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1 / 1)

“王上,强扭的瓜不甜。”她默默道:“王上这般容颜,定是另全天下的女子着迷的。又何苦再寻不到真心之人?”

姜瑾劝说着。

“全天下的女子?”仲容恪拧了拧。

“但不包括你,是么?”他的一双豹眸紧紧的盯着她。

她轻叹一声,“王上,何苦执着?”

他没有回应她,只是抬望着上空的月色,那般柔和与静谧。

姜瑾是忧心忡忡的,只不过面上没有轻易表现出来而已。

“担忧又有何用?左右不过是王上一句话的事情,不是么。”

她略带些讽刺的说道。

他竟还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是哪里不合适。

仲容恪,时常逆着她的心思而来,百般的强硬,一句话便能决定她的兴存。

伴君如伴虎。她多陪他待上几日,就会多几日的危险。

就比如方才,她只稍稍与他冲突了一瞬,便被他如此对待。

姜瑾所需要的,诚然不是这样的生活。

“王上,你给不了阿瑾想要的。”她充满真挚的凝视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着着。

仲容恪怔了怔。

许久,他沙哑低沉道:“回去吧。”

不等她开口,便自行的迈开了步伐。

夜风凉凉而来,她吐了口气,紧跟着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顾逊之现在究竟如何了?

她不明白仲容恪到底是怎么想的。

姜瑾眼神四下转着,见到了那灰鸽,她猛然想起,便悄悄的掀开帘子。

对着外头的一片黑夜,放飞了过去。

如此便好了。她也了却了一番担忧了。

顾逊之不动声色的坐在马车里,身上的寒气逼人,他闭着眼,以耳听着外头的动静。

领队阿远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在快要抵达边境的时候,那前头驻守的将士们发现了异常,便纷纷开始布阵,设下埋伏之。

这个时候,他停下了马车,对着里头道:“这位公子,我也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其余的,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不会那般傻,放虎归山。

但又碍于同姜瑾的约定,两相权衡之下决定送此为之。这已是他莫大的放任了。

顾逊之没有作声,从里间掀帘出来,一个轻跃,替代他坐在了马上。

这时,领队阿远对着不远处响了声口哨,便赶来一匹马。

“公子选吧。是要我这匹骏马还是这马车。”他的眼底毕露着锋芒。

他没有理会的,径直驾着马车而行。

阿远冷哼了一声道:“算你小子聪明。”

他在这马上动了手脚,目的便是绊住他。

他也说了,一切都看此人的造化。

顾逊之驾着马车到了那边境之处,前头瞬时一片灰尘四起,卷起狂风。

他以手遮挡,不至于迷了眼。一个纵身而下,反手将马缰固定。

此时,一阵的脚步声袭来,有人从高处飞身而下,手持利刃相向。

他迅速闪躲,信步轻踏,折转至后头。

其中一人飞去利刃,顾逊之仰头而过,顺利躲去。

一番的较量过后,他自知到最后只会筋疲力尽,以一敌百,终是不妥。

于是他便一边清理着其兵线,一边一路轻跃,朝着那边境外跑去。

只要过了这里,便是西谟的管辖范围之内,那里有驻守的将士,见到了他,一定会出手救之。

他此番在边疆受了伤,所以不能同这些人蛮战。

深更半夜之下,其侍从左右都寻觅不到自家世子,也不放心西谟皇帝差人寻之,便自行在整个西谟找着。

但经过这几日,他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里里外外,甚至每个角落,他都找过了。

但就是不见自家世子的踪影。

一个大胆的猜测从他脑中迅速闪过,他这般想着,便疾步的朝着那目的地而去。

顾逊之同边疆的埋伏者死斗着,但经过较量后,有人发现了端倪。

此人是受伤的。

知晓了这个后,那些埋伏者便一致的对准他受伤的部位袭过去,精准狠。

他被击到,吐了口鲜血,单膝磕跪在了地上。

趁此,埋伏者便抓住机会,朝着他杀去。

顾逊之在关键时刻俨然躲避了过去,并以实拳相向,将其背骨碎裂,飞踢而去。

那人痛的惨叫,倒在地上无法起身。

身后的埋伏者份愤怒不已,直直的将他包围,形成夹击。

四面八方皆有人,他一人无法兼顾。

顾逊之位于中央,捂着受伤的部位,定定的喘息着。

烟尘四起之下,那些人冲向了他。

他一个飞身腾起,对着埋伏者们就是一阵扫荡,均躺倒在地。

费了如此之力,他蹲在地上,以膝盖支撑着,额上大汗淋漓,浑身湿透。

受伤部位已是开裂,不断的流着血,滴落在干渴的地面上。

那些埋伏者争相的起身,依旧将他包围了起来,个个都不敢轻举妄动。

顾逊之撑着起身,满脸是血意的咬着牙喘息着。

这时,一阵的飕风突然席卷而来,让众人惊骇不已。

烟尘漫天卷地,埋伏者们道:“不好!赶快撤!”

