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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府中大庆(1 / 1)

当去病牵着子瑜的手站在偏厅门口时,一屋的人都看着这位美丽的女子。子瑜眼里是满满的幸福,脸上却是羞答答的娇喜,就如胸前的红玫瑰,艳丽而高贵。

全府之人首次不分尊卑都围坐偏厅,共庆两人的团圆。

去病举了大碗,喜洋洋道:“子瑜是我大漠所娶之妻,虽没按礼制婚娶,但我在大漠就祭拜天地娶了!如今回家,我心甚慰!”

搂着脸通红的子瑜腰,去病眼色冷了下来,如刀剑般的眼逡巡着大厅众人,朗声道:“子瑜是我最爱之人,如今,虽没正妻身份,但我待之就是正妻,大家不要记浑了!”眼色一变,眉梢已是喜色,“今日乃子瑜回家和我团圆之日,我与众人共庆!干!”说完就喝了一大碗,子瑜跟着喝了一玉杯,众人慌忙都干了手中的酒。

接着,众人怀着敬畏之心开始轮流敬酒。

代表娘家的莫措上前敬酒。

莫措严厉的眼看着子瑜,“你今日要少喝点,不要醉了又胡说!”俨然姐姐的口气。说完了,又看着子瑜身后执壶的珠儿,细细嘱咐道:“你好好看着她,让她少喝点!不要闹笑话!”

“有何笑话?谁敢笑自己的主母?在自己家里怕甚,不怕,你尽管喝!”去病心中畅怀舒气,大声鼓动子瑜喝酒。

子瑜今日虽高兴,但昨天,莫措嘱咐又嘱咐:明日一定不要喝醉。莫措还专门交代珠儿执壶,监督子瑜喝酒,子瑜也答应了今日少喝。

珠儿不时提醒着子瑜,抿着喝,不要喝醉了,令公子难堪。子瑜听了莫措的话,虽幸福满怀,但还是小心地抿着这甜如蜜的美酒。

跟着莫措一起敬酒的兰儿端着酒盏,大眼一直亮闪,一身的红裙映着一脸的笑意,喜滋滋道:“兰儿敬姑娘,兰儿愿姑娘和公子和和美美,一生都好!”

莫措“噗嗤”一笑:“一身都好?他俩身上不好?你知道?”

兰儿那稚嫩的大眼一迷惑,就说道:“是一生都好呀!和身子好不好有何关系呢?是一辈子都好呀!”一边的珠儿倒羞红了脸,不好意思起来。子瑜一听,那脸更红了。

“兰儿最懂我心!”去病大乐,豪气道,“来,兰儿,我和你喝一碗!”

懵懂的兰儿被大笑的莫措拉走了。

玉儿和瑾公子也上前敬酒。

“家父一直关爱子瑜姑娘,敬重姑娘,如今,姑娘找到将军,回府与将军团聚乃喜庆之事,父亲远去朔方未归,魏瑾代父亲敬将军和子瑜姑娘,祝两位和睦康健!”

“多谢令尊对子瑜的照看,还谢公子与玉儿姑娘喜结连理那事,否则,在下恐一直找不到子瑜,将愧疚终身!”去病大喝一碗敬谢道。

“将军多礼了!”

一盏下肚,瑾公子又掺了酒,“魏瑾携妻莫玉,敬将军和子瑜姑娘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一直没说话的玉儿乐悠悠地看着子瑜,“姑娘如今有着落了,我也放心了。”珠儿笑道:“亏得玉儿姐姐知道姑娘心思,不然,可难了。”

“你知道啥?”子瑜含笑的眼看着玉儿,口中却不解地问道。

“姑娘就别问了,珠儿的意思是只要姑娘幸福就好。”玉儿知道珠儿那话的意思,可今日是大喜之日,姑娘经历那么多的苦难,那元宵之事更是不能再提,玉儿就岔开了话头。

很快,明珠也端着酒杯上前敬酒。

“明珠敬公子和子瑜姑娘幸福安康。”明珠跪立几前,双手恭恭敬敬地端着酒。

去病镇定地看着一脸幸福的子瑜,“这是公孙明珠,她十六岁就跟着我了,是皇后指定服侍我的人,是侍妾。”

