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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草实在受不住了那板子,她本就怕那板子,尤其是在秦云笙描述过钩板之后,心慌更甚,几乎要把她逼疯了。眼见秦云笙不准备绕过她,她慌忙尖声道:“不,二小姐饶命,饶命!奴婢说,奴婢全部都说!”因为恐惧太过,声音都颤抖地不成形了。
秦云笙打了个手势,对那两个嬷嬷道:“停!”两个嬷嬷立即停下了,秦云笙挑了挑眉梢,转首看着趴在长凳上,一脸恐惧的冬草,问道:“你保证全部都说?”
冬草迟疑了,秦云笙依旧笑容淡淡地,说道:“既然还没有想好,又何必在我面前多费唇舌。你们继续——”
“等等——!二小姐,奴婢说,奴婢一定把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您。”冬草咬咬牙,下定决心,生怕自己又挨了钩板,连忙大喊道,因为恐惧,说话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秦云笙满意的笑了笑。
冬草看看自己身边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嬷嬷,又看看脸上带笑的秦云笙,知道退无可退,只好咬咬唇,道:“九姨娘的事非同小可,还请小姐禀退左右的无关人等。”
秦云笙挥挥手,说道:“你们先回去罢。做事情手脚利索,不错,去找沁水院的小库房的管事领赏去吧。”这话是对着那两个嬷嬷说的。
在大元谁都知道,论京城之富,数秦商府最富;论秦府之富,除老爷外数二小姐最富。秦云笙又生性大方,因而从秦云笙手里拿出来的赏赐,一般都不会是市井间的寻常物件。
两个嬷嬷面面相觑了一眼,眼里皆是露出一丝喜色,当下就收起钩板,对秦云笙一福道:“是,奴才多谢二小姐。”
秦云笙坐回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冬草道:“那就先从那包纸包里装的东西说起吧。”
“那纸包里装的是砂红,是九姨娘用来谋害夫人的。”
玉湖心有疑惑,“下毒不是什么高明的手段,九姨娘就不害怕被人发现吗?”
冬草勉强抬起头,看了玉湖一眼,神色不明。
秦云笙的目光则一直紧盯着冬草。
冬草不敢再在云笙的面前造次,闻言只好声音虚弱的一五一十地道,“九姨娘说那砂红是慢性毒药,剂量小也毒不死人,只有日积月累下去才会搞垮人的身体。夫人本就体虚多病,只要有心买通她身边伺候的人,让她每天在夫人的饭菜里下上那么一点,毒药随着饭菜进入夫人的肺腑,一点点的蚕食夫人的生命,随着一天一天的沉淀,最后夫人会落得暴病而亡的下场。只要做的隐秘一点,至少要让表面上看起来就是如此。没有人会去怀疑一个长年体弱多病的人的死,九姨娘做的手脚自然也就不会被人发现。”
九姨娘好歹毒的蛇蝎心肠!好细密的心思!
秦云笙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那引醉是怎么回事?”
引醉!二小姐怎么会知道引醉?冬草心中一惊,讶然了一下,旋即目光躲闪地道:“什么引醉,这,这奴婢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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