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好像大概明白是什么情况了,”碧云姬叹气,“只是我想知道的是,你们究竟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我藏得很好才对的,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你的算计之中。总不能说,发现我也是你类似猜测老乌龟的那样个猜法吧,再怎么说,我自认为对外表现出来的性格和我真实的性格是有很大出入的,想要猜应该挺难的。”
“死丫头,不准说我老乌龟!”镜龟狠狠地瞪了碧云姬一眼,但却没有一个人理它。
“是挺难的。”庄周点头,“甚至说我完全没有想到。”
“那你是怎么……”听到庄周这么说,碧云姬更加是觉得奇怪,既然庄周没有察觉她,为什么又能够安排得如此准确,并且实行起来也是如此成功,甚至连一处纰漏都没有看见。
“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是主女大人你亲自过来。”庄周摇头,示意她听完自己的话,“我已经猜到你多少会派人盯着我们了,所以我就想设个陷阱,把你的人先扣下来放在我们这里一段时间。只是没有想到最后来的人是你,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反而是没办法实施了,毕竟你要是失踪的话,整个王宫上下都会被掀个底朝天的,那样一来,就完全和我们的初衷相违背了。”
“哼,你们知道就好。”碧云姬扬扬脑袋,再怎么说,现在的她也是这座王宫的主人,身份地位都是极其尊贵的。
“我想不知道的人是你吧?”庄周叹息,“要是我们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估计你现在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之所以友善待你,更多还是因为感谢你这段时间对鬼谷子的照顾,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也有暗中派人照顾明修她们,没错吧?”
“当然,虽然我是觉得和你们示好没错,但也得盯着你们,万一我的判断错误,也得立即纠正才行。”碧云姬吸吸鼻子,“鬼谷子这总把你吹得这么神,不论如何我都想见上一面。可是碍于我们立场和身份差距的影响,直接见面的话估计会对形势产生影响,再怎么说,我也算是灵族的人。在外人看来,我特地与你们见面,只会是让外人更加认为灵族与戴氏勾结,这样一来也会把灵族推入一个麻烦的境地之中,这个是我不想看到的。”
“看来,主女大人平时考虑的东西还是挺多的。”庄周点头赞赏道,显然碧云姬并不如她们初时见到般的莽撞欠考虑,而只是会对不同的人表现以不同的自己。
“你难道以为,我是凭什么掌控这座王宫的?南王那个老狐狸,始终都不露出尾巴,我根本就没办法处理他,要是还被其它的什么事情牵扯得分身乏术的话,估计真的就没有办法管理好王宫了。”碧云姬嘟嘴,恨恨地看向南王住所的方向。
“我觉得,有问题的不是南王,而是一直在指挥着他的人。”庄周摇头,否定了碧云姬的看法,“我在宴会上和南王打了一次照面,对方和我想象中的不大一样,甚至我看不出他半点心有城府的模样。如果说他那一切都是假扮出来的话,我觉得不是很现实。对一个人而言,内心的最深处决定了他的气质,尽管他可能可以控制很多东西,但也很多东西是他不经意之间控制不住的。”
“不好说,”碧云姬嘟嘴摇头,“你说的那样子我也见过,确实是一个纯粹的废物。但他也有很多时候不是那个样子的,虽然那些时候也猥琐,但却只是单纯让人不想去靠近,他身上的气质反而是有点怪异,让人觉得难以琢磨。那种感觉,怎么说,就像他是换了一个人。”
“换了一个人?总不能是人格分裂吧。”庄周也没有过多去怀疑碧云姬的判断,碧云姬既然能在深宫生活下来,目光自然也不是常人能及的,判断多少应该都不会有太大的偏差,只不过这么一来,南王的形象就会重新变得神秘起来了。
“人格分裂?那是什么东西?”碧云姬一脸懵逼地问道,“听起来怪怪的,我完全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甚至严格地说,应该说场间的你们所有人都没有听说过。”庄周摇头,这倒是事实,毕竟这个是神之故乡里面的医学术语,放到王者大陆自然是没有人听说过的,“就是一种病。表现出来的样子就是身体里面好像有两个人,这两个人独立记忆,独立思考,但却是掌控着一副身体,并且两个人,都能称得上是他自己。”
