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出鞘——断头岭战役（二）
本章将重点关注两家的基层部队（营以下），在编制，武器和战术层面展开比较。实战实兵对抗中，也大都是营以下部队的战斗，执行具体作战行动的，也基本都是营连级别部队。
上回说道：战争中，强者一方通常是用弹药损耗减少人员伤亡，弱者一方则是期望能用人命投入多少消耗点对方的人命。这是真理，历史证明的真理。一线基层部队作战，就是这种情况。
抗战中，中国军队多次组织突击队，使用毛瑟1908战斗手枪（盒子炮）和MP18冲锋枪，对日军实施突袭作战，只要能冲入日军阵地，就可以依靠这些自动火力近距离射击大量杀伤日军。日军则没有使用过这种战术，日军没有盒子炮，日军也极少装备冲锋枪，因为日军有足够的炮火，足够的机枪火力，用不着尸体铺路换取自动火力打近战的机会。
中国战场，日军炮火总是能肆意逞凶。太平洋战场，美军的强大火力让日军开了眼，轰炸机加重炮的火力开路战法几乎全无敌。日军不是不想学，可家底太薄，就算卖了老婆孩子也玩不起。人家美军有的是轰炸机和重型火炮，各种高品质弹药无限量供应。面对美军的绝对优势火力，日军只能等天黑了玩玩夜色掩护下的集团冲锋，所谓“亚洲野蛮人的猪突”，青木旅团长的野猪敢（送）死队。（这帮猪突最近又上电视了，配合美军M1918机枪表演，很火的。）
本部历史架空作品中，西鲁帝国和白洋民主联邦都是以强者自居的，也确实是强者。什么是强者？
这里对强者的定义就是那种一而再，再而三，漫山遍野乱撒弹药的土豪哥，要像开枪一样发射各种炮弹，且有靠谱的战果。这样，沙特阿拉伯这种物流公司型土豪就不包括在内了。这帮土豪里头，哪家要是能用大口径来点火力覆盖的，那就得加加分了。要是某家土豪能够海上玩日德兰，中途岛，菲律宾，地上玩马恩河、索姆河、库尔斯克等等百万大军模式团战的，那无疑就是强者中的最强者了。当然，本文中这两位是中等国家，上述玩法不是不能玩，但只要玩砸了输一次家底儿就空了。
那么，两位强者谁将是基层部队战术较量的赢家？在实战对抗开始之前，答案就已经出来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凡有可能发生冲突的两国，这双方的军队总是在相互研究，互相琢磨。当年南京某部门，关于日本人的资料足有一层楼，种种判研，种种预案，各种资料，各种记录……现今北京某部门，这类档案也一直逐年增加中，似乎无减少的可能。东京某部门百余年来也是这样子的。新德里“摩托车杂技团”，河内“山洞猴子”这两家的内部资料馆大概也有一层楼钻研“北京”的档案资料。这些文件很多都是假想判断，有一点可以100%肯定的，北京东京，北京德里，北京河内，等等等等，这些双边关系中，某方对与另一方的了解认知情况，与对方的真实实际情况必然是有偏差的，有些事情上这种偏差大的出奇。例如，当年南京某军官仅从双方枪械性能比较层面做出判断，认为日军在小队级别的对战中很难胜过中央军整理师所属部队，据此提出了“连排级突击队战术”和“小股部队分队战法”，但这位战术专家无意间忽略了日军掷弹筒的威力（或许是原始情报有误）。后来的战争中，掷弹筒让这些以连排为单位展开突击接敌行动的中国军队吃尽苦头，唯有在巷战中能占到些便宜。
军事科普：
抗战时期的“连排级突击队战术”和“小股部队分队战法”及其由来
（以下内容为多位祖父辈军人口述整理，是否真实历史不得而知，或许与文献档案所记载历史有较大冲突）
