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九(1 / 1)

领队愣了愣,脸色黑了黑。

“本王妃要是说,我能制衡她,你觉得如何?”

他没有言话。

“在我离开边疆之前,你得相助于我。我们公平交易。我替你扳倒含烟,还帐中一片清宁。你负责配合我,寻找机会,将我护送回去。”姜瑾絮絮道着。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有这个能耐么?”领队嘲笑道。

“有没有这个能耐,你心里不清楚么。再说了,这对于你来说,是个没有亏损的买卖,百利而无一害。”

“我要是帮了你,便是对不住大王。”他犹豫道。

姜瑾摇了摇头,“若想要达成目的,这般的瞻前顾后,何日才能够事成?你不需要全力相助于我,只是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平日里头也多相向我一些便是。”

阿远抬眼,说道:“你已是一个失宠的妃子,又有何能力扭转这局面。”

她不置可否的一笑,径直坐了下来,同他平视道:“本宫有个秘密,想要告诉你。”

他疑窦,“什么秘密。”

姜瑾的唇角勾勒出一丝笑,缓缓低声道:“其实,我还未同你们大王行过房。”

阿远满脸的震惊,错愕的望着她。

“你是在诓我?”他的语气中带着点点的不可置信。

她微微摇头,道:“这等女子名节之事,我何须诓你?”

“为什么?”他不解的询问。

姜瑾回之,“王上不喜强迫于人,我也曾以死相向过。或许是念及曾在西谟之时,相识一场吧。”

阿远深深的思索着。

不会的。

他们的大王一直是果敢之人,万等威严。

这等必须之事,怎可能会细心的考虑至一小女子?

他跟了大王这么久,最是了解。

难不成,大王真的对此女有情?

种种迹象表明,他也都能看出一些,大概也真如他所想那般了。

这样想来,此女更加是不可留了。

成大事者,怎可眷恋于儿女情长。若大王因此而所绊,必会后悔绝然的。

阿远笃定道:“好,我答应你。”

姜瑾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营帐外头依旧是吵嚷的一片。

她担心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去了。

若有喝醉的将士摸路而来,闯进欲犯上,介时她便是哭天叫地也不灵了。

“领队可否能够帮本王妃一个小忙。”她开口道。

“什么?”阿远从思虑中回神。

“在我营帐外头,守一夜。”

姜瑾想着,他这般铁将的精神,也就一夜不睡而已,没什么影响的吧。

他顿了顿,矢口答应。

方掀开帘子,过了一会儿,便有一醉意熏熏的将士过来,欲要意图不轨。

他冷着个脸,喝道:“看清楚!这里是谁的帐营!”

将士吓得魂飞魄散,忙连滚带爬的跑了。

姜瑾听到了外头的声响,便知晓自己的此举是明智的。

这一夜,她睡得异外的安生。

而阿远则是将后背的刀剑拿下,盘腿坐了下来,身子微微后仰,靠在了上头。怀中抱着剑,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二日她醒来,打了个哈欠,走出帐外透透气,便踩到了什么,心头一惊。

待她俯眼一看,竟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将士,打着浓重的鼾声,身子交叠在一起。

很显然,看上去像是被收拾过的。

而那前头走来一人,正是领队阿远,他道:“你的顾虑是正确的。”

姜瑾点了点头。

她走了上前,想了想还是道了一句,“多谢。”

他没有说话,提着剑继续在整个军营中巡逻。

她望着其身影,轻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昔日的敌锋相对,竟成了今日一致的同僚呢?

所以,一切矛盾,皆是来源于立场不同罢了。

姜瑾伸了伸腰,不经意的望向顾逊之的帐中。

昨夜的篝火之宴,也是难为他装死人般的缩在营帐中了,定是很闷的。

来到了帐里,姜瑾本面带笑意的脸渐渐收敛,僵凝万分。

心慌,无尽的心慌。

她迅速的上前,在帐中仔仔细细的找寻着,道:“逊之!逊之你在哪!”

蓦地,她的心中惊骇不定着,她坐在榻上,恍然起身,走了出去。

恰巧碰到一女侍,姜瑾询问道:“这里,这里的人呢?快告诉我!”

“回,回王妃,奴不知。”她胆战心惊的回着,望着她慌张的容颜,女侍忙垂头。

“不可能。”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四处搜寻着。

他会去哪,他会去哪儿!

他这样会很危险的……

姜瑾默默祈祷着,一边四处寻着。

这时,领队阿远见她有些紧张,便上去问道:“王妃这是,发生什么了。”

她的眼神定下,道:“那帐里的人,你可瞧见了?”