面对于如此恶劣之态,他们竞相躲避的逃之夭夭。

顾逊之也暗道不妙的朝着安全的地带飞跃过去。

正好,那飕风对着他们而来一时间,竟将这些人一一卷入,掀飞了出去。

趁着这个绝妙的时机,他大口的喘着气,身上的血也不断的淋下。

他的脸色惨白,唇无血色,为了避那飕风,拼尽全力躲之。

但还是抵不过其来势汹汹,被风波干扰至,掀入了甚远之处,最后落在了一幽径道上。

顾逊之昏迷了过去。

飕风疯狂的席卷着各处,最后平息过去。

那些个埋伏者们不知被卷入了何处,生死不知。

北疆的侍从一路寻到了西谟与边疆的交界处,他见这里凌乱不堪,就知晓在此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

他定睛想了想,直觉告诉他,世子定然在这里。虽不知是为何,但总得安心过去瞧瞧才是。

于是侍从便一路飞跃着,在林中各个树木上穿梭着。

最终,他走出了林里,来到了一偏僻幽静的小道上。

此刻已快要天明,能看得清周围的势态。

侍从小心谨慎的遮掩着寻找,但愿能够在此寻到些世子的踪迹。

整个西谟都未能寻到世子,也就只有这里是最后一线机会了。

一番的找寻之下,侍从忽然心惊肉跳了一瞬,看到那前头正直直的躺倒着一男子,其身形让他熟悉不已!

侍从电闪雷劈的心慌着,试探性的查看了一圈四周,而后飞速的赶到那地上躺倒之人的身旁。

在看清其面容之后,他大惊失色,止不住的骇然。

“世子!世子!”他凛然的唤着,将顾逊之撑着半坐起。

只见他的面色混杂着细草叶与诸多灰尘,而腹部那却是鲜血一直在止不住的流着。

侍从立刻来到他的身后,替他运行功法,稳住其心脉,给他止血。

“世子!世子!”

末了,他摇晃着顾逊之,却依旧未见其苏醒。

不可,不可!此事定是要回去通禀大王的!

世子怎会沦落至此!又是何人敢将他伤成这样!

侍从的眼中冒着雄雄的怒火,他将其背起,迅速的来到街上一家医馆里。

世子是在西谟出的事情,那么定会其逃不过干系了。

若是在此时进了宫,求西谟皇帝替世子医治,必然会有风险。

而眼下也是耽误不得的,只能拼尽全力的去找人救他。

侍从叩响了一家医馆的门,只见里头传来声响道:“谁啊!天还没亮,别敲了!”

他怒火中烧,将门破开,以一刀柄横在其喉上,道:“快替我家主子医治!”

那位老郎中与身旁的妻子骇得话也道不出来,忙利索的和衣穿鞋,下榻。

“这位公子是怎么了。”他震惊的望着他身上的伤口。

“废话少说!快些给我家主子止血,要是他今日在你这里死了,我便杀了你们全家!”侍从眼中冒着无尽的火花。

老郎中一个双腿发软,直直的跪在了顾逊之的身旁,忙颤抖的去将止血之物拿来,在其妻子的相助之下,匆匆的给他上了止血药粉,并以白布扎之。

但没过一会儿,白布上便也止不住的蔓延着血意。

侍从的面目仿佛要杀人一般,老郎中三魂六魄都飞了,忙道:“这位公子受伤太过严重,失血过多,得撒大量的止血药粉。”

他解释完便忙碌了起来,将家中所有可以用来止血之物,一一敷在了上头,并将厚厚的白布堵之。

过了好一会儿,见白布与其粘合,没有再出血的时候,老郎中大汗淋漓的松了口气。

侍从破口道:“快!”

