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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规矩(1 / 1)

正当闻人袭和行刑的侍卫即将动手时,乐承藉跟乐承荏突然走了出来,这让闻人依猛地抬起了头。

“你是五公主闻人依?”乐承藉率先出声询问。

“是。”闻人依惊魂未定,一脸疑惑。

“父皇,儿臣斗胆,”乐承藉沉吟片刻,突然看向曌皇,当即跪拜在地,“请求父皇将她赐予儿臣。”

“虽然太子也说了,但是儿臣也请求父皇将这个美人赐给儿臣。”乐承荏面带笑意地跪在地上,好像在市场讨价还价一般自在。

乐承荏能说出这话是众人意料之中的,但是乐承藉不是。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一介奴隶,进不得你的东宫,”曌皇的脸上露出了微微不满,眼睛如同鹰隼一般尖锐,“至于承荏,不得胡来。”

但乐承藉跟乐承荏听到曌皇的答复后,做出了不一样的举动。

“那好吧,儿臣便让给太子。”乐承荏拖着慵懒的尾音,随后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缓缓地回到了座席。

这个人,还真是捉摸不透。若她之前没有看见他那副冰冷的面孔,恐怕会被他这样接二连三无脑的操作迷惑住。

闻人袭这样想着,目不转睛地一直看着他的侧颜,心里祈祷着他不会发现自己。

但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肆意,乐承荏也注意到了她,抬起头看向人群之中的闻人袭,如同猫咪一般眯起了眼睛,露出了锐利之色。

“原来你在这里啊。”

隔着老远,他露出了阴冷的笑容,让闻人袭不寒而栗。

闻人袭惊慌失措地赶紧低下了头,险些逃跑。

“儿臣心悦于她,请求父皇赐婚。”乐承藉还是跪在地上请求着,他坚毅的面孔上满是诚恳之色。

心悦于我?为何?闻人依听了他的话简直一头雾水,为什么这个太子可以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

“太子殿下,此女成分危险,应当处斩啊。更何况,这是帝国的……”坐席之上,一个年老的大臣颤颤巍巍站了起来。

“太傅大人,这是本宫的私事。”乐承藉撇过头,瞪了太傅一眼,冷冷地训斥了他。这是他曾经的老师,按照规矩他不该这样做,但此时的他决不能允许任何人破坏他的计划。在这一刻,他把身为储君的气度发挥到了极致,引得身边的人瑟瑟发抖。众皇子也不敢多言,只得在一旁端坐着。

闻人袭却感到了不解。这等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为何太子要做?难不成真的对闻人依一见钟情了?

“太子你是认真的吗?”曌皇的声音冷了很多。

“是的。儿臣斗胆,请父皇将她赐予儿臣。”乐承藉跪直了身体,不卑不亢。

“女奴怎可随意踏入皇宫与东宫?”曌皇向前微微探身,忍着怒意,似乎马上就要发作。

“奴籍是可以免除的,而且儿臣相信五公主是纯良之人。”乐承藉好像没看到曌皇的表情似的,自顾自地为闻人依求情。

“你想坏了祖宗的规矩吗?”曌皇瞬间坐直了身体,一手抓在了龙椅镂空的把手上,暗暗发力。

“凡事皆有例外,规矩不规矩也是由父皇说了算的。”

“放肆!”

曌皇怒吼道,随后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一件东西,正中太子额头。乐承藉没有躲让,硬是挨了一下,左边的眉角不一会儿就流下了鲜血。

那是曌皇的酒杯。

“皇上息怒啊!”所有人跪倒在地。

“你令朕感到失望。你是否,想与朕作对!”

“父皇息怒。”他神色惶恐,却丝毫不肯退让。

“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曌皇愤怒地指着太子,指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好好!好一个贤明的太子!”说完他愤慨地推翻了桌子上所有的器皿,摔碎了所有的杯盘。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的众人大气不敢出。

闻人依低下了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再偷偷看向乐承藉,只见他冷峻的面庞看不出悲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个太子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可能如此不看重自己的身份?

她身上难不成有什么地方是这个太子所图的吗?

“来人,将太子送回东宫,禁足五日,闭门思过。”曌皇压制心中怒气,严肃地说。闻人依听到这里又一次低下了头,心中乱得厉害。

就在这时,乐承藉又动了。

“起来。”乐承藉第一时间没有离开现场,而是突然向闻人依伸出了手。

闻人依的面前是乐承藉,那个不知为什么要收下她的太子殿下。她虽然疑心重重,但还是故作镇定地搭了上去,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由他牵着走向了外面。太子的侍从紧紧跟在他们的身后,低着头走得小心翼翼。

闻人依也低着头,用余光打量着乐承藉的神情,却并不能看穿什么。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而永恬园宴席之上的曌皇,面子显然有些挂不住。自己最宠爱的嫡子居然忤逆自己,这让他威信何存?