他蹙了蹙眉。

一位下属过来通报,道:“领队,大王让你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

“不知道,里头还有个陌生男子。”下属那夜未在场,遂不知晓情况。

姜瑾听到了那关键之言,不等阿远过去,她便自行朝着那营帐而入。

“她几时这般不冷静了!”他皱着眉头,责怪的道了一句,紧跟着而去。

待她进那帐中,却见顾逊之正捂着胸口,单膝着地,嘴角带血,眼神阴鸷的望着那面前的人。

姜瑾怒从心起,她迅速果断的靠近,而后俯身,默不作声的将他扶起。

“逊之,你怎么样。”她的语意里带着哽咽。

他勉强道:“没事,瑾儿,没事……”

她咬牙,瞪道:“王上为何要出尔反尔?”

一旁的属下听了立刻言不平道:“王妃不了解事情经过,怎可随意埋怨大王?”

仲容恪微抬手,浑身散发着寒意,示意他不用再说。

姜瑾等待着他的答案,满脸担忧的望着顾逊之。

“大王,还是让属下来解释吧。”一旁的下属道。

仲容恪默不作声。

经过一番的解说,她才知晓。

原来是昨夜之时,顾逊之听到了骚乱,便担忧她出会事。走出了营帐后,正巧被人发现。

于是下属上报过去,将他唤了过去对峙。

就这么僵持了一夜,几人发生了争执,也就是现在所看到的这副光景了。

姜瑾愤恨不已,对着顾逊之厉声道:“你是傻吗!那些武艺呢,你那么高强的武艺,为什么不使出来!”

看到他受伤,她是又气又担心。

“别生气了,瑾儿……我也是不想连累你,不想让你担忧。”他喘着气力道。

“王上,现在你已伤我友人至此了,可以放他离开了吧。”姜瑾平息着自己,坦然自若道。

这时,领队阿远在营帐外头偷听了许久。

他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瞧了她一眼,对着仲容恪道:“大王,阿远以为此人既然是王妃的友人,且戾气如此锋芒,留在此地百害而无一利。不如遣他回去,好巩固军中安宁。”

顾逊之由她扶着,望着她对自己缓缓摇头,便当下忍耐着,没有发声。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本王杀了他么。”他冷声道,眸中闪着犀利的寒光。

一直都未做声的含烟缓着氛围道:“大王,诸位也都是为了大王与军中之气着想嘛,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这位公子也并未做什么不格之事。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不如就让他回去罢。”

姜瑾细想。

之前她没有向他恳求,将顾逊之遣回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她那日彻底的了解军营的作战方略,知晓那前头有不少的探子与暗线把守。

亦不知那里何处布着层层陷阱。

按照他们的心思,是绝不会乖乖让顾逊之平安回去的,定会在路上做手脚,以绝后患。

但现在的立场却是不同了,有了领队阿远暂时的偏向,便多了一份人力。

此番,他无不外乎是在帮她说话。

况且,只要由他护送顾逊之出了那边境,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一点,正是姜瑾所需要的。

但眼下,便是如何说服顾逊之了。

如果他能够回去,与君无弦还有西谟一并而谋,定能够趁此端了边疆的。

即便没有,她也能够顺利的回去。

这是她的心中所想。

仲容恪黑沉着眼眸,缓缓道:“可惜本王有意放这位公子回去,但他却不领这个情。”

姜瑾眼皮子跳了跳,她只身挡在顾逊之的面前,对他不停的暗示着。

末了,她转身微笑道:“此事就交给本王妃吧,阿瑾定能够劝得他回去的,不浪费王上的一番好心。”

“是啊是啊,毕竟是王妃的友人,也就她能够说上一些话了。”含烟见着,便附和道:“大王,你看你也一夜未睡了,想必乏得很吧。依烟娘看,此事便交予这位领队去做吧。”

阿远禀道:“我一定会将这位公子顺利送出边境的。”

仲容恪微抬眸,由含烟扶着到了榻上休憩,他慢声道:“退下吧。”

姜瑾搀着顾逊之回到了营帐,领队跟后走了进来。

“可有疗伤药?”

她紧张的对着阿远道。

“稍等。”后者回去拿。

趁此,她道:“逊之,你听我说。你现在,必须得回去。”

顾逊之仰面在榻上,嘴角的血迹早已干涸,他道:“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姜瑾不知该说什么话,快要抓狂。

她劝道:“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留在这里我有多担心你。只有你回去了,我才不会有顾忌,明白吗?”

