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inm/”张成躬身问安。
“起来吧。”木夕媛点了点头,“本宫听闻莲贵嫔醒来特地过来瞧瞧。”
木夕媛作势便要走入,却被张成规规矩矩地拦下。
蹙眉之间,张成已经开口:“皇上在里头看望莲贵嫔,皇后娘娘只怕不便进去。”
“这点本宫明白。”被拦下的人显然有些不悦,“莲贵嫔言语无状,本宫作为一宫之主岂能由着她胡来。”
只是,木夕媛还想近前却被张成又一次拦下。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奴才都是被皇上轰了出来的,皇上必然不希望任何人入内打扰。”
“放肆。”在众位妃嫔面前被阻拦了几次,木夕媛脸上已是愠怒之色,虽然知道张成是皇帝跟前最得力的,平时也都是客气相待,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木夕媛可以任由奴才如此无礼。
皇后厉声厉色道:“既然不是皇上的旨意,你一个奴才岂敢拦住本宫。”
不顾张成的阻拦,木夕媛带着人径自进入。
入内右拐,猛地砸过来的陶瓷茶杯令皇后险些被碎片砸到。
眼前屋内的混乱令木夕媛皱眉,只见司空祁墨怒气很盛,而君柳依脸色憔悴却又一脸倔强地不依不饶。
“参见皇上。”皇后急忙带着妃嫔行礼,却引得司空祁墨怒火中烧。
“都给朕滚出去!”怒火上头,司空祁墨怒瞪了皇后一眼。
见皇帝正在气头上,木夕媛却没有退下。
“皇上息怒,还请皇上保重龙体。”木夕媛一脸的担忧,转而看向君柳依道:“莲贵嫔丧子心痛可以理解,可是别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觉得本宫活该失子,应该冷血继续侍奉皇上吗?”君柳依冷笑回嘴,“君柳依出身江湖,只知道有仇必报不知道委曲求全。”
君柳依的话令司空祁墨怒火愈加燃烧,冷冽暴虐的目光扫向了皇后:“滚出去。”
见皇帝虽然在火气上却还是顾念君柳依,木夕媛没有了面子只能带人急忙离去。
只是转身之际,却见她嘴角愉悦上扬。
绮嫔等人随着皇后的意思一起前来探视,却也不曾想会撞见这样子的一幕,心里都是感慨万千。
恭敬跟在皇后的身后,只听皇后借由君柳依的不懂事训诫了各宫后才扬长而去。
“想不到莲贵嫔对着皇上如此的不懂规矩。”
“也许皇上喜欢的就是她这样子。”
“你说莲贵嫔的孩子真的是意外吗?”
各为其主的妃嫔们各自讨论着渐行渐远,独留下绮嫔皱眉留在原地。
云艾和天香随侍在一旁,见众人都走远了才低声道:“娘娘可要回宫?”
“陪本宫走走吧。”绮嫔回首看了莲云殿一眼,这才迈开步子。
云艾陪着绮嫔缓缓走着,许久才开口道:“娘娘心里有疑虑?”
“本宫如今是越来越觉得皇后太看不透了。”绮嫔叹息道,“她心里戒备本宫,本宫也不得不为自己打算,可是在看明白了之后却越加的不明白了。”
“娘娘是奇怪今日皇后娘娘为何会对张公公厉声厉色?”云艾低声问道。
绮嫔点头:“张公公是皇上的心腹,即便是多加阻拦会让皇后气恼,却也不至于如此。”
“一个人如果明知道得罪这个人不合适还依旧去做,自然是有更加好的收获等着。”云艾笑答:“娘娘你想,莲贵嫔在六宫面前如此,皇上的脸面挂不住之外,大家的心里又会如何看待莲贵嫔的?”
闻言,绮嫔冷哼:“入了宫还奢望皇上独宠,君柳依也不过是个无知的江湖女子。不过今天一事,若是依着本宫之前的性子,首先要对付的便是她了!”
“娘娘的心思也是其他妃嫔的心思。”云艾点头附和着,“莲贵嫔独宠了那么久,经过今天的事情怕是大家都觉得之前皇上就是让她给绊住了。而且仔细想想,皇上不也是在她昏迷之后才开始在六宫走动的吗?”
绮嫔半眯起眼睛思索着,如果说皇后最害怕被人威胁了地位,那么就一定容不下任何可能危及她地位的人存在。
她绮嫔是威胁,欢贵嫔是威胁,君柳依也是威胁!
不过是得罪张成一次,却可以将后宫众矢之的全部引向君柳依!
“人同此心,谢欢如今也有了问鼎后位的机会,皇后容不下的人她更加是容不下。”绮嫔恍然大悟开口。
“所以得罪一个张公公还有机会弥补,错过了这个机会就难了。”云艾说道,“何况皇上在气头上还是护着莲贵嫔,如此一来得皇上恩宠却不曾如此上心的人自然会嫉妒甚至害怕。”
“可本宫却似乎不怕了。”绮嫔苦笑,经历了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她也渐渐的明白了盲目追求感情上的满足最终只会一无所有,既然求而不得便要另谋途径。
莲云殿内,在众人散去之后,司空祁墨这才命人处理了屋内的杂乱。
为了演这一出戏而故作争吵的两人此刻却也没有在人走之后有多融洽。
司空祁墨微蹙着眉头不出声,而君柳依却也靠在床沿闭目休息。
沉默了许久,君柳依才抬眼问道:“皇上对始作俑者的安排布局,还需要多久?”
“春宴之前。”
“那皇上会用什么手段作为处决?”君柳依问道。
司空祁墨眉心越缠越紧,迟疑了一会才道:“冷宫。”
“冷宫?”君柳依的语音不自觉上扬,语气中蕴含怒意,看向司空祁墨的眸子之中也多了几分怀疑。
“因为我没有死,所以皇上还有旧情顾念?”君柳依嘲讽问道,却令司空祁墨薄唇紧抿。
对君柳依来说,一样都是丧子之痛可司空祁墨的冷静无疑激怒了她的冷静:“还是说,因为有怜惜所以舍不得?”
“柳依,死并不难。”面对她的质疑和怒气,司空祁墨不由得皱眉。
“那为何要活?”对于司空祁墨的回答,君柳依嗤之以鼻。
“每个人的存在都有她的合理性。”
“那我的存在,又是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出于丧子之痛,君柳依对司空祁墨也苛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