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车厢之前,我给舒涛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处理,他那严重变形的四肢我没有办法,恐怕好了也会落下一残疾。现在只能先保住他的命,其他的以后再吧。
到了第二节车厢安置好舒涛,铁老道电话通知火车司机继续前行,安排好一切,他才过来查看舒涛的伤势。我看了一眼铁老道,犹豫了一下道:“老铁,你不是在这节车厢里面吗?怎么舒涛会从这里被炸出来……”
这句话得越来越没有底气,谁知道舒涛是不是因为惹了铁老道,被铁老道把他从车厢里炸了出来。
铁老道似乎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他有些无奈地哼了一声,道:“我和舒涛对调了车厢,他负责看守的是一种不属于阳世的尸毒,等到开始开启鬼门关的时候,是要把这种尸毒送回去的。舒涛本来在第三节车厢,但是担心尸毒和第四节车厢里的魂魄发生某些共鸣,所以就和我对调了车厢。”
着,铁老道的目光“霍”地一跳,道,“要不是因为对调了车厢,刚才趴在雪地里的恐怕就是我了。”
王大众观察了一遍这节车厢里的格局,忽然对着铁老道道:“老铁大师,你把我和张处找过来是什么意思?不是特别办里面你就认识我们俩吧?”
铁老道一时有些语塞,过了好长一会儿,才道:“这里爆炸之后,我第一时间就过来了。三儿,你是专家,能看出什么门道吗?”
没想到铁老道会问到我,犹豫了很久,我才道:“舒涛身上的伤除了爆炸引起的之外,剩下的几乎都是打斗时留下来的,他的四肢是被人打断的。”
铁老道了头表示认同,随后他对着王大众道:“我这里有在路过断阴闸的时候,各个车厢里闭路电视拍下来的画面,你看了就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俩了。”
铁老道让我和王大众将舒涛抬到了第三节车厢里,这节车厢被一个帷幔分成了两个区域,在中央控制台前,铁老道调出了刚才路过断阴闸时,各个车厢拍到的录像画面。就看见在闯过断阴闸的时候,几乎所有的魂魄都表现出一种惊恐的状态,但是就在其中的一个瞬间,除了我们的最后一节车厢之外,其他所有的车厢里在同一时间内,拍下来的画面都杂乱地扭曲起来。画面重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节车厢爆炸后的事情了。
铁老道向我和王大众问道:“看出来了吗?”
这次没等我反应过来,王大众抢先道:“魂魄少了,每一节车厢里面都少了一两个魂魄。”
我很是惊讶地看着王大众,道:“你怎么知道少了魂魄?”
王大众扭脸向我龇牙一笑,道:“我自己数的。”罢,他又看向铁老道道,“老铁大师,你到底想什么?别客气了,直接吧。”
铁老道盯着屏幕上的画面重重地喘了口粗气,过了半晌,才扭脸对着王大众道:“只要是在这趟列车的范围之内,所有的魂魄在我这里都会有显示……”
铁老道话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他的这节车厢内左侧的车窗已经全部都被封死。原本在车窗的位置已经改造成了无数个木制的格子,看上去就像是书架一样,但是却比书架密集得多。大格子里面套着百十来个格子,每个大格子上面都标注着四到二十二的数字,每个格子里面都存放着一张黄纸。前面几个大格子里零星有几张黄纸已经烧成了灰烬,但是绝大多数的黄纸都完好无损。到了最后两个大格子,里面一层一层的黄纸被烧成了纸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格子里面的黄纸应该就是类似刚入特别办时,给我们制作的本命符一样的东西。
铁老道那边还在接着道:“但是刚才经过断阴闸的时候,除了你们最后一节车厢没有魂魄失踪之外,其他的车厢里一共消失了三十二个魂魄,而我这里却一显示都没有。”
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扫了一眼屏幕里所有车厢的画面之后,才慢慢地道,“不过能肯定一,魂魄并没有趁刚才的机会离开火车,外面虽然过了断阴闸,但还是散阴地的环境,下了火车,它们连做蛰的机会都没有,它们没有下车就只能……”
王大众帮他接了个尾:“还在火车上。”
铁老道的目光又转到了屏幕上,再话时语调低了几分:“摄像头没有看见,这六七十个人也没有看见?他们的天眼难道都瞎了?”
他的这几句话让我想起不久前谭磊老婆转世投胎的那次经历,我和王大众心有灵犀地对视了一眼,王大众对铁老道道:“老铁,你就直接吧,你这是怀疑谁了?”
铁老道看了看我和王大众,眯缝着眼睛道:“除了你们俩之外,我谁都怀疑。”
火车上的可不一定都是特别办的人,我指着车厢前面到:“老铁,会不会是坐在一号车厢的那个姓汴的?他怎么也是任然的亲戚,还是那个什么民族宗教事务委员会的会长,是他干的应该得过去吧?”
“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我的话音一落,铁老道就斩钉截铁地道,“这件事和汴两宗没有关系,他为了这次机会,连任然都不管了。就算他有什么动作,也不会选现在这个时间、场合动手的。浪费了这次机会,就不知道下次还有什么机会,能让他三弟转世投胎了。”
我听到这里大感意外,忙向铁老道问道:“他三弟?老铁,你他那个弟弟还没有转世投胎吗?”
“这事一两句话不清楚,先眼前的。”
铁老道看了我一眼,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确保火车能安全地到达目的地,我不敢保证其他人都没有问题,只好把你们哥儿俩找过来,蛰你们都能收拾得了,解决剩下的事情应该是没难度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