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书院 > 历史军事 > 两朝为后 > 第二百四十六章 乱哄哄的显阳殿

第二百四十六章 乱哄哄的显阳殿(1 / 1)

<>乱哄哄的屋子因为梁夫人的突然受伤而安静了下来,大家怔愣了片刻,赶紧七手八脚地上前扶人,梁夫人这一撞撞得并不轻,血瞬间流下来糊了她半张脸,地上也是一摊血迹,看起来颇为吓人。

“快叫太医。”司马炽安排下去。

梁兰璧被自己的失手给吓到了,愣在一边看着众人将梁夫人抬出了她的寝殿,才又捂着脸哭起来。司马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出去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梁兰璧一个人,她除了哭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可她就是心情不好,无端端地会想到不好的事情,整日为儿子的将来揪心,她如今是一个母亲了,她要保护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对?

她挣扎着下床,跑到屋外,迎着冷风就往前殿跑去,周围此时无人,所以她顺利地到了前殿,在门口时就听见屋里传来的声音,一男一女,男的是司马炽,女的是羊献容。

司马炽说道:“也不知是怎的了,就跟魔怔了一般,突然就发起疯来,说些混账话,你也知我最近很忙,心里烦闷,一言不合便吵了起来,谁知她竟能拿自己的母亲发泄,便将老夫人推倒受了伤。”

梁兰璧站在门边,气得浑身发抖,自己刚为这个男人生了孩子,他竟转脸就在另一个女人面前编派起了自己的坏话,这个人还是他的嫂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竟不知避讳,还是两人之间早就暗通款曲,只是将她蒙在鼓里?

想起之前司马炽夸赞羊献容的那些话,梁兰璧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上浇了下来,直将自己浇了个透心凉,还是自己过于天真善良,竟就被两人这样蒙骗,亏她真的拿羊献容当朋友,当姐妹,人心当真不可测。

羊献容亦是刚刚到的显阳殿,她本想着产妇这两天需要好生将养,怕自己过来打扰搅了她休息,便只是每日按时让下人送补品过来。今日是觉得这几日过去了,她也着实有心挂念那可爱的小孩子,所以过来看看,谁知道刚进门就看见下人们抬着一脸血的妇人匆匆而过,紧接着司马炽一脸烦闷地跟着走了出来。

她上前打问,司马炽便与她到了前殿,跟她解释发生了什么事情,羊献容便道:“我那时生念儿后亦有几日不顺心,可不似这般严重,可有为皇后娘娘请太医诊治?”

“应是没有。”司马炽道:“这病来得蹊跷,又是心上的病,怕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倒琢磨着做个道场,驱驱邪魔。”

“也未不可……”羊献容道,话音刚落,就觉出旁边有动静,偏头一看,梁兰璧仅仅穿着中衣从屋外走了进来。她吓了一跳,再看她单薄的穿着,赶紧取下自己身上的大氅将已经冻得嘴唇发紫的梁兰璧裹了起来,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这样要留下病根的呀。”

梁兰璧冷冷地看了羊献容一眼,一把将她推开,把那大氅甩到地上,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司马炽看了羊献容一眼,那其中的意思很明白:我并没有夸大事实,她如今就是这般疯魔的样子。

可这般眼神落在梁兰璧的眼中意思便又不一样了,这叫眉目传情,这两人之间不知在什么时候竟有了这样的默契。她又流下泪来,指着羊献容,愤怒地说道:“我拿你当亲姐姐般敬重,你竟这般对我不起?”

羊献容不明其意,问道:“此话何解?皇后,你是不是误解了什么,又或者听了什么人的挑拨?”

梁兰璧却不理羊献容,她径直走到司马炽的面前,问道:“你到底拿不拿瑧儿当你的儿子?”

“他不是朕的儿子还能是谁?”司马炽按住梁兰璧,见她冻得瑟瑟发抖,心便软了,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你莫要胡思乱想,安心做好月子不行吗?马上要过年了,你闹什么?”

梁兰璧紧紧抓着司马炽衣袍的前襟,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又问道:“在你心里,瑧儿和羊献容到底谁更重要?”

