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第96章(1 / 1)

楼南烛看着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的人,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良久,才微微转身,拿过一床棉被给他盖好,情这一字他至今也是参详不透,明明点明过他,越玖歌不会是他良配,明明知道喜欢上越玖歌会令自己伤筋动骨,却依旧无法停止下来,他知道,只要她越玖歌安静的站在那里,他这徒弟什么也不用说,就会情不自禁,不由自主地朝她走过去,人啊!碰到了一杯太烫人的水,会立即的松开,明明浅显易懂的道理,这人怎么就是不懂?偏偏一直抓着那烫人的东西,最后烫了伤了,不是同样的要松开吗?敞开的酒,浓烈的酒香,却找不到人来对饮。

顾笙仔仔细细的涂抹着药膏,将额头凸显的淤青掩盖好之后盖上药膏盒,摸了摸吹弹可破的皮肤,感叹着世事多艰,好心给白茯苓那厮送东西来,人没见着,自己反倒是负了一身的伤.她怎么感觉自己好衰昂,自家的那个又对自己不理不睬,叹息声不绝如缕。

前几日,她家君上收留了一个白日无家可归的人,这人白天蹭吃蹭喝,到了晚上,鬼影子都见不到一个,第二天又突然跳出来,吵着嚷着要好吃好喝的,吃完就一声不吭跑回屋子睡觉,为一探究竟,顾笙偷偷跟踪至此,才知道这人晚上私会美人,怪不得彻夜不归,当时,可把她气死了,这人竟敢背着越玖歌偷偷翻墙偷腥,顾笙注视着黑夜中的一举一动,等着人出来,一举将这奸妇□□抓起来,想着可以回去邀功请赏赐,顾笙便有些喜上眉梢。

一袭白衣如雪的女人早已在墙角静默等候,看着那攀爬得有些吃力的人,眉间紧皱迟迟不散,白茯苓双手紧紧抓攀着墙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爬上了墙头,顾不上薄汗沾湿额头,看着身下熟悉人的身影,想也没想,张开手臂就扑了下去,“天?这人要做什么?”顾笙瞠目结舌,这家伙跳墙了,可是还没等自己出手,那站着的女子一个回旋,就将那掉落的人揽在了怀里,俩人相安无事,顾笙忙收回了迈出的脚,差些露出了马脚,怎么会是公主,不解的是?这人见个越玖歌,至于偷偷摸摸,小心翼翼怕被人发现的样子,可恨的扫了一眼窝在美人怀抱不出来的某家伙,气愤的转身离开,大晚上的,害她白跑出来一趟。

闷闷不乐的把白茯苓掉落的东西掏出来呈递给越玖歌,既然臭家伙不在,理当交由越玖歌保管:“你家那家伙前几日掉的?整天丢三拉四,怎么不把自己给掉了。”顾笙有些恨铁不成钢,趁机洗刷着白茯苓那厮,说得太过尽意,却忽略了越玖歌眼底而过的落寞。

越玖歌接过顾笙递过来的卷轴,还挺厚的一摞,也不知道是写了什么?这人的字歪七扭八,她也是想不出会她会写出什么来,翻看着卷轴,一幅幅小人画跃然纸上。

俩个人,她白茯苓与她越玖歌,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俩人的五官,旁边还有些字,字迹清秀,好看了许多,依稀能辨认这是那家伙写的。

越玖歌眯着眼盯着卷轴的小人画,大脑不时的回忆初见那人倒在了自己怀里,还趁机偷香自己,然后倒头大睡……一幕幕而过,好气的挠了挠画上笑得傻傻的人。

窗外开始下起小雨,秋风乍起,吹得树叶簌簌作响,这夜,也是冷了起来。

顾笙看着突然变得浮躁的人,什么情况!她还没看完呢!怎么就翻了,卷轴刷刷刷的翻得很响也很快,直至到了末尾才停了下来。

看着辨别不清的字,越玖歌方才还温润如丝的眸子,这会已变得阴霾冷冽,狭长的眼眸带着无比深壑的幽暗逼向那卷长侧,涂抹成这样,就当自己辨认不出来了吗?

越玖歌抬起手掌,轻抚卷轴里与自己一般无二的自己,眼底笑意全无:“顾笙,把暗卫营的人全给我召集起来,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谁!”

“白茯苓。”越玖歌轻咬着下唇,被气得厉害,差点将手上的画摔了出去。

找白茯苓?难道这厮又逃了?难怪,恼怒成这样。

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事不可以商量,越玖歌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气成这样过,这人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就又要离开!