二十年代济南事变后，法币哥（那脑袋金圆券上也有）意识到中日一战不可避免，遂开始战争准备。法币哥密令情报部门重点搜集日军情报，包括编制、武器、战术、战争潜力、供给能力，并据此判断日军可能采取的种种行动，制定抗击作战计划。情报部门认为日本战争潜力有限，在中国大陆最多只能采取师团级别以下的军事行动（类似于上海一二八），等量精锐部队或有数量优势的普通部队足以抗击。对可能的冲突地点，情报部门也作出判定，初步判定，上海，福建，浙江，广东，等等经济发达的东南沿海地区会是日军的重点侵扰地区。法币哥据此进行了相关军事调遣和军用物资储备。
但是，但是，在918之后，这些努力统统作废。获得东北后，日本的战争能力倍增，一场自北向南的大规模地面入侵成为可能，也是一种必然。东北丢失后，中国方面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蒋百里上将为此制订了诱敌分兵战略和持久战战略，陈诚上将牵头进行了内迁各种工厂和学校的准备工作，孔大爷走访多国，为军火和军费奔忙……
基层部队前线交战中如何对抗日军？怎么跟日军交战？？采用何种战术？？
这是总参战术部门的份内事。鉴于日军炮兵火力强大，远胜于中国军队。将军们和参谋们心里明白着呢。炮战，打不过人家，那就得藏，那就得躲。所谓藏，就是修工事，利用坚固的工事在敌军炮火下保存有生力量。所谓躲，就是让敌军炮兵没有开火打击自己的机会。日军炮兵能否开火是有严格规定的，不是美军，排长甚至班长就能用步话机叫来105榴轰轰轰。日军《炮兵操典》详细规定了某一级别炮兵部队所能攻击的目标。依据《操典》，连排级小股部队恰不在日军建制炮兵打击范围内。据此，参谋们建议，如果实施运动战作战或机动防御作战，部队应以连排为单位，至多营为单位，分成小股实施机动和作战，以规避敌军的炮火打击。这就是“小股部队分队战法”的由来。后来的战争充分证明了这种战法的优越性，尤其是在江南地区、山岳地区、城市战巷战中。
在进攻作战行动或双方对攻中，如果在敌军炮火占有压倒性优势，大规模集团冲锋无异于自杀。部分参谋们受红军突击队战术启发，制订了“连排级突击队战术”。后方捷克式机枪火力支援下，以装备大量自动火力和手榴弹的连排级部队实施密集阵型冲击，以猛烈火力攻击敌军同时迅速接敌，只要能突入敌军阵地必然能给敌军造成巨大损失。（也有说法称是德国顾问制定了适宜中国军队使用的突击队战术。）
当年，红军的突击队战术给参战法币哥部队留下极深印象，而制定这一战术的就是德国顾问李德同志，不错，就是国际派来的顾问，李德。这一战术在长征和后来的战争中都发挥了极大作用。李德可能有错，但确实是有功，毕竟人家是外来战术专家，对中国的战略局势不懂。
法币哥的军官们学会了这招，拿去对付日军，也确实是有效果的，但与预期相比大打折扣。因为日军不仅有火炮，还有机枪，还有掷弹筒。突击队仅仅躲开火炮是不够的，捷克式有时候未必压得住歪把子和敌军重机枪……。日军中能给突击队造成最致命威胁还是掷弹筒。突击队的自动武器或许能压制住敌军机枪和步枪，但掷弹筒，曲射面杀伤武器，射手可以在战壕里不露头攻击接敌中的突击队。多个掷弹筒齐射，往往会给暴露在阵地前开阔地的突击队造成毁灭性打击……抗战初期，多位带领突击队冲锋的将领就是命丧于日军掷弹筒。
抗战前，制定突击队战术的参谋们或许是无意中忽略了日军掷弹筒，一个小错误，战场上却是死伤累累、损失极大。
…………
