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穿好衣衫,望着沉睡中的丰流云。
丰流云双眉舒展,英俊的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容,除下吊儿郎当的风流言笑,此时相看:不可否认,他的确是一名丰采翩翩,卓绝非凡的美男子。不怪得万芬楼诸多女子为他着迷!
白荷自嘲一笑,什么时候她也迷倒在他出色的外表之下?此时虽有夫妻之实,并不代表什么?不知有多少女子和他有过露水情缘,以他的风流,又怎会指望他专心一意的把心放在她身上呢?
些许伤感悲哀,几点无奈浅愁,就算如此,自己主动投怀送抱,这又怪得了谁人呢?
暖玉香的药性已解,再无必要和他在一起,已**,难道让心也为他沦陷吗?她打了个冷噤,她玩不起感情!
床上凌乱,属于白玉荷清白的点点红梅分外醒目,前生**于有妇之夫,后世落入风流浪子之手。
从今住后,白荷就是白玉荷,白玉荷就是白荷,没有未来。
她走下床,房内整洁,因是客栈的贵宾房,布置华丽高档,铜镜,乌木圆桌,梳妆台上摆放着一盆芙蓉,淡淡绽放芬芳。圆桌上放着精致的菜肴,四菜一汤,细白的米饭。模糊中似乎听到二人进客栈之时是丰流云吩咐掌柜上好的。
她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该忘了过去,过白玉荷的生活,不应再当自己是白荷!”
坐下来,端起碗,细咀慢咽的吃了起来,毒性折腾,体力消损,很快的一碗饭吃完了!
丰流云坐起身,只觉静静吃饭的她淡薄中透着孤寂,没有丝毫快乐和喜悦。
他跳下床,从背后抱住她,笑道:“就只顾得你吃饭,不理夫君我的肚子也饿了吗?”
夫君?一夜夫妻中的夫君?是不是每次和一个女人欢好之后都让别人这么叫他夫君?
她有些酸痛,拨开他的手,淡然笑道:“夫君有多少个娘子曾经这样称呼你为夫君?”丰流云一怔有些反应还过来,白玉荷脸色漠然,说道:“救命之恩,白玉荷以身相报,从今往后,我们二人再无关系!”
推开房门,快步走出,目中落下泪来。
丰流云不知所措:他说错话了吗?一夜夫妻,虽为解毒,可是他的确把她当作心爱的人爱怜!他自称夫君有几分调笑,也有几分认真,为何她要这样冷淡无情?
白玉荷冲到楼下,已是清晨,客栈中的桌子坐了不少人吃饭,黄菊隐藏其中,一见白玉荷,白光闪过,一剑刺出,白玉荷耳目敏锐,身子一闪,定睛看着来人,来人一身黄衣,双目空洞,跟着又是一剑,白玉荷纤足掠过,逃出客栈,直奔大街上。
黄菊跟随不放,白玉荷又惊又奇:她身轻如燕,刚才黄衣少女一剑刺过来,她身体自然反应躲过,之前穿越来这里,从不曾知道自己身怀武功,莫非丰流云解了他的暖玉散,连同武功也传给了她!
来不及多想,黄菊已追至,左一剑右一剑,招招狠辣,直取她全身要害。大街上的人吓得纷纷逃命,鸡飞狗跳。
白玉荷躲躲闪闪,甚为狼狈。
听得傅卓威怒吼一声,黑衣跃过,掌声如雷,黄菊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傅卓威一把抱住白玉荷,关切道:“没伤着你吧,你这个贱人,不知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白玉荷推开他,怒道:“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她不知怎么招惹到眼前这黄衣少女了,听傅卓威的话,好像认识,和他必有关联了!
傅卓威恼怒道:“我们从前是夫妻,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莫非你和丰流云已有苟且之事?所以见不得我?”
他路上受阻,迟到一晚,还没到悦来客栈,直接见到追杀白玉荷的黄菊,直觉此事极为可疑。
他按住白玉荷的香肩,双目中喷出烈焰。
白玉荷恨声说道:“什么夫妻,我们从前是仇人,前生今世永远!你害得我生不如死,我对你只有恨!我永远不想见到你!”
傅卓威被她眼中的仇恨惊得后退两步,气焰低下来,说道:“我从前对不起你,希望今生能补偿你,难道这样也不能消除你对我的恨!”
白玉荷冷笑道:“你堂堂小候爷,只怕早已妻妾成群,怎么补偿?要我做你的妾?我不会再相信你,永远不会?”
傅卓威说道:“我可以休了她,娶你做正夫人,有一天让你做皇后之位!”
白玉荷瞪着他,说道:“什么皇后,我不希罕!没想到你来到这里,有了这样的野心!”
傅卓威狂傲一笑道:“今时与我,为何不可?我一个现代人还对付不了这些愚昧的古人?”
白玉荷看着他不可一世的神情,摇头道:“你早已不是从前的你,我也不是从前的我,你想当皇上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傅卓威说道:“我的一切只要与我心爱的人分享!我对你的爱可昭日月,天地为证!”
白玉荷心中反感,冷笑道:“这种誓言留给你的正室夫人,你的谎言,我听够了!”
傅卓威见她不为所动,心想必是受了丰流云迷惑,从前的白荷虽有主见,多数还是对他言听计从,此刻性情大变,固然深受情伤,丰流云定是关键,心念一转,一扯她的衣袖,露出雪藕似的玉臂,一点朱砂已荡然无存!
傅卓威面色大变,指着她怒吼道:“贱人,你好不要脸,你果然上了丰流云的床!|”
白玉荷又怒又恨,纤掌甩去,反骂道:“贱的人是你,我上谁的床关你屁事?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个无耻下流的小人,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傅卓威脸上红肿,双目血红,怒发如狂,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将她拽入怀中,愤恨的厚唇恶狠狠的咬在她的红唇之上。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