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拔出剑,展开龙翔步冲入了人群中。
掠阵的匪徒立即发现了我,四个人提着鬼头大刀挡住了我的去路。
没有展现出什么高深的武功,只是将长剑一扫,四柄鬼头大刀齐声断声两截,“当、当”砸在地上。
四个匪徒还没有回过神来,长剑挽出四朵剑花,四人右手手筋悉数被我挑断,手中刀再也把持不住,一阵“当、当”声响过,四人手里已经空了。
惨叫声这才传来,四人一边惨叫,一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按住了右腕上的伤口。
没有停留,让四人失去反击之力后,提着剑杀到战圈之中。
长剑上下飞舞,所有碰上的兵器无不应声而断,落了一地。
虽然七年前我就杀过人了,可那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如果不是老天爷站在我这边,恐怕我的人生就将在黄河岸画上终点。可以说这才是我真正和敌人的第一次战斗,正可谓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一人一剑就杀进了敌群。
为首的匪徒见我勇猛,发一声喊,十余个匪徒留下来牵制着镖师,他则带领着其余的人将我紧紧包围。
“还好没有弓箭手!”我心中暗自庆幸,当年黄河一战,弓箭手给我的震撼太强烈了,可以说我对弓箭手有了一种畏惧。而没了那种远程攻击的敌人,匪徒虽多,在我眼中却不值一提。
刺字决剑星点点,每发必中无人可敌,龙翔步追风逐影,进退驱避追之不及。转眼间,二十余名匪徒受创失去战斗力。
为首的匪徒知我厉害,大喝一声:“闪开,我来会会他!”操起钢枪便杀上来。
喽罗们对自己首领可说信心十足,见首领出手了,一个个都退开给我们留下了五丈方圆的一块空地。
“小子,你到是有两把刷子!”头目冲我道。
我很随意的道:“刷子没有,剃刀有一把,专剃天下不平事。小子,你遇上我算你祖上无德了。”
“口气倒是不小,也不怕大风豁了嘴!”
“就你?连烛火都吹不灭半盏,还想豁爷的嘴?”我不屑道。
“臭小子,就让本大爷告诉你死字是怎么写的!”说完,手中枪一抖,刺向我小腹。
枪长剑短,如果我不能切入他体体五尺之内,他就将立于不败之地,我要胜他,就必须欺进身去与他肉搏。
没多纠缠,手中剑一撩,剑锋划过枪头,枪头居然完好无损,没有被削断。
“咦!”我心中颇感惊奇,这可是我手中剑第一次没能削断敌人的兵器。
一剑之威,却也将长枪荡开数尺,对方中门大开,我立即欺身而上,长剑一招落雁刺入对方咽喉。
长枪转动不便,对方立即后撤,同时双手一抬,以枪身挡住了我的攻击。
这在我意料之中,手中剑沿枪身削去。
这一剑,如果他不小心处理,不是被我削去手指,就是弃了兵器。
“好狠!”对方大喝一声,松开钢枪,右脚一记窝心腿踢向我心窝。不愧是久经杀场之人,应变奇速。
右腿一记朝天蹬踢出,“啪”正中他脚脖子,这一脚可是运起了我五成的内力,他那是经受的起,好似原地来了一个后空翻趴在地下。
“啊……”观战的匪徒们发出惊呼。
右脚顺势踩下,踏在在背上。
“啊……”匪徒们又是一声惊呼。
脚下那人奋力挣扎,想要离开这让他屈辱的境地。
我的脚却似有万斤,虽然他费尽全力挣扎了半天,却连我的脚都没有晃动一下,更别说离开我的控制。
“上啊,救寨主!”不知谁喊了一声,原本袖手旁观的匪徒立即抄起各色兵器气势凶凶的围了上来。
剑尖顶在首领兵脑勺,嘴里大喝一声:“你们敢?”
威严的语气中透着**裸的威胁,众匪不敢造次,连忙收住了脚。
“快放开我们寨主,否则我将你们斩尽杀绝,一个不留!”一个头目大喊道。
这边奇变陡起,另一边的匪徒发现情况有变后,也舍了镖师围了上来。
众镖师拣回一条命,一个个倚着马车喘气,一时顾不上别的了。
剑尖向前刺了半分,划破了头皮,血缓缓流下。
脚下那人在头皮被划破的瞬间,不知是惊呆了还是吓昏了,一下子停止了挣扎,直挺挺的躺在我脚下,跟个尸体差不多。
“你……你把我们首领怎么了?”刚刚发话的那名头目大叫。
“没什么,只是破了一点儿皮。我这人吃软不吃硬,尤其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如果我再听到什么我不喜欢的话,我可就不保证他的性命了。”
“你……找……,你想怎么办?”那名头目还想喝斥我,看到我作势欲刺,硬生生将那个“死”字吞回了肚子,问道。
“全部给我退开,一个不留,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然,别说他了,连你们也一个别想活着!”