顾笙忙的捂住肿起来的一块,脑袋上时不时的疼痛清晰的传来,她可不想再被砸一次,来的时候,这人已经生气了,那么用力的砸过来,这会看了白茯苓落下的东西,怒意更甚:“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白茯苓那人恨不得无时无刻都黏在越玖歌身边,今儿个,怎么,没了影子。

被涂抹掉的地方被越玖歌揉捏到了一处,已然看不见什么了,“你自己看吧!”越玖歌真的是气到了极点,指着手中的画儿,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手颓然的垂下去,无力的瘫倒在伏案的俩边。

“她要走?”顾笙依稀辨认出上面写的什么?可是,白茯苓怎么舍得走,她对越玖歌的喜欢可是清晰布满了整张脸,话说回来,就算有事要离开,给越玖歌说说不就行了,看来,这事不简单:"那家伙能走到哪里去?这天下处处都遍布着你越玖歌的眼线,就算她真的哪天闹了脾气,逃出去了,还不是一盏茶的时间就逮回来了。"顾笙安慰着眼前人,白茯苓这家伙也不是一般人,竟将一向平和的人惹怒。

“我去找她,这人出去时候没有带伞,我怕她淋雨。”不知道为什么,那股子惶恐与不安像打了水的波纹一圈圈的向四处蔓延,愈加扩大,顾笙的安慰是有少许安抚的作用,可是,离心安的临界值却相距甚远,就像杯水抽薪,丝毫没有任何的作用,今日非得要见到这人才方能安罢!说着越过顾笙拿过伞,就往白茯苓出去的地方走了出去:“都下雨了,不怕淋湿受凉吗?”

……

没有她在,她觉得整个屋子又大又空,一个人呆着竟然出奇的沉闷,一点都不想在坐等下去,等她乖乖回来,她一定要找到她,问她那些小人画什么意思?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要离开?明明说了一会儿就回来,这都什么时辰了?半个影儿都见不到,她以后一定要拟订一条国案,夜不归宿罪!

整个夜,越玖歌撑着伞提着灯笼,奔跑在皇宫的长廊上,焦急地推开一间又一间的宫门。她从第一间找到最后一间,又折回去,挨个房间再找一遍,不厌其烦。

没有,哪儿都没有她的身影,越玖歌关闭上了最后一扇门,满脸的疲惫的退了出来。

……

大雨纷绕的阁楼之内,烛火淡淡,随着不经意飘进来的风,肆无忌惮的舞动着,显得格外的幽灵感。

阁楼之中的陈设十分简陋,仿佛其中的主人将一切心爱之物搬离了此地,只有简单的镂空花瓶插着分外灼目的白玉梅和案几、书简等物。

越玖歌站在楼南烛的阁楼内,微微喘气,额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弄花了妆容。她垂着手,怔怔地望着烛火照满了整间屋子,满眼的茫然,这处,还没有找过。

“公主!”“白茯苓”酒醒了大半仰躺在床头闭目养神,看着推门而入的人,脸上一怔,然后,心中被狂喜充斥着,他眼睛刹那间变得很亮很亮,颤声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越玖歌怎么也没有料到他在在此,明明一样的面容,却一眼能分辨出来,听到这话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站在哪里,一动也不动。

“公主!公主!”驸马又唤了唤,看着喜欢的人近在咫尺,满心欢喜,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是没有想到越玖歌会突然的出现在这里。

难以启齿的话萦绕嘴边,心里反复琢磨,要怎么开口,才不至于这么难堪,“我来找白茯苓。”越玖歌说出了之后有些心虚和内疚。

“白茯苓”拼了命的咬住下唇,眼角有泪水滑落,在划过的一瞬间,转过了身,赌气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那不好意思,打搅了。”

“喂!”

“什么?”越玖歌被这一喊收住了脚,事已至此,她不知道他还会和她说什么。

“我知道白茯苓在哪里,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找她。”说着快速的起身。

他伶仃大醉了几日,他怎么会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可是,看着黯然神伤的越玖歌,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公主,如果有一天我也不见了,你也会像找她那样来找我吗?”男人的声音清清冷冷,带了一丝怅然,不说,也是知晓结果的,不等她反应,就冲进了大雨里。

“怎么会不来找你。”越玖歌听到自己干脆的回答,掷地有声,声音渐渐模糊,可是要听的那个人已然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驸马爷呀!对不起了。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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