他有些木然的望着她。

这是他头一次,头一次这般的心暖,道不出来的悦意,即使是被她这样说着的。

“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也不放心。”他顿了顿道。

姜瑾谨慎的望了一眼帐帘,她凑了过去,俯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迅速正色无异。

顾逊之的眼眸亮了亮。

这时,领队阿远将伤药拿了过来,递给她。

“多谢了。”她十分从容的接过,给榻上的人服下。

“想不到王妃,竟也有这般专情的时候。”阿远毫不避讳的嘲弄着。

姜瑾知晓他是误会了,不过也疲于解释,便道:“希望领队不要忘记我同你的约定。”

她在离开边疆之前,也一定会将含烟带走的。

“这是自然。那位榻上的美公子,答应走么?”阿远凝着她问道。

好一会儿,顾逊之似下定决心一般,道:“走,为何不走?”

姜瑾心中欢喜。他终是答应了。

太好了,如此就便能够松一口气了。

实是她方才对他所言的那句话打动了他。

顾逊之若现在不肯离开,那么在此相陪于她也是毫无意义。

若是他能够平安回到西谟,那么便可以借着此事的由头,挑起战争。

让北疆与西谟联手进犯之。

趁此,他便可以同君无弦一起密谋,动乱之间,将她救回。

这是最可取的法子。

领队阿远面无神情,道:“既如此爽快,那么我们何时出发?”

“夜里。”顾逊之淡淡道。

姜瑾望着他身上的伤,不知为何总是觉得有些担忧。

因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突然而来的顺利也是令人忧心的很。

但事情不能再拖了,还不知晓这后头的事态如何,只能让他火速离开这里,以此来聊以心安。

她也不知自己在犹豫什么。

对于那阿远,她是半信半疑。

待领队走后,姜瑾开口道:“你的伤……”

顾逊之缓缓摇头,“没事的瑾儿,不用担心。不过都是些皮外伤而已。”

他继续道:“你说得对,在这里相陪于你毫无意义。待我回去,将此事报于皇上,再联合我北疆大军,定能将此地一锅端下!”

他声音刻意压得低低的,用只有他二人能够听见之音。

姜瑾点了点头。

她一直都以“逊之”作称呼,目的便是为了能够掩去自己,无意间道出的他的世子身份。

二来,也可以让他们明白,她作为王妃,是不容允许这般关系同她密切之人有什么好歹的。

但说着说着,也便习惯了,一时竟也不想改口。

“今夜你定要小心谨慎。那阿远虽有心放你回去,但也绝不会那般的相照,尤其是那些边疆人。我只怕你的伤口,会影响到你……”姜瑾轻叹了一口气道。

“放心,本世子还得留着一条命娶你呢。”顾逊之咧嘴轻笑着。

她不禁好笑的摇了摇头。

这种关头了,亏他还有心思调侃。

这会西谟,宫廷中。

贴身婢女步履匆匆的低着身子瞧着路走着,在进了公主寝殿里后,她迅速的掩好了房门,来到人儿的面前。

“公主,奴婢回来了。”

尉迟茗嫣本背对着她焦急的踌躇着,在听到声响后,她立刻转身过去,道:“快说!王侯他可有阿瑾姐姐的下落了?”

婢女犹豫着,凑到她的身旁,低低的耳语了几句。

“王侯他真的如此做了?”她有些怀疑。

“千真万确。”

尉迟茗嫣坐到了床榻上,皱着眉头思索着。

这会儿,暮色已是黑沉。

姜瑾坐在帐内,静静等待。

阿远已在外头备好了马车,她忐忑的目送着顾逊之。

“万事小心。”她瞟了眼四周道。

“瑾儿,我不在你身旁,要好好照料自己。”他伸手过去,牢牢的拽紧了她的玉手。

姜瑾点头,他宽慰的一笑。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辽望无际的草原上。

她心中一直悬着的那颗大石头,也终于能够重重的落下了。

她望着那远方,感受着夜晚凉风习习吹过,那头顶的一片月色,柔和不已。

忽听得风中一阵笛声而过,她的心颤了颤,寻找着。

会是他吗?会吗?

姜瑾提裙,一路感知着那笛音,最后在那大石上瞧见了一坚毅的身形。

她垂了垂眼帘,埋怨着自己。

怎么会呢,边疆与西谟,如此遥远。

她是想太多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姜瑾不愿意去面对那人,只好转身打算离去。

“王妃,打算去哪。”身后传来一阵冷声。

她的脚步停滞,缓缓转来,道:“没什么,只不过是随意逛逛。偶见王上在此,不忍打扰,便想悄然离去。”

仲容恪换上了黑金便服,青丝竖起,剑眉入鬓,俊挺不已。

“昨夜,你怪本王么?”