“父皇息怒,太子只是一时冲动,也许他只是酒意盎然,并无忤逆父皇的意图,”乐承若站出来劝慰道,“此事太子确有不妥,但父皇回头让人责罚便是,今日文武百官难得一聚,父皇切莫动怒。”

一旁的德公公顺势好言相劝,“皇上息怒啊。”

曌皇看了一眼宴席之上的众人,目光停留在了乐承若的身上,意味深长。

“诸位都归席吧。”曌皇淡淡地说,仿佛刚才太子的闹剧都是错觉。众大臣战战兢兢地回到了座位上,无人再敢像之前那样自由地言论。他们都希望这场宴会快一些结束,这种脑袋别在腰上的感觉可真不好受。

再看众皇子。乐承芃一脸沉思,眼睛微微偏向太子离去的方向。乐承范不停擦试着脸上的汗水,心里一直在想着那抄写佛经的事情,愁眉苦脸。乐承若收敛了笑意,默默地饮起了酒。而只有乐承荏背靠着椅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曌皇看向刑部尚书胡耀阳,后者心领神会地走了出来。

由于闻人袭身上有镣铐,她行走得非常慢。胡耀阳非常没有耐心地扯了一下她手上的绳索,拉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什么废物,路也走不好。”胡耀阳看着闻人袭的眼神仿佛是见到了带着瘟疫的畜牲,眼里充斥着厌恶。

闻人袭没有吭声,由他这样粗鲁地扯着,缓缓地走到了众人面前。

“启禀皇帝,沐府叛贼已被收拿归案,此子名为沐灏,刚被净了身子,编入了奴籍,听凭皇上发落。”

所有人的呼吸再次停滞。沐小公子居然变成了太监?这是何等荒唐之事?

“父皇,这样的罪臣之子自然也不配进入皇宫服侍。”乐承芃看着闻人袭身上的血污,仿佛闻到了什么恶臭的味道,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他身旁的诸位随从也都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闻人袭在众人侮辱的言语之中毕恭毕敬地跪在了地上,不做任何反抗。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故意把声音的音调提高了许多,听起来更像是乳臭未干的少年,等待着曌皇的发落。

只要别去那个乐承荏的手底下,她如何都愿意。

“依你看呢?”曌皇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瞥了一眼乐承芃,由回过来打量她。

“这样的奴才收拾收拾给七皇弟当小厮正好,他的府邸尚在修缮,叫几个能干的奴隶还是不错的。”乐承芃还记着刚才乐承荏的顶撞,不怀好意地向曌皇提议起来,眼底的戏谑一目了然。这样的奴隶要了能有什么用,一看就活不长,还是个罪犯,送给谁谁就要惹得一身晦气吧?

闻人袭的眼神一下子变化了。

这个乐承芃,嘴长出来还真不是摆设,真是长着一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嘴。

若是她真的进了七皇子府,她有朝一日必要撕烂乐承芃的嘴。

“琮王殿下说得是。”乐承荏打量着闻人袭,头一次没有反驳他。

他起身走到了闻人袭的面前,又绕着她转了一圈,看见了她身后的衣裳似乎缺失了一块布料。他更加笃定,这个小奴才是刚才在青楼袭击他的那个人。

这个小奴才,刚才居然会有那么深厚的内力,真是出乎他所料。

而且她的眼睛,特别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鹿,好像生怕他说出来点什么,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他喜欢让事情变得更加有趣,他蹲在闻人袭的面前,然后解开了手上的绳索。他注意到,她的手好像非常鲜嫩,手指纤长也许是个弹琴的好苗子。此刻那双葱白似的手腕勒起了圈圈红色的痕迹,看着让人着实可惜。

他握起了她的手腕,轻轻揉了揉那圈红色的痕迹,然后怜惜地看着她,“小可怜,还疼吗?”

他本来就生得俊美,那双桃花眼自带多情的神态,此刻温柔的语气让她感觉是在做梦一样。

闻人袭听了却感到毛骨悚然,猛地把手从他的掌心里缩了回来。

“七皇弟他疯了吗?”乐承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二皇兄,他在做什么?”

“本王怎么知道?”乐承芃一手摸着自己的太阳穴,皱起了双眉,对他的问题表现得很不耐烦。

乐承荏见她拒绝,眼底闪过一丝凉薄之意,然后也没有理睬乐承芃跟乐承范的议论,转身径直地走回了自己的座席。

“你过来,给本皇子倒酒。”坐下后,他用指尖轻轻地敲了两下桌子,示意她走过去。

闻人袭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低着头走向乐承荏。能保住命就好,她一定不能露出任何马脚。