本作品中，西鲁帝国，白洋民主联邦，两家的情报机构全力以赴、尽力而为、忠于职守，但还是因条件所限弄错了许多事情，以致后来的战场上乌龙事件频发，或许有悲剧，或许有喜剧。
先看西鲁帝国方面。
通过观摩对方演习、歼灭金必富突击队获得的第一手资料、与某第三方情报贩子交易，西鲁帝国陆军对白洋民主联邦陆军基层部队战术和装备情况已经了如指掌。帝国军总参谋部对联邦军营级部队编制和战术总结归纳如下：
“联邦军标准编制步兵营，每营辖4个步兵连，每连约180人，连辖有三个步兵排，一个连部保障分排，每个步兵排一个小炮班，40毫米手持小炮两门（单兵榴弹发射器），每个步兵班通常有三支11.43mm冲锋枪，其余人员装备步枪。营以下编制无机枪火力，全营满编约800人。
在我军看来，联邦军该型步兵营编制上极不合理。800人的营，四个步兵连，却没有编制任何连级火力支援单位，令人费解。这一编制明显缺乏足够强的火力打击能力。具体火力配置上，虽然小炮配置到了排一级，步兵班有三支冲锋枪，但也就只有这些了。这些火力射程有限，只能在近距离发挥威力，从根本上决定了该型营只能在其他部队支援下作战。联邦军队称该型营为大兵团作战型步兵营，需在大兵团战斗体系内作战。也就是说，如果不配属其他支援部队，这种步兵营实际是缺乏独立作战能力的。”
联邦军步兵营的具体使用战术及其特点：
“一，进攻作战。联邦军通常以营级单位发起进攻。进攻前，通常先动用师属炮兵实施“火力准备”。联邦军要求炮兵火力准备必须摧毁敌军绝大多数火力点。火力准备时间较长，弹药消耗也很大。如果后勤供给不利，火力准备后，联邦军炮兵可能会退出后续战斗。火力准备后，联邦军步兵营发起冲锋，部队通常以连或排为单位，分为多股，横向展开（又可分为纵向多个波次），以密集阵型突击。联邦军十分讲究冲击阵型，强调冲击中要对敌射击，实施火力压制，以减小伤亡。攻击部队前进至敌前沿400米，步枪手运动居前射击可疑目标；攻击部队前进至200米到50米，冲锋枪手居前，开始实施压制射击；前进至50米内时，小炮手运动至阵型前方，发射榴弹攻击战壕，随后其余人员展开冲击。
与我军相比，联邦军冲锋速度实在是过于缓慢，各种自动枪械哒哒哒哒，煞是好听，看似火力很猛，攻的很凶，但各种阵型转换和射击都直接影响了冲击速度。这种行进间无目标射击未必给守军造成多大伤亡，当浪费了宝贵的炮击后进攻黄金时间，也就是给守军调配兵力组织防御提供了时间。我军冲锋时要求士兵如果没有明确目标，不要开枪射击，火力压制任务通常交给轻机枪手和后方重机枪，步枪手只管前进，要以最快速度突入敌军阵地，否则就是白白浪费了一次炮火准备。（日军冲锋就是这个样子滴，没有确定目标步枪手不开枪，而且冲的很快。）
二，防御作战。联邦军阵地防御也是以营为单位实施分段据守的。在防御作战中，通常采用等量预备队防御模式，即：一个营在正面展开，另有一个营在后方充当预备队和接应部队。火力方面，联邦军队在防御作战中非常严重的依赖炮兵。这些营级防御部队通常都会得到师炮兵的直接火力支援（防御作战中，师炮兵会拆散使用）。考虑到联邦军师级建制拥有的火炮数量，每个一线营配属火炮数量还是可观的。联邦军要求炮兵必须以猛烈炮火支援前线守军，理论上说每天每门75mm野战火炮至少会得到150发的补给配额（一个基数），也就是每门火炮一天会有约一吨半的弹药补给。实战条件使用炮兵，前线部队未必能保持这样的后勤保障能力。无论进攻还是防御，一旦没有了这种力度的火力支援，看似强悍的联邦军野战步兵部队将陷入“攻击无力，防守无助”的弱旅状态。