羊献容一慌,知道梁兰璧是彻底误会了,赶紧说道:“兰璧,我们相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

梁兰璧立刻抬眼,阴狠地望着羊献容,道:“我当真是不了解。”她冷笑一声:“为人?你若是真会为人的话,怎会在先帝尚在之时就勾搭别的男人?以往是我天真,以为你是真心对我,如今想来,你不过是为你的儿子打算,你接近我就是想害了我的儿子以保证你的儿子能顺利登基,我如今想通了,自然不会再上你的当。”

“你在胡说些什么?”司马炽忍无可忍,将梁兰璧推开,质问道:“到底谁在你面前嚼的舌根,朕要处死这些挑拨是非之人。”

梁兰璧哭着望向自己的夫君,不见了刚才的狠戾,而是一派柔情地说道:“阿炽,念在你我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求您不要害了自己的儿子,您是皇帝,让自己的儿子当储君以后继承大统是名正言顺的事情,为什么要放弃这一切为了另一个女人的儿子,那个司马覃甚至不是她羊氏的亲生子啊。”

司马炽被闹了这么一场,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他大步在殿中踱步,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半天才停在梁兰璧的面前,说道:“你已经让你母亲受伤,接下来又要怎样,要闹得整个皇宫鸡犬不宁才行吗?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你这样闹下去,害了自己害了我都好说,你才是真正害了自己的孩子你懂不懂?”

“我不懂。”梁兰璧大吼一声,干脆坐在地上紧紧地圈住自己,喊道:“我不管,这天下以后是我儿子的,谁都不能抢走,谁都不能害我儿子的性命,我是她的娘亲,我拼死也要护他的周全。”

“没人想害你的儿子。”司马炽也大吼出声。

羊献容见殿外已经聚集了些人探头探脑,她出去撵散了人群,又将大门闭上,再把地上的大氅捡起来披到梁兰璧的身上,对司马炽说道:“陛下莫要动怒,皇后情绪不稳,这么冷的天,她就这样出来是要出问题的,您先送她回去,这些日子我不会出现在显阳殿,您好生安抚她。”

说罢,她又走到梁兰璧面前蹲了下来,叹口气,将她额前的乱发拨开,道:“我不知你哪来的这些想法,可我从没有害你的想法,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所说所做都是发自真心。你为瑧儿打算并没有错,如今这天下是陛下的,我愿帮他不过是与东海王的国仇家恨,你说我有打算没错,可我没有野心,陛下是个好皇上,他若真想将这天下担下去我自会退下,日后他立谁为储君我也不会有意见。我珍视你我之间的感情,亦珍视晋朝的百姓,我言尽于此,你好好想想吧。”

她说完便离开了显阳殿。梁兰璧仍坐在地上哭着,司马炽叹口气,叫人进来将她扶回了寝殿,他则自己坐在前殿,望着屋外萧索的景色平复着心里的怒火。到底是怎么了?梁兰璧出身世家,一向有礼有节,进退知度,别说这样撒泼,平常连大声说句话都很少有,以往那个知书达礼的梁家小姐一夜间就不见了,是他的错吗?

不多时,有下人来报,说梁夫人醒了,太医诊治过说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休养两天就好了。

司马炽点点头,那人却又犹犹豫豫地说道:“梁夫人,想见陛下一面。”

司马炽一怔,他对梁夫人并不熟悉,自梁兰璧嫁给他,他也只见过这位岳母几面而已,两人甚至没有单独说过话,他以往是能感觉到的,这位岳母对他这个闲散王爷是看不上的,后来他莫名当了皇帝,也再没有见过她。

他走到梁夫人的寝殿,等人通报了,梁夫人在下人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一见司马炽就给他跪下了,哭着说道:“陛下见谅,皇后娘娘刚刚生产,头脑混沌,冲撞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司马炽有些不高兴,皇后与他怎样也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情,用得着一个老太婆前来说和吗?况且他又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还能为着一点小事动怒废后不成?

“不碍。”司马炽僵硬地说道:“梁夫人身上还有伤,快快请起,休息去吧。”

梁夫人不动,仍旧哭着说:“都是妾身之过,不该在这个时候刺激她,还请陛下原谅皇后,要治就治妾身的罪。”

一个两个地都在他面前哭,司马炽不胜其扰,蹙着眉道:“不碍事,朕并没有治罪的打算,你们不要妄测朕的心思,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这话一说完,梁夫人哭得更凶了,那额头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隐隐又有了渗血的迹象,司马炽心烦,也不想再劝,抬脚离开了显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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