但是由于长时间跪倒在地,镣铐又非常笨重,她的肌肉非常酸痛,一时抬不起腿,卡在了原地很久才缓过来。

虽然最后还是走到了乐承荏的身边,但是她走路的整个过程都好像是提线木偶一般,抬不起腿也抬不起胳膊,非常僵硬而滑稽。

她就好像那杂技团的小猴子,一举一动都在惹人发笑。

众人哄堂大笑。

“愚笨。”乐承荏也笑了起来,不知在说谁。

闻人袭闻此,只当他在说笑,并没有往心里去。这几个月她听见过的所有肮脏词语都已经锻炼了她的意志,让她可以做到无动于衷。闻人袭佯作镇定地坐直了身体,然后郑重其事地给乐承荏倒了一杯酒。

但是后者毫不领情,直接打翻了她的酒杯。

闻人袭深知他在刁难于她,却不知何处出了差错,将头死死地压在了地面上。

“你怕什么?倒酒。”乐承荏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扯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提了起来。闻人袭别过头,起身刚想为他倒酒,乐承荏却一把抢了过来,将一壶酒悉数倒在她的头上。酒的味道是辛辣的,她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从小养尊处优的她,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不过她还是压制住了内心的苦楚。就算是被酒水辣出来的泪水,她也狠狠地抑制在了眼眶里,再次跪倒在地。

她恨极了乐承荏,恨极了这个国家。

乐承荏捕捉到了闻人袭的恨意,看着她倔强不屈服的眼神,露出了微笑。不错,还是个可塑之才。

“父皇,儿臣要他。”乐承荏的身子并未动,只是回过了头朝着曌皇看了过去,嘴上还带着点点笑意。

皇子向曌皇提出请求时,无一不是跪在他的面前毕恭毕敬地陈述,乐承荏这样简直就是视礼制为无物,但曌皇显然根本不想理睬他,就连他这样无礼的举动,他也视若无睹,只是挥了挥手让他自己处理。

见乐承荏似乎对这个奴才很有兴趣,众人也都不再好奇了,扭过头看向了宴席上的歌舞。

“把脸擦擦,不许哭。”乐承荏扔给她一张手帕,并没有从地上拉起她的意思。

闻人袭低着头,拿着手帕轻轻地在脸上按了几下,吸走了残余的酒水。因为顾及到脸上的伪装,她不敢太过用力。

“怎么,脸也不会擦?”乐承荏玩味地笑了起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手帕,按着她的头,粗暴地擦了起来,“你们沐府真是养得好儿子。”

闻人袭心中一惊,想要挣脱他,却发现这个男人的力气简直大到可怕,她一直在暗暗地跟他较着劲,眼睛死死地看着他的脸,然后一口咬住了他那纤细的手。

这一口咬得很结实,直接把他的手咬出了血痕。

“这奴才性子倒是烈。”乐承荏身边的一个官员笑着说。

“见笑了。”乐承荏揉着手,冷冷地看向了闻人袭,然后一掌打了过去。

这一掌用的力道可谓是不轻不重,只带着三分功力,却让已经重伤未愈的她吃不消了。

她跌倒在地,“哇”地一下吐出了鲜血,一双美眸死死地看着乐承荏的脸。她身体虽然虚弱,但眼神之中狠意滔天。

“殿下,属下这就去府邸给您取金疮药。”他身边白衣的侍卫突然凑到了他的身边,俯下身似乎是想查看乐承荏的伤势。

“还死不了,回去让她挨板子,然后把他扔到后院,没本皇子的命令谁也不许照顾他。”片刻之前还笑意盈盈的男子,突然之间变了脸。调教不成,反而被自己的奴才咬了一口,他心情属实不佳。

“是。”白衣的男子一把将闻人袭提了起来,拖到了座席的后面。乐承荏的身后也不止有白衣的男子,还有一个黑衣男子,看起来比这个白衣男子和善了许多。

闻人袭试探了一下他们,发现他们两个都是灵运境初阶的武者。

“你老实在这里待着,”黑衣男子俯下身与她平视,脸上带着冷意,“等殿下回府了再收拾你。”

闻人袭并没有说什么。比起身份暴露,她宁可挨板子然后在这里存活下去。只是,不知这一番争执之后她的脸上还残余多少妆容,若是被熟悉沐灏的人看见了,她一定会被揭穿身份的。

这样想着,她如同认罪般,将头死死地压了下去。

但是她没看见乐承荏此时又回了一下头,眼里那一丝探究始终没有消除。

他注意到,在她的脖颈上,酒水冲刷之后,加上刚才的那一番争执,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

与此同时,永恬园门口。

“殿下……”

一个黑衣人闪身到了早已离去的乐承藉旁边,与他悄声说了皇宫发生的事情。

“嗯,派些人手盯着那个沐灏。”乐承藉没有丝毫意外,相反还是一脸凝重。

“是。”

交代清楚后,乐承藉带着闻人依上了马车。

“太子殿下……”随行侍从一脸惊愕。这女奴,刚刚害得太子被禁足,如今怎可享有同车之宠?

“回东宫。”他脸色一沉。

他的命令一向不容人置喙,他的随从只得照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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