三，运动战及遭遇战。（这种作战模式在当下最为流行，在那个时代似乎还属于非主流，但也已经处在即将晋升为主流战法的前夜。）白洋民主联邦军队向来重视阵地战，对于阵地进攻作战，阵地防御作战，等等战法都有大量相关论述文件。但该国军队却忽略了另一种正在兴起的作战模式“运动战”。不过，该国军事研究部门还是对这一作战模式做了象征性的关注，并制订了相关作战战术。联邦军认为，运动战发生概率较低，至多会是行军状态下，两军先头部队的遭遇，所谓遭遇战。这种战斗至多也就是双方营连级部队的短促交火。联邦军要求，一旦与敌军发生遭遇，务必以猛烈火力攻击敌军，交火后，若发现双方实力相当或己方较弱，立即脱离接触，向己方主力部队靠拢。与联邦军的浅尝辄止相比，我军对于运动战战法进行了细致研究。我军认为：可以以师级部队甚至多个师实施突防，然后在敌后方不设防地区实施大范围运动战，攻击敌军薄弱环节，打乱敌军部署，成建制歼灭后方敌军，或为成建制歼灭前线敌军创造条件，这才是运动战精髓所在。运动战绝不是联邦军自以为是的小股部队遭遇战。”（后来的战争证明了这一真理。）
为确保打赢联邦御姐，在基层部队装备和战术上，西鲁帝国这个流氓也是颇下了一番功夫。要是到，那场军事改革的假想敌就是白洋民主联邦。
针对白洋联邦军基层部队配置的大量自动火力，帝国军参谋部门并没有采取同等装备等量超越法，去买大量的自动武器，而是另辟蹊径。要知道，那个年代自动武器很贵的，买着贵用着更贵。李鸿章大人说了：“太贵了，太贵了。”西鲁帝国野战陆军每个步兵排能有一挺轻机枪，在当时已经很奢侈了。
西鲁帝国装备部门的办法其实很简单，步枪。没错，步枪。确切的说：步枪，加会用步枪的人，加合理的战术。
帝国陆军步兵排编制如下：
步兵排：
三个步兵班，12人，班长军士1名，士兵11名。
一个机枪火力组4人，机枪射手一人，副射手一人，弹药手两人。
一个指挥通讯组4人，排长一人，步枪射手兼通讯兵三人。
全排合计44人，包括少尉军官排长1名，军士班长3名，士兵40名。
对抗敌军自动武器的秘密绝不在于机枪火力组，战场上孤零零的一挺轻机枪能做什么？取胜的关键在于每一个步兵班。
步兵班：12人，包括1个4人火力组，2个4人突击组（班长必须在突击组，须靠前指挥）。
4人火力组：步枪精确射手两名，弹药手两名（配自卫手枪）。精确射手：精确射击步枪一支，加瞄准镜配两脚架的毛瑟1898，标准步枪弹1袋100发。另每名弹药手携带300发子弹。
4人突击组：每人步枪1杆，标准步枪弹100发，步兵手榴弹6枚。
具体班组战术上，突击组交替前进或一起冲击，火力组则在突击组后方对开火敌军实施直瞄射击，钓鱼战法，露头就打。实战证明，这种战术的交换比还是很划算的。联邦军士兵使用步枪冲锋枪很难做到首发命中或首轮射击命中，但帝国军精确射手通常不会给他们第二次露头的机会。每个步兵班有6支精确射击步枪，完全可以将攻击正面的敌军压得抬不起头来。至于联邦军的小炮，曲射毕竟准头有限，到了那个距离，帝国军也可以往战壕里仍手榴弹了。
帝国军方面是打算这么怼联邦军的。联邦军眼里的帝国军又是怎样的呢？
第二部分，看看联邦军方面对帝国军做的研究和战争准备。
联邦军眼里的帝国军始终是一支蛮夷军队，或许不是都骑马，有的改开车了；或许穿上新军服，不穿兽皮，有人样了，但这支军队的本质依然是蛮人。蛮人是什么？蛮不讲理还是次要的，它们在历史上从来都是侵略文明国家，杀戮和平居民的暴徒强盗。所以，只要跟蛮人做邻居，那就得做好跟蛮人战斗的准备。备战，备战，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在身边紧靠着的是野兽。