“这真的不是什么法术吗?”碧云姬眉头皱起来。
就算是上官,也没有听过这个名词。但他明白,这个名词多半不是这个世界的,所以他倒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反而是对这个东西本身产生了好奇,没有想到世界上居然还会存在这么奇怪的病症,居然能让身体里面出现两个“自己”,并且照庄周的说法看来,两个自己甚至是独立思考,独立记忆,想来这么一来,多半也是独立性格,可两个人又能够同时都算得上是自己。
不得不说,如果不是什么法术的话,那样的确很是神奇。
“这就是一种物理性值上的疾病,算不上什么法术,不过要解释起来也有些麻烦,你们就大概理解一下就好。不过至于南王究竟是不是这个情况,实际上还是有待商榷的。”
“暂且不管这个南王究竟是不是那个什么人格分裂,让我觉得奇怪的就是,你们刚才五洲城,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盯上了南王?况且,据我观察,戴氏商队对政治向来是没有半点兴趣的,而这次他们选择参与其中,我想其中很大一部分因素都是因为你们吧?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没办法确定你的立场之前,我想我们是不能告诉你的。”庄周有些惊讶碧云姬的嗅觉,在大家都还把目光放在戴老板身上的时候,她却已经注意到了真正的重点。如果细细分析的话,碧云姬主动对鬼谷子抛出橄榄枝,可想而知她或许从一开始就看明白了这件事的本质,所以才决定借助鬼谷子的力量作为媒介。
“我想也是,这个鬼谷子不管我怎么问都是守口如瓶。”碧云姬叹息,“不过你们神神秘秘的,要做的事情动静肯定不小,就算你们不说,事实上也隐瞒不了多久。但你们不说,我也就不问了,不过既然现在的目标都是对付南王,不如咱们暂时联手?”
“严格地说,我们的目标不是对付南王,而是要搞清楚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庄周觉得碧云姬可能出现了什么误会,事实上他们想做的一直都不是置南王于死地,或者说剥夺他的地位什么的。他想要做的,是验明南王真正的立场。
“那不影响啊,”碧云姬笑道,“我现在暂时的目标也是这个。至于成功以后要不要对付南王,最终还是得看在他背后的人究竟是谁了。所以,从暂时的情况来说,我们联手也是合适的。”
庄周看着碧云姬,忽然意识到什么,“你今天晚上过来,事实上就是为了说服我和你联手对付南王的吧?”
“没错。”碧云姬毫不掩饰地点头,“一个人对付他,太麻烦了,这个人神神秘秘的,让人觉得很是奇怪。可是明明很多奇怪的地方,我却始终没办法找到他的问题,也没办法把他身后的人给逼出来。说实话,我现在差不多是用光了所有的办法了,那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奥,对,黔驴技穷。”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是驴呀。”镜龟抓住机会耻笑道,“果然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老乌龟!”碧云姬龇牙咧嘴地说道,她感觉这老乌龟真的是遭人恨,从开始到现在嘴巴就没有放干净过,如果有机会,她真的想把它抓起来拿去煲汤算了。
“合作倒是没有问题,不过,我需要跟你了解一件事。”庄周看向上官,上官立刻明白了庄周的意思,点点头。
“什么事?”碧云姬瞪了镜龟一眼,然后才回应道,“我可提前声明就算我知道,但也不代表我什么事情都会说,所以你们最好挑好了问题问。”
“事实上,我们想向您了解的,是一个地方。”上官代替庄周开口,“这个地方属于你们灵族的领地,所以我们觉得,问问你的话,说不定会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什么地方啊,搞得神神秘秘的。”碧云姬奇怪地问道。
只见上官从房间内摸出一幅灵族的地图,接着指到一个位置。那个位置有几座高山,大部分地方都是森林,人烟稀少。不是别的地方,就是他们之前所前往的,玉矿的位置。
“你们是说这个玉矿啊。”碧云姬一下子就明白了,“听说里面闹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