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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冬草没有挣扎,只是任由那两个婆子把她拖到长凳上趴好。这样的逆来顺受,倘若不是她的一双眼还睁着,还不时地眨一眨,恐怕这屋子里的人都以为她已经断气了。
秦云笙一边用雪白的绢帕认真的擦拭着自己碰过冬草下巴的那根手指,一边冷眼看着冬草。见她从趴在长凳上开始就用牙咬着自己手,秦云笙冷冷的一笑。冬草想要生忍着这顿板子,恐怕没那么容易。
两个嬷嬷在长凳一左一右的站着,一人手握着一根有胳膊粗的板子。
那两个嬷嬷显然在府里就是常罚人的,力道使用的极其的巧,即不会累了自己,又能让受罚的人痛的皮开肉绽。
朝那冬草一板子打下去,她就忍不住疼痛,惨叫了起来。接着,还没等她喘口气,那板子就如雨点一般朝她身上砸来,一下比一下疼。她声音凄厉地惨叫起来,喊得嗓子都哑了,疼的几乎要晕了过去。
秦云笙似乎早已知道她会晕过去似的,特意命人在屋子里点了醒神的香,这下,她连晕都不能晕,只能生生的在那受着。
疼痛,似乎无休无止。
秦云笙面无表情的冷眼旁观着,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冬草的背后已是血肉模糊的一片,殷红渗透层层衣服,在藕荷色的衣裙上,尤其的突兀。
屋子里的两个丫鬟光是看着都吓得脸色苍白了起来,捂着眼睛不肯再看。然而眼睛看不到了,耳朵却听得很是清楚,随着冬草一声比一声凄惨的哀嚎声,她们的心也跟着一惊一跳的。
但秦云笙却连眉头都不舍得皱一下。这样的苦,在前生,她在人前人后已经受了不知几多了。
她耐心的将手指擦干净了,把绢帕丢在冬草眼前,雪白的蚕丝绢上绣着红芍药,绣工精细。秦云笙才慢悠悠地道:“冬草,你听说过前朝暴虐之名赫赫的太子风楼所创的一种整人的私刑叫钩板吗?据说是一种很残酷的私刑,在风楼的东宫之中盛行一时。用带月牙银弯钩的板子打人,弯钩子会勾住肉,再。。。。。。”
冬草已经痛的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苍白着唇,闻言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逆流,她恐惧的瞪大了眼睛。
心中不停地呐喊着:太可怕了!这个人不是人,她是魔鬼!魔鬼!
秦云笙脸无表情的道:“不必挣扎了,我给你用的就是这种钩板。那钩板锋利,设计精巧,你挣扎的越狠它刺的越深。”
冬草没有力气抬头,只能一直死命的盯着秦云笙丢在地上的绢帕,板子还在不停地落下,她既痛又惊惧,好像整个人都被丢尽了冰窟窿里,浑身冰冷,连呼吸都是惊恐和颤抖的。
“求二小姐饶命!求二小姐饶命!”又是一板子打下去,她心中的恐惧已经升到了顶点,她沙哑着嗓子,哭喊着,双眼血红一片,几近疯狂。秦云笙睥睨地看着她,两束目光如同两柄没有温度的刀,美则美矣,却会瞬间夺人性命。她冷冷扬眉:“饶命?你以为你的性命很值钱吗?你既然没有利用价值,不能为我所用,那不管你知道多少秘密,终归也就是废物一个。我为何要饶了一个废物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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