自从西鲁帝国这野蛮邻居来到跟前，白洋民主联邦就从没放松对这蛮人国家的情报搜集工作。白洋民主联邦作为一个有千年历史的正规型式文明国家，各种体制和规章制度是相当健全的，军事机构，行政机构，司法机构等等全都一应俱全。联邦军队系统内，各部门各司其职，按照相关规定，对外情报搜集工作由总参谋部下属侦查局内陆边境事务司负责，也只是这个部门在办这个事情，非该部门军人根本不管的，那就别说普通老百姓了。
（当下多数国家也都是这么玩的。这点不像日本，人家是全民大家一起上，看谁搞来的货品好。某某某***或恋爱带回家的日本妹子，说不准就在他家翻翻文件看一下，找份地图拍拍照，或者三言两语打听些事情。这妹子回去立马就上报了。那边办事效率很高的。诸多情况一汇总，嘿，发现xxxx，坐标xxxx。这妹子或许不是职业的，或者压根就是个普通人家小女孩。人家日本人每个人都有这个意识，这才是最可怕的。我就见过几个日本女孩，待人处事确实比某些中国妹子强。颜值也挺高，身材也好，蛮有吸引力的哦。）
白洋联邦总是喜欢把钱撒向大海，具体负责此事的侦查局内陆边境事务司经费有限，人员有限，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由于西鲁帝国国际交往的封闭性，联邦方面只能通过帝国自治领纳兰的某种渠道来获取情报。这意味着，所有关于西鲁帝国的情报都是来自纳兰单一渠道的。单一情报来源，其真实性、可靠性、确切性，这些要素统统都无法检验。你花钱买回来的是什么？？不知道，真的没法知道。要是真的被坑了，那也真的不知道。
纳兰人曾经是联邦的睦邻友好国家，可现在他是西鲁帝国的自治领，纳兰任何时候都清楚，要积极谋划自己的利益，要让纳兰的利益最大化。在纳兰自治领领主、贵族与智囊团商议后达成一致看法看来：“出卖白洋联邦纳兰才回获得利益。如果白洋民主联邦被西鲁帝国迅速击败，那么纳兰将获得最大化利益。”
被西鲁帝国吞并的纳兰似乎在为虎作伥，纳兰高层并不脑残，做出这一决策是深思熟虑的。智囊团对这一问题分析如下：如果帝国与联邦短期内（10-20年内）不开战，那两者之间必然会展开军备竞赛，纳兰作为西鲁帝国的钱袋会被盘剥，压榨。如果帝国与联邦短期内开战且战争迅速结束，帝国战败，纳兰会被吸血，毕竟帝国要补充元气；帝国战胜，联邦割地赔款，纳兰的负担会有所减轻。如果帝国与联邦陷入持久战，无论哪方获胜，对纳兰来说都是坏事，帝国常年作战的军费恐怕要转嫁给纳兰。综合看来，让联邦吃一场速败仗，割地赔款，最符合纳兰的利益。纳兰方面是基于这一出发点向联邦好邻居提供情报的。而这些情报精心设计，环环相扣，使得联邦一再轻视西鲁帝国，敢于与之开战，并认定自家军队足以应付这些蛮人。纳兰高层只想让联邦吃败仗，减轻财政负担，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设的局太大了，影响恶劣，最后居然把联邦御姐好邻居给活活坑死了。纳兰自己也因帝国与联邦的持久战而长期沦为军费提款机。
结合“金必富突击队”电台传回的情报和纳兰提供的诱导型情报，联邦军勾画除了自己心中的西鲁帝国军：
“西鲁帝国军，一支完全依仗数量优势取胜的军队，一支残存在当今文明世界的野蛮人大军”。