“侍妾?”子瑜一脸的懵懂,听到“妾”子又有些懂了。

眼见子瑜脸色变了,没了喜悦的颜容,去病赶紧俯在子瑜耳边小声说:“我十八岁时,皇后就指她过来服侍我。不过,你放心,我就没把这事当回事儿!”

“你……”子瑜一脸的不爽,瞅了去病一眼,“你又不早说!”

去病微笑起来,又搂搂子瑜腰。

珠儿执着酒壶,也附耳过来说了话:“姑娘,今日大喜,你就不要生气了。这就是那日府中弹琴的女子,人很好。”

子瑜泪都快下来了,听说是那日弹琴的女子,这才抹抹眼,收了心思,认真地看着眼前的明珠。

明珠,鹅蛋脸,高鼻,细眉,大眼,看着子瑜的眼中没有一丝杂色,很是纯净;耳上吊着的翠绿玉耳环跳动着,衬着身上的湖绿稠裙,很是好看。

看到明珠那眼睛,子瑜脸色平静下来,“那天是你弹的曲?”

“子瑜姑娘那日伤心,明珠就抚了琴。姑娘是善音的人,明珠也略通一二,在姑娘面前献丑了,请姑娘以后多指点。”说完,明珠放了杯,施了礼,复又端着杯继续敬酒,“明珠那日见姑娘,姑娘正忧伤离去。今日,姑娘回府是大喜,明珠礼敬子瑜姑娘,祝姑娘日后与公子和和美美,一生幸福。”

“谢谢你,明珠,也谢谢你那日的琴音。”子瑜端了杯子,满满地喝完手中的酒,去病也喝一大碗。

“你以后不用每日都去芷若那里,我已告知芷若和仲叔,你今后就陪着子瑜说话,子瑜愿意,就教教子瑜汉字和礼仪。”去病嘴一咧,看着子瑜笑起来,“不过,她是头懒羊,你每日晚点过来。”

子瑜侧脸望着去病灿然一笑,一口就回了一嘴:“我是懒羊,你是呆子!”一转眼,看见明珠吃惊的眼神,子瑜反倒低了头,红了脸说:“你们人人都起得早,可我早上起不来,你可晚些过来,或者来了跟珠儿说说话也可以。”

明珠回到位置上,不时侧脸瞧瞧矮椅上那阳光灿烂的子瑜和豪爽喝酒的公子,一脸的羡慕。

执壶的莲儿小声道:“自上年这子瑜姑娘到府,咱们府中就变了样。大变样的是公子,公子那年被打了一百军棍后,我们就没见公子笑过,公子回来发了那么大的脾气,我们这些下人这四年都战战兢兢地做事,见了公子都绕着走,唯恐被公子逮着撒气。”莲儿大舒一口气:“如今好了,自上年子瑜姑娘被公子抱回府,公子就开始有了笑容,大管家脸上才有了笑意,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明珠抬袖抿了一口酒,小声说道:“那夜,听了子瑜姑娘的话,我们才知这子瑜姑娘和公子之间情谊是如此之深,任何人都无法更改。难怪公子娶了侧夫人,也不见公子笑,公子反而去了书房就寝,当时我们都不解,原来如此!子瑜姑娘咒骂公子,反被公子抱回;姑娘气恨公子又出府,公子竟也跟去坊间住!”

明珠眼见公子又给子瑜夹了菜,还送进了嘴里,明珠暗暗点头,“你看,公子那心思全在这子瑜姑娘身上,不见其他女子。”明珠看着子瑜,眼又忧愁起来,“可这姑娘是倡优,比咱们的地位还低,又是匈奴人,今后如何与侧夫人见面?那荷花不是更不屑?”