“大侠,您能先放了我们首领吗?只要您放人,我们马上退去,从此洗心革面做人,绝不再做这伤天害理之事!”那名头目对自己的首领倒是蛮忠心的,但是他们的保证动是一文不明。
“不行!”
“那您能保证只要我们离开,就放过我们首领吗?”头目还想救下自己的首领。
“不能!”
“那……”
我一声冷笑,剑尖刺入了首领的后脑,来不及尖叫一声,他便魂飞魄散了,对这种作恶多端之流,我不会太多怜悯。
“你……”那名头目本来还想着和我讨价还价,完全没料到我一言不发便要了他们首领的性命,心中既惊且怒,提起鬼头大:“大家一起上,劈了他为首领报仇!”
他第一个扑了上来,另外还有三个死忠的匪徒跟着扑了上来,其余的匪徒则驻足观望,他们的眼中写满了恐惧。
“死不悔改,成全你们!”长剑带着血花从后脑中拔了出来,挽出四道剑花,仍是那招落雁,四人几乎同时被刺破了喉咙倒地气绝。
“你们还想上?”我眼带精芒扫射了一遍四周的匪徒,所有人和我眼光对视的瞬间,都觉一股冰冷的气息自脚底直冲心间。
发一声喊,群匪扔了兵器四处逃散而去。
地上,还留着七八个刚刚被我伤了腿走不掉的匪徒。
手执双刀的镖师交手中双刀交给一位同伴,上前抱拳道:“在下湖北泰兴镖局柳仲祥,拜谢少侠救命之恩!敢问少侠大名!”
收剑入鞘,拱了拱手:“在下王伟!”用了七年的名字,一时也没想改回来。
柳仲祥抱拳道:“原来是王少侠,今日大恩柳某永铭五内,来日必报!”
“柳镖头客气了!些许小事,不值一提!”
柳仲祥道:“非也,少侠今日不仅救了在下性命,更救了在下同伴数人的性命,更重要的是少侠保全了我泰兴镖局的招牌,此等大恩如若不报,岂不让武林同道耻笑!”
“柳镖头严重了!”
柳仲祥还想说什么,他们最后护住的那辆马车帘子一掀,一个年方二八、一袭白绸的俊秀少女扶着一个年约五十、大腹便便的老头走马车。
“这是干什么呢?还不快走!”那老头扫视了一下周围,因为惊吓有些发白的脸上此时却是颐指气使的气派。
这老头,脚步虚浮、双目暗淡,眼筐深陷,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的草包一个。
“是,李大人!我这就吩咐下去,马上出发!”柳仲祥对着自己的雇主微微躬身道。
原来还是一个官老爷,来看这老头应该是那种天高三尺的家伙。
“快点!耽误了本官面圣,你有十条命也担不起!”
“是!”柳仲祥应了一声,抱拳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道:“王少侠,在下有事在身,不便多留,他日少爷若有闲到湖北,泰兴镖局上下必扫埸以待。”
“行,您忙!我也得赶路呢!”这狗官,见就让人心烦,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这些人不知王少爷想怎么处置!”柳仲祥指了指地上受伤不起的匪徒。
“他们已经得到教训了,就……”
“这些人胆敢袭击朝廷命官,全部给我杀了!”那狗官居然还在那儿发着他的官威。
地上抱着伤口呻吟的匪徒听到这话,全部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你来啊!”我不屑地冲那狗官道,不管你什么官,惹毛了我,先把你杀了。
“你——他们刺杀朝廷命官,按律当凌迟处死、罪连三族!”那当官的居然跟我说起律法,抱歉,我没读过。
“是吗!真是罪孽深重啊!”我装作恍然大悟状。
“哼,只是杀掉他们,也算本官法外开恩了,现在本官命令你,将他们全部就地处死!”
“哦,你是个什么官啊?”
“本官是湖北随县县令大人!”
“哦,原来是个县令大老爷啊,小小正七品官,你好大官威啊?”
“你……你是何人?”这县令看我似乎有些来头,语气软了些。
“我?我就是一平头白姓。”
“小小贱民刚冒犯本官,来人啊,给我拿下,先打四十大板!”
他还以为是在自己县衙大堂呢!左右那里有人理会他。
“姓柳的,本官命令你,给本官拿下他!”县令这才想起自己身边没有带人,转而向柳仲祥下令道。
“对不起,大人,在下只是负责保护你的安全!没有职责为你缉拿贼匪。”
“你……你他妈的反了你啊?”县令脸色都气青了,大喊大叫道。
柳仲祥是开镖局的,最希望的就是一团和气,这脾气也就比一般人好上不少,被骂后也不生气,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为妨贼匪去而复返,我们还是赶紧离开为是!”
县令知道自己叫不动柳仲祥了,同时也想到自己带着的财物,还真怕刚刚那些杀千刀的又杀回来,于是借坡驴道:“好吧!本官今日就放你一马,来日如若让本官遇到,必不轻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