv带,你们大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的确,那个dv带只能看到图像,却完全听不到声音,当时到底是什么事情引发的那场谋杀,大家也只能猜测而已。
“快说!”
“呵呵,那我就告诉你们吧,告诉你们当时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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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圣樱神社)
“朱雀,今天天气不错呢,阿彦说我们一起出去郊游,你也一起去吧。”风友雅从小由朱雀带大,是神社中唯一一个可以直接叫朱雀名字的人。
“不了,今天我想看完这本书。”朱雀轻笑着,摇了摇手上的书。
“你就是太少出门了,身体才会一直好不了。”风友雅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人——雪白的肌肤,在他人眼里是美丽的风景之一,可是在风友雅的眼里,却更显朱雀的病弱。
“呵呵,这个应该没有关系吧。”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算是不错了。
“去晒晒太阳好吗?”最少,脸上会有血色一点。
“不了,改天吧。”
“你真的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在这陪你。”原本答应端木彦他们一起出去玩,都是为了让朱雀也去散散心。朱雀不去,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用了,你去吧,去和阿彦他们开开心心地玩一天。”
“朱雀……”
“乖,去吧,听话。”
“我不要……”头偏向一边,风友雅拼命地生着闷气。
“原来友雅还是个孩子啊!”
“什么?”狠狠盯着朱雀,风友雅最痛恨别人说他还是个孩子。当这个人是朱雀时,他就更讨厌了。
“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却做不到,那不是孩子是什么?甚至连孩子都不如呢。”
“你……”想发火,却发不出来“好吧,我去!”
风友雅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轻笑着目送他离去的朱雀,不放心地嘱咐着:“好好待在家里看书就好,别又去操心这个操心那个的。”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笑着目送三神离去,朱雀继续看着手上的书。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朱雀感觉到有个人,站在了自己面前。
“阿仁?你怎么来了?”虽是表兄弟,仓桥仁却极少进朱雀的屋子,有事也是到大厅等候。
“我不可以来吗?”不知怎么回事,仓桥仁的声音有些冷冷的,与平时那热情扬溢的他不甚一样。
“当然不是!你来这里,我很开心呢。”朱雀放下书,站了起来,“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只是找你,想和你说点事。”
“嗯?什么事?”
“这里说不方便,一个小时后,我们在后山的血崖上面见。”
“一个小时后?血崖?”朱雀微微皱了皱眉头——让友雅知道了,只怕又会生气吧。
“怎么?不方便?”仓桥仁的声音更冷了。
“不,不是,我一定会准时到的。”难得仓桥仁主动来找他,这个小小的要求,他无论如何也是要做到的。
“好,一小时后血崖,不见不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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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崖——
名字虽然很可怕,但实际上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它三面是长满绿草的缓坡,另一面却是连着大海的峭壁。
在阳光明媚的时候,坐在那草地上,闭上眼睛,沐浴着阳光,听着那海浪扑打峭壁的声音,再加上那鸟语花香,也算得上是人生一大乐趣。
朱雀站在崖上,看似在看着大海,其实心里却在想着仓桥仁方才的反常。
“也不知道阿仁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刚刚的他,看上去怪怪的,出什么大事了吗?可是,神社里的事情,我都清楚,没有什么问题啊。阿仁他就没有出过神社,到底是怎么了?”
仓桥仁是朱雀二姑的儿子。本来根据神社的规定,神社中人是不能与外人结亲的。但是仓桥仁的母亲却偏偏爱上了来神社祈福的仓立仁——也就是仓桥仁的父亲,并不顾一切的与他立仁私奔。
当时神社的神主对此事感到十分的震怒,派人追查他们的下落,却竟然让他们给躲了过去,一直没有被神社中的人给找到。
就在仓桥仁三岁时,他父母在银行被抢劫犯的流弹误杀。无依无靠的他被朱雀找到,接回圣樱神社,和三神、河森他们一起长大。
仓桥仁对巫术并不感兴趣,到是从小就喜欢玩弄枪支,什么枪到他手上,一下子就可以熟练运用。
因为这个“怪异”的爱好,引起了长老会的注意,但在朱雀的坚持之下,他成为了圣樱神社中唯一一个持枪的人。
“你到是很准时。”正想着呢,仓桥仁冰冷的声音就自朱雀身后响起。
“阿仁找我,我是一定会到的。”回过身,朱雀温柔地笑着。
“哼!”仓桥仁冷哼了一声,将头偏向了一边。
“怎么了,阿仁今天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出什么事了?来跟表哥说说。”
“那是不是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帮我?”
“嗯……只要不危害到别人,我一定帮你。”
“真的?”
“嗯,是真的。所以阿仁有什么事,就说吧。”
“我,我有喜欢的人了。”
“咦?那是好事啊。只不过不知道对方是谁?”虽然15岁是早了点,但朱雀还是为仓桥仁感到高兴。
“是你认识的人。”
“我认识的人?是神社里哪家的姑娘?”朱雀心中开始回想神社里和仓桥仁年龄相仿的姑娘有哪些。
“是友雅。”干脆利落的回答,不带一丝犹豫。
“啊?”愣了愣,朱雀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风友雅。”没有猜哑谜的打算,仓桥仁这次是连名带姓一起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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