姜瑾微怔。

“不怪。”她淡静如水道。

“为何?”他不罢心,继续追问。

“因为王上做的这些,阿瑾不在乎。”

她抬起头,与之深深注视。

仲容恪的眼眸里变幻万千。

这段时日,她也不是没看在眼里。

专宠于含烟,冷落她,怀疑她,并当众弃了她。

诸多云云,皆是来自他的试探。

但是这些,她不在乎。

她现在可以堂而皇之的当着他的面,这般毫无顾忌的道,她不在乎。

姜瑾相信着顾逊之,不出几日,他便能够来相救于她了。

还有她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己已是对他动了情的,君无弦。

所以,她此刻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现在能够做的,只是静静的等待而已。

“本王,忽然反悔了。”仲容恪周身散发着冷意道。

反悔?反悔什么?

他渐渐逼近着她,伸手迅速的捏住她的下颔,强迫她正视着自己。

姜瑾十分吃痛的面容扭曲了一瞬,无法言出话来。

“你那友人,你觉得,他会这么容易回去么?”仲容恪的眼眸如豹,带着点点锋芒。

她神色慌张了一下,道:“这便是王上所说的反悔了么?”

他忽的笑了,冷酷而又邪气。

“不,本王真正所指的是。没能早早强迫了你。”他仔细的端看着她清丽的秀脸道。

姜瑾面色白了白。

“王上是一疆之主,何苦要强迫于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她努力的挤出了话语,如玉般的脖颈因他的举动,有些充红。

“那本王,杀了你可好。”他的手顺下,来到了她的颈上,稍稍用了点力。

她只是微弱的发着声,面上却带着十足的倔强与不屈服。

仲容恪的眼神凛然几分,钳制的手将她从地面上渐渐腾空了起来。

姜瑾只觉面上充血,透不过气。

她没有反抗,而是死死盯着他。

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一瞬间,仲容恪松开了手,稳稳将她接住,顺势揽在了怀里。

“待在本王的身边,有这么难么?”

仲容恪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蔓延。

姜瑾说不上话,只在他怀中大口的喘息着。

酥痒吹拂在他的胸腔上,惹来一阵悸动,与莫名的异样。

她感受到有莫名的东西顶着她,便慌乱的一把将他推离。

仲容恪失了一时的温热,再次强迫她贴身自己渐渐开始燥热的身子。

“再乱动,本王就将你原地办了。”他不顾怀中人儿的死命挣扎,自顾自的说着。

姜瑾受不得这般,她推搡着他。

“王上,何苦呢。你已有含烟了。”

她是想让他去寻她倾泻,莫要来折磨于自己。

“本王真想,将你的心掏出来看看,是什么模样。”仲容恪落地有声,充斥着霸道的威严。

“回王上,是赤色的。”姜瑾想也没用想的,就脱口而出了。

“你!”他一把放开她,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样。

她则依旧是坦然自若的神态。

“要怎样,你才能留在我身边。”仲容恪的声音放缓,他一改称呼,眼眸里带着真诚。

姜瑾错愕。

她本以为他只是图一时新鲜,顶多对她有个好感罢了。

竟没想,他对她的感情已是这样深沉了么。

想想他是一代边疆之主啊。

不可能的,她与他今生都不可能。

她容忍不了,一个男子有三妻四妾。遂,他不会是个很好的良配。

那君无弦呢?君无弦又何尝不是这等高位?

他日后,也是要娶妻纳妾的,不是么?

姜瑾想着,忽的心口疼痛不堪。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奇特,没有哪个男子会是专心一妻的,就连父亲也是纳了三房。

但她不想自己心爱的男子会分心在别的女人身上。

她叹了口气,或许此生,她只适合一人终老吧。

“回答我,要怎样,才能留在本王的身边。”仲容恪沉声低哑道。

她凄楚一笑,抬起头,满眼真挚回道:“若王上能够一生一世一双人,答应阿瑾今后都不会再娶别的女子,那么我便愿意。”

他闻言,眼眸中带着点点的怒意。

“你是从何而来的新奇想法,自古以来便是男子三妻四妾的,更别说本王位居高位了。西谟的皇帝,不也是后宫佳丽数百么?”仲容恪带着鄙夷的神色望着她。

姜瑾忽然笑了,轻声道:“所以,阿瑾必须得离开王上。”

“如若你这么说,是不是随意一个男子,满足了你的要求,便能要你?”他因怒气而微微喘息着。

“非也。还要阿瑾欢喜于他。”她点出了最重之点。

“谁!是方才离去的那位,还是曾在西谟相救于你的情郎?!”仲容恪周身散发着一阵阵的气焰。

姜瑾不置可否的说道:“王上当真这么想知道么?对于王上来说,是否真的那般重要?”

“是,因为本王,要杀了他。”仲容恪的眼眸如豹。

她只觉与之无法沟通,便当下不想同他言话。

两相没有再言话,一片静谧。

现已是秋分之季,总是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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