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你怎么现在才来?”
夏若哀嚎一声,往后面的人身上扑过去,当然了,她没扑着,因为男人躲开了。
坚强的小夏同学一点不灰心,擦擦眼泪卷土重来。
“伯母的事我知道了,你还在犹豫什么?除了苏小姐还能是谁?你和伯母之间的感情虽然不好,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得要知道你和谁才是一家人!”
苏然不甘示弱,嘲讽了一句:“哟,夏小姐这话的意思,听着像是你是陆家人了一样。”
“我不是陆家人,难道你就是了吗?伯母本来就不喜欢你,就算你想,也永远进不了陆家的门!”
两个人互掐起来,哪个都不肯让步。
苏然觉得好笑,直接说:“不是每个人都非要攀高枝不可的,进不了陆家的门?我也未必想进!”
直到这句话之前,陆大总裁都是没什么表情的,听到这句话才忍不住开口:“阿然,有些话不要乱说,我会伤心的。”
他最怕的就是留不住苏然,自然会比较敏感一些,更何况眼下出了这个事,更怕她会不会被吓着,更不敢留下了。
苏然不语,也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个话。
而夏若就趁机挑拨道:“云深!”
“夏小姐!”男人忽然冷下脸来,“鄙人很感谢你来照顾我母亲,但是有一点请主意:请不要直呼我的名字,叫陆总或者陆先生。”
被教训了的小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很是尴尬。
“陆、陆总,你刚才也听见了吧?她根本就不在意你,不在意是不是能进陆家的门,你的心意就这么白白的被践踏了,甘心吗?”
“而且她刚才是怎么威胁我的?她说要让我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还不够吗?没有其他人了,伤害伯母的人就是苏然!”
夏若掉了两颗眼泪,又瞪着女人:“你不是说没证据吗?我可是都知道的,伯母不喜欢你,你本就心生不满,又趁着陆总不在家去老宅,跟伯母起了争执。可你怎么能对一个老人家下这么重的手?”
“还有监控,没有去过陆家的人根本不知道客厅有监控,而你在伤人之后特地毁了监控,好就没有直接的证据来指证你!”
这些话在小苏听来,简直是荒谬至极。
“说话要有凭证,你有吗?”
“伯母不喜欢你的事谁都知道,还要什么证据吗?最直观的证据又被你毁了,所以现在才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话,当谁不知道呢!”
苏然觉得心累:一是因为对方用这些理由就想指证她故意伤人,未免有些可笑;二是因为对方说的没错,乔女士不喜欢她的事谁都知道,而在场的嫌疑人只有她,就算想辩解也无从下口。
夏若又扑到男人的脚边,声泪俱下的说:“伯母还在昏迷不醒,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你就这么放走杀人凶手,这怎么可以?”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事情一直没有什么进展,若不是陆大少一直坚持苏然是无罪的,估计这会她就被灌进去了。
他本就因此心累,现在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却也是烦夏若的很,只是碍于对方是来照顾乔女士的,才没有立即把人给赶出去。
“所以,你也觉得是我吗?”
苏然看着无言以对的男人,有点心凉,“你也怀疑我吗?是不是?”
“没有,你冷静一点。”陆大少脑子一嗡,没想到事情越来越糟糕了。
“是,我不冷静,才做出了一些不冷静的事。”苏然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冷笑连连,“既然如此,就让警察把我关进去,等人醒了就知道事实了。”
不等男人说话,姓夏的这根搅屎棍又开始发作了,“伯母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一个人去老宅?就算没办法拒绝,那也可以叫上陆总一起去,偏偏一个人去了,偏偏伯母就出事了。”
“陆总,您当真不觉得哪里奇怪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陆云深实在很烦,“夏小姐,我家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结果怎么样也不关你的事,请出去!”
他这是在维护小苏,但是现在有点多愁善感的女人却有点伤心:因为男人没有立即反驳夏若,只是让对方闭嘴,这就显得连他也慌了,才会这么的生气。
或者说,恼羞成怒。
对,看来是她让陆云深羞愧了。
“好啊。”
苏然笑着点点头,“既然你们都怀疑我,那一切,就交给警方来调查吧。”
她看向陆大少,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服,而后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就这样吧,你也不用给我担保了,就等着伯母醒来再提供新证词。在此之前,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后来,苏然确实被警方拘留了。
其原因,不是因为担保被撤销,而是过了担保期限,又一直没有新的证据出现,警方不得不扣留唯一的嫌疑人。
虽然被拘留,但外人还是可以探视的,只是苏然心里有气,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男人,便直接谢绝了所有人探视,也没有主动请律师。
这天,苏然被带去了审问室,意外的在里面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嗨喽,小然然,几日不见想我了吗?”里面的人是许墨,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看着像是律师。
苏然愣了一下,才慢慢的走过去坐下:“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啊!”许大少一扁嘴,还是平时的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也还是那股子不变的调调,“谁让你一直不去见我,没办法,只好我过来了呀!”
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接受探视,你是怎么进来的,翻墙进来的吗?”
许墨扑哧一笑:“小然然,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幽默呢?我倒是想翻墙,奈何这位何律师是斯文人,翻不了墙,那我也就只好勉为其难的,走大门进来了。”
他正经了点神色,看着女人:“我是谁?只要有心,哪有进不去的地方,你可别太小瞧我。”
说罢,又介绍了那位律师,“何律师是本市最好的刑事类律师,只要他出马,没有解释不清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