“那荷花如此待姑娘,姑娘受了不知多少委屈。只是,真不知那荷花以后如何待这子瑜姑娘。”莲儿也替子瑜担忧。

看着眼前兴高采烈的婢女和小子们,明珠又微笑起来,“这子瑜姑娘心好,人好,没有尊卑规矩,那夜竟喊廊下红儿为‘姐姐’,把红儿吓一跳。公子也是胆大,也维护她。公子要迎这姑娘回府,竟然欲将前院的书房改为新居室,这是闻所未闻之事。居室乃后院之屋,怎可在前院?在仲叔的苦苦规劝下,公子才答应将居室东向的小院子扩建为新居室,规制与原来的一样。”

“公子虽口中说,子瑜姑姑娘是草原婚娶之妻室,但看今日这阵势,子瑜姑娘乃以小妾身份进府,”莲儿看着兴高采烈的子瑜,悄悄地摇头,“公子待她是正妻,所住之屋也为正房大屋,衣饰和头饰都是夫人规制,这可大大违制。”

明珠夹了一口菜,抬袖吃了,抿抿唇,又说:“今日,为迎子瑜姑娘进府,府中下人都进了偏厅和公子一起用饭庆贺,这又是从未有过的违制!那侧夫人肯定不会如此安排,必是这子瑜姑娘的意思,公子爱屋及乌,就依了她的意思,令仲叔很为难地办了此事。”说到仲叔,明珠看了看公子右座上的仲叔,仲叔此时正小心地喝着酒,不时看看上座的公子和子瑜,有时还皱眉摇着头。

莲儿放了酒壶,端了一杯酒抬袖笑着喝了,放了酒杯就笑道:“今日可开了天,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坐着喝酒了,还和公子同宴而庆,还是在偏厅,真好!”

明珠那眼就一直瞧着子瑜,眼一亮,就微笑道:“公子才说了,我每日一早不用去侧夫人房中请安,免了日日见那荷花傲气的脸色,也不用听她那刻薄的话语。估计,这子瑜姑娘肯定也不用去侧夫人那里,侧夫人肯定会生气,她气量那么小。”

明珠正说着,就见公子将端着的酒喂子瑜喝了一口,公子大笑不止,还捏了捏子瑜那红红的脸,子瑜一回首就摸了摸公子的耳垂。明珠也像仲叔那样,开始摇头,“这子瑜姑娘如此没有尊卑规矩,今后见了皇后和陈夫人可如何是好?”

不远处,春儿和菊儿一几,高高兴兴地喝酒,也诚心诚意地去敬了一盏喜酒。看着姑娘和公子喝了那喜酒,春儿和菊儿打心眼里祝福姑娘和公子一生幸福。

霍祁和霍连一桌,霍祁是大碗喝酒,霍连却是酒爵品酒,看着喜气洋洋的姑娘,都高兴着。

只有隔桌的卫二那高兴的眉梢,像霍仲一样,不时飘过一丝担忧。

“卫二兄,为何皱眉?”霍连心细,终于发现了。

“这子瑜姑娘如此待人,以后可不好见人。”卫二望了子瑜一眼,叹道。

“担心这么多干甚?”霍祁畅意地往那饥渴的嘴里倒了一碗酒,抬袖擦了嘴角,说道,“公子的事,不用我们操心。今日,我要好好和公子喝,让他醉!”说完,霍祁就摸着碗,敬酒去了。

卫二摇摇头,继续和霍连互敬喝酒。

这边府中大庆,热闹非凡,那边,芷若庭院静悄悄的,一片宁静。

芷若站在庭院中,荷花扶着,只听远处偏厅传来吆喝声,那眉头越锁越紧,眼中恨意越来越深。

“呸——那倡优还得意了!”荷花一脸的鄙夷,“也不知公子是如何被她迷倒了!姐姐不能以妻室身份入府肯定就是这倡优的缘故,害得姐姐只能以妾的身份进府!那公子也是,大婚后居然搬去书房就寝,那日和姐姐同房后,那公子还鞭抽了霍连,也不陪姐姐吃饭,让姐姐孤苦过日!”

