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想明白,司徒晋笙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杀虫剂对着那些鬼脸虫喷了起来,杀虫剂里有一股奇怪的味道,鬼脸虫闻到之后纷纷落下,不一会儿地上堆起了鬼脸虫的尸体。
“这是什么?”我问。
司徒晋笙皱眉,看着远处不敢再靠近的鬼脸虫道:“圣甲鬼脸虫,传说是冥界圣主的护卫。”
我一头雾水,听都没听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等我问,司徒晋笙立刻先把我推了上去,然后转手把火把丢进地洞,紧跟着飞快的拉着我跑向停在地洞不远处的越野车。
我刚坐进去,司徒晋笙一跃而起车门都没开就潇洒的落在了驾驶座上。
“坐稳了!”
说完,司徒晋笙一踩油门,方向盘猛地一打,刚把车头掉过去,身后就传来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整个大地都在晃动。
“糟糕!”我猛地一拍脑门,赶紧回头看被炸塌的古墓,“镯子!”
司徒晋笙喘了口气,回头也看了一眼古墓,火光在他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冷光。
“没事,回头我再买个给你。”
我叹气:“买不到的。”
绕山公路上,司徒晋笙的车子疾驰着,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他车子马达的轰隆声。
找到他放在储物柜里的小灯夹在后视镜上,这才在漆黑中看到了司徒晋笙阴沉的脸色。
我皱了下眉头,顺眼看了下时间,凌晨十二点半,居然这么晚了。
司徒晋笙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疑惑,但随后却皱紧了眉头:“你怎么敢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我笑了下:“我这不是没事嘛。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司徒晋笙的眼神略略闪了下,然后斥声:“如果不是我发现墓室的棺椁里有动静,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
我也后怕,毕竟差一点我就死了。
想了下,我轻声:“三叔被绑架,即便再危险我都得救他,他可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不是。”司徒晋笙认真,“你还有我!”
我讪讪的笑了下,赶紧打岔:“我还是第一次见行尸,还有能吃人的鬼脸虫,太长见识了。”
见我打岔,司徒晋笙的眉头却皱的更深了:“铃铛,三叔有危险,你可以跟我说,只要我能帮你,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可我就怕你这样,总是据我于千里之外,接受我的帮助对你来说就那么难吗?”
后视镜里,司徒晋笙气愤但又难过的侧脸映入我的眼睛,心有不忍,我低声:“你知道的,我是……”
“天煞孤星?”司徒晋笙冷冷一笑,“铃铛,你一定再要拿这个借口搪塞我吗?”
我摇头,眼睛发红:“我不是搪塞你,这是事实。爷爷他……”
“爷爷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司徒晋笙突然把车靠着山路停下,然后转头看我,抓住了我的手,“那我呢?我爸妈死于意外,我的养父母也死于一场本不应该发生的意外。铃铛,这说明我司徒晋笙就是那个能克制你天煞孤星命格的男人,也只有我能承受住你的绝煞阴气!”
司徒晋笙的话音落下,周围立刻一片死寂。
我尴尬的把手抽回来转头看向车灯外停下来看热闹的小鬼,眉头紧锁,做鬼还这么八卦?
嗯?我意外,它们的眼睛里闪烁着让我吃惊的贪婪,它们为何看我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一盘美味似得。
而更让我意外的是,煞气靠近时,我的左手心伤口的位置隐约有一丝青白色的气。
不等我看清,驱魂符从我的袖口里掉了出来,那些小鬼吓的立刻头也不回的逃之夭夭。
再看左手,那气不见了。
或许是看错了吧。
“晋笙。”我收起驱魂符,转头对上他的眼睛,“对不起晋笙,我……”
“我送你回学校。”他打断了我的话,收起目光重新发动车子,“到学校还早,你先将就着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微微点头。
放低了座椅,我躺下看了一眼天边圆滚滚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还真是圆哪。
司徒晋笙祖上是赶尸人,虽然到了他这一辈已经不再从事这一行,但却遗传下来了鬼眼。
司徒晋笙的爷爷和我爷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我和爷爷刚搬到陵城的时候,司徒晋笙的爷爷对我们很是照顾,而我那个时候也认识了他,铃铛的外号还是他给我取的。
后来,他爷爷去世,没多久身为考古学家的爸爸也在一次古墓塌方的意外中去世,司徒晋笙就被亲戚接到国外去了,直到两年前,爷爷去世的时候他来参加葬礼,我们才重聚。
我知道他对我的意思,我也感激他这两年来对我的照顾。
然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我拿他当我的朋友,我的哥哥,却唯独当不了爱人。
“晋笙,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哥哥!”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中就睡着了。
“娘子。”
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从我的耳后传进了我的耳朵了,还夹着一丝清冷的气息,吹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想坐起来,但是全身僵硬的动不了。
鬼压身?
正想着,眼前的空气突然微微的颤动了一下,一张英俊不凡但却面色苍白的脸从空气里探了出来,然后跟着是手,然后是身子,直到他整个人都压在我的身上。
果然,鬼压身!
“你……你想干嘛?”我惊问。
他笑了,声音温柔的如同三月春风:“娘子上次跑的太快,不过娘子,你是跑不出为夫的手掌心的。”
不等我说话,他又说:“娘子,你听。”
我皱眉,冷冷的看着他,没好气:“听什么?”
他又笑了:“今日是咱们花好月圆之夜,奏的自然是百年好合之乐,娘子,切莫再误良辰,为夫帮你宽衣。”
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我惊的全身一颤,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