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这不是谣言!”直接把张宽满嘴的吐沫星子又重新给送进嗓子眼里去了。
张宽本来想拿“谣言”替丁蕊在医院里所做下比较丢脸的事做一下遮挡,为她开脱一下子,既给丁蕊一个脸面,也为自己挣得一份颜面。
可,谁知,人家丁蕊根本就不买他的账!
他被生生的挡在了两张办公桌的对面了。这距离虽然只有两张桌子的距离,可,张宽此时此刻却感到跟蕊儿的距离好像有千万里之遥~~~一颗关怀备至的火热的心像一下子从高空中抛向地狱的肉球,被摔的七零八瓣的,还渗着黑漆漆的血丝,这种落差的感觉也忒大了点吧?
阴森,恐怖!
真有种脑浆崩裂的感觉~~~丁蕊冷冷的说完,并没有过分在意张宽的反应。她只是小有生气张宽的所作所为。毕竟杨旭也是张宽最要好的铁哥们!
别人怎么说自己,她丁蕊并不想去在乎什么,可,张宽也不理解她,就让她有点难以忍受了。虽然自己的行为的的确确是有失检点,可,杨子都病的跟死人差不多了,即使她是裸/体为他取温,那又怎么样呢?难道还能整出什么风景不能?
所以,丁蕊心里生气,也就不愿意搭理张宽。
张宽被噎得趴在办公桌上喘了好一会子的气才把自己心中的郁气给喘匀乎了,他慢慢直起身,走到丁蕊的身后,突然伸出手来,紧紧的抱紧丁蕊的杨柳细腰,一股热lang紧接着就喷洒在了丁蕊的脖颈之处,“蕊儿,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我们结婚吧,求你……”
“对不起张宽,这里是办公室,请放尊重点,否则,让员工们看见了又该传闲话了。”丁蕊没有动,只是轻轻的很小声的提醒着自己身后的张宽。
“我们俩的关系整个公司上上下下没人不知道的,再说了,本来我们就打算近期举办婚礼了,再这么藏着掖着也没多大意思了,不如我们马上结婚,也让上官雪那个死女人再没话可说,没谣可造了。”张宽仍然抱着丁蕊,根本就不怕从落地窗处传过来的那一双双好奇的眸子。也许,他就想借此机会让“明辉集团”的所有员工们都看看,他张宽才是他们总裁的真正男人!
其他一切谣言都通通的是他妈的浮云,就让它不攻自破,自生自灭了吧。
丁蕊一看,张宽简直就是得寸进尺了!
明明知道外面有那么多双眼睛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总裁办公室里的一切,可,他偏偏就故意做给他们看,岂有此理!
“张宽,你别太过分了!这里不是家里,请把你的手拿开。”丁蕊一生气,伸手狠狠的把圈在自己腰上的那双大手给掰开了,“有事回家说行吗?”
一双鹰一般的眼神直接叨进张宽心里,令张宽立刻感到毛骨悚然。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犯下了一个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啊!
一个令自己把肠子肚子都悔青了的错误!
那就是,自己明明已经带着自己心爱之人逃之夭夭了,干嘛还打肿脸充胖子的死乞白赖的为了那些狗屁的哥们义气而硬生生的把蕊儿再次给劝回来呢?自己这不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找抽型的吗?!
现在可倒好了,蕊儿为了杨子都敢于跟自己翻脸了!
这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跟蕊儿的婚事又将是一场遥遥无期的马拉松赛事啊!
“蕊儿……”张宽还想说什么……
这时,丁蕊的手机响了,张宽只好把后半截话给咽了回去。
丁蕊拿过手机,打开一看,是张睿的电话……
“喂,张睿。”丁蕊接通了电话,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蕊儿,你现在在哪里,我跟思雨想见你,我们有话要问你。”张睿在电话那边说。
丁蕊眉心拧了一下,今天管自己闲事的人还真不少!
“公事私事?”丁蕊简明扼要。公事另当别论。私事她可不想再把“狼”引来自己的办公室了。有张宽这一出已够自己难缠的了。
“哦,是算是私事吧。”张睿说。
“那好吧,一个小时以后我们‘蓝夜’见面。”蓝夜是最近火起来的一家由外省人来此地开办的一家格调很高的新锐咖啡厅。室内布置考究,走的是中西结合路线。最近各大公司的金领白领阶层的人士都来这里减压。
一杯上等考究的名牌咖啡,外加上两盘甜点,手里打着键盘,眼睛瞧着市场行情,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如果有朋友相邀叙叙旧情,那更是如世外桃源,美不胜收了。
不过,这家咖啡厅丁蕊只听说过,还真一次都没去过。不过,虽然没去过,早已耳熟能详!
今天她邀请张睿去这家咖啡厅,其本意并不是为了张睿,而是专门为了招待王思雨的。
毕竟自从那次自己偷偷从思雨家里逃走以后,就再也没有跟思雨见过面。自己无故“失踪”,肯定给思雨添了不少麻烦,更何况,自己跟思雨本就是死党。从上大学开始,直到现在,自己就跟思雨的关系走的最近最好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
丁蕊走出办公室,来到张宽的副总办公室的门口,透过落地玻璃窗,轻轻的敲了敲窗户,张宽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丁蕊,把头扭向了一边,故意不理她。
丁蕊抿唇,微微一笑,自己不请自入,推门而进。
她手里提着一款女士小包,趋身来到张宽的对面,坐在了椅子上,轻声问,“今天中午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就陪我出去吃顿饭吧。”
张宽看了丁蕊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接着把头别到了一边。
丁蕊笑。
然后,站起身来,一边作势往外走,一边说,“好吧,看来你是没有时间了,我还是自己去吧。”丁蕊一边说一边就往外走……
“谁说我没时间了,求人还这么霸道,真服了你了。”张宽见丁蕊真的要走,也顾不上再赌什么气了,慌忙站起身,一边伸手扯过椅子背上挂着的自己的上衣外套往自己身上套,一边阻止着丁蕊欲走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