“这支军队无论在编制，装备，战术，组织型式上都是极度落后于时代的，其仅有的威慑力完全来自数量优势。”
在B世纪99年版《邻国军情通报》（联邦军内部文件）里，西鲁帝国军的编制和装备情况是这样子滴：
近几年来，西鲁帝国主力野战部队已全面换装了国产装备，实现了主要装备的国产化，并对重点部队进行了军事改革。改革后的步兵师建制野战部队编制和火力配置如下：
步兵师：
3个步兵团，满编约2500人
1个加强型炮兵连，满编约300人，装备8门85毫米野战炮（1896年式克虏伯85mm野炮）
1个辎重营，约800人，装备大量马车及驮载骡马。
1个工兵营，约700人，工程兵，非战斗工兵，不具备战斗能力。
师部及直属机构，约800人，师部，师参谋部，骑兵连，警卫连，宪兵连，师医院，师财务办等。
全师满员10000人。
步兵团：
3个步兵营，每营满编约650人
1个重火力营（机炮营），满编约350人，装备有6门60毫米步兵炮，8挺7.92mm马克沁水冷重机枪（一战德军的马克沁MG08重机枪）。
1个辎重连，150人
1个工兵连，150人
1个大车运输连，150人，3个40辆大车的大车运输队，双马双轮标准马车，根据道路条件，有效载荷300-500公斤
1个骑兵侦查连（也可做传令兵），100人
团部连及救护队，150人
全团满编约2500人。
步兵营，满编约650人
3个步兵连，1个步兵炮排（2门60mm步兵炮），1个补给辎重连。
一个齐装满员的野战师重装备如下：
8门85毫米野战炮，36门60毫米步兵炮，数十挺7.92mm重机枪。
依据此编制表，白洋联邦军得出如下结论：
师一级部队进行炮战，我联邦军占有压倒性优势。
团级部队，势均力敌，蛮军虽有重机枪，但我军火炮可轻易将其摧毁。
营级部队，各营在炮火支援下，无论何种交火距离都可完胜敌军。
白洋联邦军方面，错误的情报得出了错误的结论。依据这种错误判断，即使西鲁帝国军打过来，那也大可不必慌张，依旧高枕无忧即可，军队能打赢，这点请放心。只要开战，联邦军必胜！！
联邦军本来就有种富国的自大心态，在轻敌心态唆使下、高层政客和部分将领的胆大妄为超乎想象。
C世纪元年年中，联邦全面卷入雅尔达尼亚内战，海军陆战队一再扩编，大批陆军部队战斗骨干退役，转身加入了海军陆战队。为讨好高层政客，主要陆军将领对此一直持默许态度。不仅人员如此，大量原属陆军的库存战备装备，尤其是火炮及其弹药被大量运往雅尔达尼亚。
到了八月份，陆军员额数和武器储备都锐减到相当危险的程度。负责联邦边境防务的某将领称：“当下的陆军已经不具备长期作战能力。”
九月上旬，高层也已明显觉出国内军事力量较年初空虚，或许会有危险，遂于9月10日下达命令，指示陆军总部将原定于11月份的新兵招募计划提前到10月上旬，增加征募数量，以防边境突发事件。陆军总部接到这份命令，开始一层层传达批复，按照规定貌似得十个工作日才能完事。就这时候边境真的出事了：
C世纪元年9月15日拂晓，西鲁帝国第三集团军所属第二十三步兵师越过两国南部中段边界，兵峰直指两国边界战略要地白头岭（此地后改名为断头岭）。帝国军部队只要打过了白头岭和周边山地丘陵，那就是富饶的白洋河南部平原，一望无际的大平原。
C世纪9月15日晨8时30分，西鲁帝国正式对白洋民主联邦宣战，称拥有对白头岭及其北部周边山区和丘陵的领土主权。而在这之前，双方边境部队已经全线开打了。战争真的来了，来得如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