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蕊今天没有开车前去“蓝夜”,她想走着过去。“蓝夜”离“明辉集团”并不太远,走着也就需要十来分钟的时间。
时近中午,太阳早就出来了,天气也暖和了许多。张宽陪伴在丁蕊身边,把外套搭在自己的臂弯处,上身只穿了件加棉的淡灰色衬衫。领口处敞开了两颗纽扣,倒也洒脱,帅气。
两个人漫步来到“蓝夜”门口,年轻的服务生见有客人上门,急忙伸手替这一对客人把门打开。张宽请丁蕊先行,自己随后跟上。
人刚进去,张睿跟王思雨就热情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着丁蕊二人招着手。王思雨更是激动的跑到丁蕊跟前,直接扑倒。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各自走进自己的座位上。彼此之间打过招呼后,王思雨开玩笑的说,“嘿嘿,我们的校花终于情有所属了,表哥,快点说说,你是怎么把我们可爱的蕊儿给搞到手的……”王思雨大哧哧的戳了张宽一把,一定要张宽介绍介绍他追丁蕊的经过。
张宽笑呵呵的拿眼瞟了一眼丁蕊,偷偷的朝丁蕊努了下嘴,跟王思雨示意“没经得你好姐妹的同意,我可不敢乱放炮哦”。
“哦……原来我们蕊儿这么有威严呀,这还没结婚呢,就把老公管的跟个小乖猫似的了,那要是结婚了,还有我表哥混的日子么,不行,我王思雨怎么就没有你那两下子呢,”王思雨一边醋意连篇,一边撅起小嘴就冲着张睿去了,“张睿,你看看我表哥多知道疼老婆,你再看看你,从来都不知道疼我,我不干了,我要跟你离婚,再找个比你好十倍百倍的老公……”王思雨故意对张睿又捶又打的,引的丁蕊直掩嘴笑。
其实大家都知道王思雨是在故意调解气氛。本来张睿一直在追求丁蕊的,在这一点上王思雨总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丁蕊。自己把张睿给抢了,再怎么说,朋友的老公被自己霸占,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所以,她想把这尴尬的气氛给化解掉。
可,她是“化解”了,却把张睿弄的越发的尴尬了。
之前他可是拼了命的追求丁蕊。现在,一朝之间自己就成为了别人的老公。实在有点让自己情何以堪!
所以,王思雨一个劲的扑打他,他也只好咧着嘴做躲避状,“思雨,你有完没完了,让蕊儿笑话我们吧。”
“呵呵,不笑话,羡慕还来不及呢,怎谈上笑话了,只是,你们好神速呀,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也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也好随点份子钱不是。”丁蕊一边戏谑着,一边笑呵呵的说。
王思雨一听,马上面露难色,“蕊儿,对不起,本来你跟张睿是天生的一对,可是我……”
“小丫头越来越能掰了,我什么时候跟张睿是天生的一对了,你这样说也不怕你表哥抽你呀,我说的对吗张宽?”丁蕊回眸,含情脉脉的看向张宽,似在寻求张宽的帮助。
张宽心里一阵悸动~~~“思雨,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哈,像张总这么好的老公都不知道珍惜,我诅咒你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老公了。其实,你表哥我跟蕊儿才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对不对?”张宽说罢,伸手揽上丁蕊的香肩,做着无比亲密的动作给张睿跟王思雨看。
王思雨的脸上马上多云转晴了。
可,张睿的脸上却下起了五彩缤纷的调色雨了。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白皙的皮肤有了几条青虫一样的纹络在跳动着……
张宽一看,偷偷朝王思雨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心领神会,一同站起身来,说,“我要方便一下,你们先聊。”张宽跟王思雨异口同声的说完,大家都愣了一下。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没有话要说了。
王思雨偷偷笑了一下,然后冲着张宽说,“好吧,你是表哥,你先去好了。”
“干嘛我先去呀,厕所是分男女的,我们又不进同一个厕所,一起。”张宽说。
“一起!哼!”王思雨半点不示弱,昂首挺胸冲着自己的表哥“哼”了一声,然后,故意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卫生间走去……
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
王思雨跟张宽这是有意躲出去,好给张睿跟丁蕊腾出时间叙叙旧的。
丁蕊也不谦让。她的确有很多问题想问张睿。
目送着王思雨和张宽的背影,丁蕊久久没有说话。
“蕊儿,你现在过的好吗?”半晌,张睿忍不住还是懦懦的开口了。
丁蕊回过头来,看着张睿躲闪中的眼神,无声的笑了笑,“我很好,你呢?”
“我……我,我跟思雨结婚了,你不会怪我吧?”张睿憋了半天,把自己一张脸都憋红了,最后才勉强问出了一句话来。
“呵呵,我应该祝贺你们还来不及呢,为什么要怪你呢?”丁蕊微微歪着头,好奇的看着张睿的一脸窘态。
“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你们怎么这么快就举行婚礼了呢,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是不是对我有成见呀?”丁蕊继续问道。
张睿一听,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是因为两个月以前,我父亲突然得了癌症,在临终之前,把我叫到他的床前,要我保证,在他临死之前一定要把儿媳妇给他娶回来,否则,他将死不瞑目。”
“哦,伯父已经过世了,您节哀顺变。”
“你不知道,当时我一听,一下子就蒙了!你说那个时候你让我上哪里去给他找儿媳妇去啊,你也知道,自从我摔伤以后回到家里,就再也没有见过你。我问过思雨,思雨也说不知道你的下落。当时我也不知道思雨是有意隐瞒我,还是她真的不知道你那时候的下落,总之,我被思雨跟家里人看管着,哪也去不成,更别说想四处去寻找你的下落了。”张睿说着说着,竟有些黯然神伤起来。
丁蕊不忍,伸手在张睿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以示安慰,“为什么要这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