芷若听了,开始掉泪。

荷花一脸的怨毒,继续发泄不满,“上年,那倡优咒骂公子,却被公子抱进府中,公子挡了张汤大人的架不说,还搬去那低贱的霓裳坊居住!还令仲叔按夫人规制送了物什过去,还让仲叔重建东向院子,我去看了,不仅庭院很大,那院中矮墙下,居然还插栽了那么多的蔷薇,院中还栽了各色的树木,一个只知骑射和踏鞠之人,居然也爱惜花草了!那日,公子说他将迎那倡优回府,姐姐也是含泪忍气答应了公子,将那居室按照夫人规制进行了布置;今日,那姑娘以妾的礼制身份到府,公子居然不让那优人见姐姐!即使那姑娘是公子大漠所取之妻室,可姐姐是大婚所娶,还是天子所封侧夫人,大于那姑娘身份,也应向姐姐跪拜!公子居然如此维护她,还要姐姐礼尊她为姐,让姐姐向她行礼,荷花不服!”

芷若那泪如线流,不停地抹泪。

知道子瑜被去病大张旗鼓地迎回府中,芷若又气又恨。

气的是,明明自己是天子亲封侧夫人,那伎人即使是夫人,只要不是天子正名,她都应该拜见自己!何况今日乃以妾的身份入的府!可公子却不让她按妾的身份见自己,还要自己和她姐妹对待,明显就是要自己去拜见她!

恨的是,公子那一颗心一-门心思都在那伎人身上,除了称谓,其他的都是按夫人规制对待!听说那伎人花容月貌,甚是美丽,无人能及,难怪气焰嚣张,不顾羞耻,想当夫人!明知众亲友不喜那伎人,公子居然听了她的话,竟然令全府下人违制庆贺!不知尊卑礼制的贱人!

芷若掉着泪,心中却冷哼:连天子和皇后都不喜之人,可不要撞在我手里!

荷花撒了气,见芷若掉着泪,就变了语气,“幸亏,皇后和陈夫人喜爱姐姐,那天子也爱惜姐姐,封姐姐为公子侧夫人,显见就是不喜欢这倡优!那倡优不识礼数,公子久了自然厌烦,她得意不了好久!”

芷若擦了眼中泪,吩咐道:“告诉本院中人,不许出去贺喜!”

“姐姐宽心,我早吩咐了。”

荷花见芷若眼中还在掉泪,眉眼一挑,薄唇一动,宽慰道:“姐姐不要与那优人计较,她不过就是公子高兴娶回来乐乐罢了,日子久了自然就淡了。公子虽说她是其大漠所娶之妻室,也不过是哄哄她,不然,为何今日是按小妾身份入府?”随即又低眉道:“你这侧夫人,乃天子所封,姐姐不可气坏身子,姐姐安心养胎,生了小公子,自然就是夫人了。”

芷若止了泪,双手合十,默默祷告起来。

“姐姐放心,我听那张太医曾说过,那优人身子有问题,至今,也没听说那优人身子有何不适,想来也是不生。姐姐如生个小子,到时候,皇后、陈夫人肯定会让姐姐成为夫人,到那时,就不怕这优人不跪拜在姐姐面前!”

芷若收了手,摸摸她那大腹,不再流泪,扶着荷花进屋睡去。

荷花将芷若服侍睡下,出屋就见院中一扫地婢女停了手中活路,正侧耳听外面的喧闹声。

荷花一下子就来了气,一脸的妒忌,开始在院中高声大骂子瑜:“不就是一倡优吗?呸!有何得意的?不就是妾嘛,还大摆筵席!不知尊卑,还同府共庆!呸,就是一草原贱人!”

