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云殿内,君柳依呆坐着床~上安静得一动不动。新匕匕·奇·中·文·蛧·首·发
昏睡了多久她不知道,可是醒来的第一感觉却要她警醒。
她还记得毒发的那一幕记忆,虽然体虚可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却还是明白的。
那个时候之下只有移蛊一途,而此刻她体内没有了沉重的感觉,这个人都觉得轻松了许多,但是!
君柳依的手微微动了动摸向了自己的肚子,为什么感觉不到了孩子在腹中的感觉了?
心里有了怀疑,她却还是强作镇定的抱着希望。
春柳煲好了药送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家主子一动不动地坐了起来。
“娘娘,你终于醒了。”春柳急忙将药搁置在了一旁。
君柳依看了她一眼,又扫了药碗。
“本宫如今是什么情况?”几天不曾开口,君柳依的声音哑哑的。
春柳抿了抿唇:“三师兄说,娘娘如今还有余毒要清理,只要娘娘不多思多虑就能很快痊愈的。”
君柳依垂下眼眸:“你知道本宫关心的不是这个。”
“娘娘先喝药吧,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春柳轻轻~咬了咬下唇,将药递到了君柳依的跟前。
闯入鼻尖的药味令君柳依眉头蹙起,眼眸之中的哀伤渐起。
果然还是没有了。
君柳依接过春柳递过来的药,苦笑着一饮而尽。
心知主子已经明白,春柳也不敢开口,只是安静的接过空碗搁在了一边。
“夜大哥和三师兄呢?”君柳依再次抬眸,“本宫想见他们。”
“是,奴婢马上去。”
春柳将主子安置好后,便匆匆忙忙去找了夜歌月。
西偏殿那头,尉迟烁和夜歌月正配置着解药。
“蛊圣、三师兄。”春柳行礼后急忙道:“主子已经醒了,药也一声不吭的喝下去了。”
夜歌月闻言,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欣慰。
“想不到比我预计的快了几天。”夜歌月随即叹息了一声:“能如此快速醒来便证明体内蛊虫带来的伤害和我配置的解药已经彻彻底底融合排出了,康复上面也就算是不错了。只是清醒后却还不如昏迷幸福。”
“在这后宫之中要生存,也不适合淡出太久。”尉迟烁感慨道,“该面对的始终是逃避不了的。”
上官俊一直靠坐在那头沉默不语,由始至终都没有抬起眼过。
“一起过去?”尉迟烁转头问了他一句。
“你们去吧,我怕我看着她会忍不住强行带她离开。”上官俊懒洋洋抬头。
夜歌月和尉迟烁也只能叹息着随着春柳离开。
自从君柳依昏迷后,接连几日上官俊都是这样子懒懒的呆在这里,不去看望也不爱说话,就好像固执的以自己的方式在守着君柳依的苏醒一般。
而后宫之中随着各妃嫔渐渐冒出的恩宠,上官俊便一直给人感觉在隐忍着什么。
心知上官俊对君柳依的感情,二人也没有开口去劝慰什么。
二人抵达内屋的时候,君柳依已经在夏荷的伺候下梳洗过,长发温顺披在肩上,憔悴的面容笼上了一抹愁绪。
“可算是醒了。”屋内没有外人,夜歌月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的故作轻松出声。
“夜大哥的身体可还好?”
“是离婕妤的功劳,移蛊的是她。”夜歌月摇了摇头,“事从权宜,那个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
夜歌月的话令君柳依眉头紧蹙。
尉迟烁接话说道:“是她自愿的,也是她一开始就已经做过预料的。”
“是啊,所有人都有做过最坏的打算,却偏偏只有我天真的自欺欺人。”君柳依自嘲着。
“小柳儿,你要知道这发生的一切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可是后宫的险恶本来就是如此,你如今经历九死一生却至少是留下了自己的一命。”尉迟烁是了解君柳依的,此刻听着她低落自嘲的话语也不由得严肃训斥了一通。
“医者,救死扶伤。”夜歌月淡淡说着,“生死有命的事情你我还见得少吗?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恩赐,本来就因为外人算计而得到的孩子,也许注定的就是这样子的命运,来日方长。”
“那么凶手呢?”君柳依沉重点了点头,就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她才没有那么的悲痛。
“十天前的结果给了皇上之后,皇上便开始宠幸六宫了。”虽然彼此都心知皇帝此举是有着为了抓出那毒素的幕后黑手才有的这关联的举动,可对着君柳依说出口,尉迟烁还是有些不忍。
君柳依难受的闭上了眼睛问道:“无论如何,有没有本宫这事情发生,皇上终究是皇上,雨露均沾本来就是早晚的事情。
君柳依叹息道:“那么如今的情势又是如何?”
“娘娘,如今绮嫔和欢贵嫔各成一派,而离婕妤还有棋贵人也以莲云殿为一派。”夏荷在一旁伺候着,听得主子的话便低声回道。
君柳依和夜歌月等人聊了好一会后,司空祁墨便最先来到了莲云殿。
而皇后那头也带着妃嫔匆匆而来,只是还没有走进内室,便听得争吵声自殿内传出。
“皇上所谓的关心和真心,便是在我们的孩子无辜惨死,柳依昏迷不醒的时候雨露均沾?”君柳依的声音有些虚弱,可倔强的质问声却还是要外头听得清清楚楚。
“朕也心疼,但朕不可能因为心疼而无视六宫。”
“臣妾以为皇上待我终究是有些不同的。”
“朕所能给的,你还不知足吗?”司空祁墨的声音怒吼而出。
“不知足?”君柳依冷笑道:“皇上是因为知道此次小产伤筋动骨日后也许难以成孕而放弃了臣妾,还是因为男人都一样,得到的永远都不会再珍惜?哪怕臣妾说了有人有心毒害,皇上也依旧可以不管不顾的宠幸六宫?”
“君柳依,你可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屋外,所有听着这些对话的妃嫔都不由得暗暗心惊。
对于君柳依的小产,本来就有太多人有所怀疑,而此刻亲耳听得争吵,却也是感慨万千。
后宫之中哪里是怀疑就能定论的地方?即便是有证据都未必可以对皇上提及,更何况是如此大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气头上的莲贵嫔似乎不懂得何为妥协。
皇后正要拐进去,却被张成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