荷花那一双含怒厉目盯着地上的婢女,说道:“你可仔细,如不想在此做事,我回了侧夫人,你就到后房去洗衣!”

那婢女已吓得跪地连连磕头求饶。里屋,芷若听着,心中郁结渐渐平息,也不言语,任由荷花发气。

院中的婢女无人敢接话劝解,都默默听着,各做各的事情。

这边喜宴继续进行。

去病喝酒,来着不拒。果不其然,到了午后,去病大醉,霍祁看着醉酒的去病,满意地将公子扶回了房。

为去病宽了衣,子瑜自己也换了衣裳,坐在榻旁挨着去病而卧,侧身甜蜜地看着醉酒后的去病……

直等到擦黑时分,去病才醒了酒,见子瑜睡着,就又亲吻子瑜的脸、颈……子瑜迷糊瘫软中,两人又亲热一回。

珠儿喊饭,两人才起来用了饭,去病陪着子瑜在府中走了走,见府中之人都畏惧去病,子瑜望望去病那得意而又满足的眼,“他们都怕你,你是不是对他们太严厉了?”

“我乃一府之主,众人惧怕也很正常。”

子瑜知他骄傲自满,就说:“大家都是亲人,还是和气一点好,你以后多笑笑就好,他们自然就不那么怕你了。”

“好!你说的,我以后就笑。”说着,拉了子瑜脸,看着子瑜就咧嘴一笑。

“你就爱逗我!你那笑就不是笑!比哭还难看!”子瑜娇弱地叹气,“算了,我也不管了。”

子瑜扶着去病手臂,幸福满满的,慢慢在府中后院走,才走了两步,子瑜就喊腿软,去病就顺势抱着子瑜回了房。

两人洗漱后,子瑜腿酸就躺在床上,去病挨着子瑜坐着,身子歪靠在枕上,两手惬意交叉抱头而卧,嘱咐道:“我不定那日就会去大营,今日你回家,我就放心了。还有,服侍你的仍然是珠儿她们。我这次会带走霍祁、霍连。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仲叔,他会安排好的。”

子瑜将那爱温情的头靠在去病肩上,柔声道:“你放心去,我也没啥需要的,我会好好的。”

去病踌躇了一下,用手揽着子瑜肩,歉意道:“那日,我以为你已去,拗不过皇后和母亲,就结了一门亲事,娶了芷若回府,同了房。现芷若有身孕,即将生产,你就将她当做自己的妹妹对待。因芷若是侧夫人,现府中是芷若当家,我今日就没让你们见面,以免委屈你。我走后,你觉得不好,不见就是,等以后我请了旨再见不迟。”

“你以前,我不管,今后可不能和她在一起。”想想明珠那纯净的眼眸,子瑜虽不忍,但还是说了,“还有明珠,”子瑜心中有酸气,仰脸瞧了去病一眼,满眼都是醋意,“我不能和她人分爱,我不能想象你和别人在一起。”

“那芷若,我和她就同了一次房,你放心,不会再有第二次。至于明珠,我就没动过心思。”

“我也不要啥妻室名分,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子瑜头幸福地埋在了去病胸前,手自自然然地就抱着去病腰身,就像抱着她自己的身子一样。

两人静静地卧着,久久不说话。

“有一事,只有你才做得到,”子瑜抬头靠肩,柔情地瞧着去病,去病低首也和颜地看着子瑜。

“王妃母亲是巴地人,我离开草原的时候,托付我到老家看看,说老家有父母和兄弟。我一直想找人去寻,可我人微言轻,无从下手,只有你去找了。”

“没问题,我托人去找。还有何吩咐?”

“嗯……”子瑜犹豫了一下,眼中飘过一朵暗云,“我还有恩人需要报答,等两天,我带你去……”

“夫人但吩咐就是,在下一定做到。”去病抚摸着子瑜脸,顺势低头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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