老郎中吓得一个激灵的,心直抖的一刻也不敢耽误,忙着手下一步。

他将其伤口周围都清理了一遍,并将其心脉稳住,在家中寻到一些药丸给他服下。

再次探其脉搏时,已然稳定了一些。

老郎中这时候道:“这位公子已经脱离性命危险的,稍后让老夫给他开一帖的药,让其服下,便能够等待康复了。”

侍从的眼中闪过一抹狐疑,道:“你可瞧仔细了,若是我家主子有什么个好歹,你们全都给他陪葬!”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老郎中与其妻吓得浑身颤抖,忙点头哈腰道。

不知过了多久,其妻去熬制了汤药过来,给他服下。

老郎中每过半个时辰,便给顾逊之把一次脉。

一直到了次日,他的面上才开始有了血色起来。

侍从见他唇上干涸,便将汤药端来,命老郎中的妻子给他送服。

其妻不敢违抗,战战兢兢的,一点一点喂之。

“为何我家主子还未醒来?!”侍从厉声道。

老郎中听到声响,忙将妻子揽到了身后,讨好道:“还请大人莫要着急,这位公子他的伤势很重,少说也要三五日才能够醒来。”

侍从听他这么说,面色便缓了过来。

“请大人放心,老夫行医多年,见过的病人无数,也从未治死过谁。这位公子,老夫定会全力相治的。”他继续再道着。

“给我准备一套笔墨纸砚,外加一信鸽。”侍从紧拧着眉道。

那老郎中一想,说道:“好好,老夫这便去给大人准备。”

说完,便拉着其妻就要退下。

“慢着,将你夫人留下,照顾我家主子。”他沉声开口道。

老郎中迟疑不已,望着自己夫人,不愿意如此。

“怎的,不想要活命了!”侍从拿出锋利的刀刃,威胁之。

他立马跪了下来,道:“自是愿意,自是愿意的。”

前者冷哼了一声,将利刃不动声色的收回。

其妻留下来照拂,老郎中则是替他去找所需之物。

片刻过后,笔墨纸砚与信鸽便递予了他。

侍从接过,眼中带着锋芒的瞧了其一眼,后者则是讪汕的第这图。

他来到一旁,细细书写着,将此信件别入信鸽腿上,趁着无人发现之时,迅速放飞。

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善罢甘休。

相信大王定会能给世子讨个公道的!

做完此事,他望着榻上的世子,对着老郎中道:“再探。”

后者立马上前,静静的把脉着。

许久,他点头,顾虑道:“公子的脉象已经平稳,相信这两日便能够醒了。”

“你确定?”侍从怀疑道。

老郎中道:“不敢欺瞒大人!”

他思索了一会儿,再次询问,“这里可有什么住处安置,要秘密的。”

前者思忖,笃定道:“有!”

“西郊城林,往右,那边便有个客栈。”老郎中如实道。

侍从的眼中瞬息万变,他道:“把银子都给我交出来。”

想要住店,就得有这钱财。

但他是北疆之人,这货币同西谟定是不一,无法用之。

其妻一听到钱,立马怒起,扑了过去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在老郎中惊骇的目光之下,侍从迅速从怀中掏出利刃,划伤了其臂,鲜血直流。

“夫人!夫人啊!”

他惊呼着,将其从地上扶起,而后对着他磕头道:“我给,我给就是了,还请大人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侍从面无表情,等着他将一些足够的银两交至他的手中。

老郎中火速的在上锁的小匣子里,取出一些递给他,道:“还请大人笑纳。”

他狐疑的望向那小匣子,走了过去。

“大人,大人!这些已是足够了。”他忙拦在了那前头,道着。

侍从停顿了步伐,说,“若是不够,我再来取!”

言完,便道:“替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带着我家主子离开这里。”

老郎中巴不得此人赶紧离开,于是便立刻将妻子伤口处理好,安置妥当,就去打点了。

为了性命,这办事的速度就是快。

没出一会儿,便有车夫驾着马车而来,恭候在医馆外头。

老郎中还对着其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好生照料着这位主子,不然就没什么好果子吃。

侍从将榻上的顾逊之扶了出来,放进那马车里。

然后对着车夫道:“你下去,我来驾马。”

“这怎么能行呢,这可是我的马车。”他嚷嚷着。

突然一阵风而过,他的脖子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车夫捂着脖子惊诧不定,忙连滚带爬的下来,站到了老郎中身旁。

侍从迅速驾着车马而去,风风火火的。

“我的马车被他带走了,你得赔钱!这什么人啊真是!”

车夫暗暗低啐了一口,叉着腰道。

老郎中劝说,“命可比钱重要多了,你若是不从,死了便一了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是你管我来的,你得赔钱。”

老郎中不想事情闹大,便息事宁人,给了他足够的钱,自认倒霉。

车夫拿着银票乐滋滋的离去。

这厢,侍从驾着马车,想起其所说的,西郊城林,但奈何不熟悉此地,便随意的从街上抓来一人询问。

那人哆哆嗦嗦的抖着回话,指着路。

他一把将人丢下,按着所指路线而去。

一路坑坑洼洼的行到了林道上,再拐向了右边,前头不远处便瞧见了一客栈。

侍从利索的下了马,不放心的望了眼里头的自家世子,对着客栈忙碌的小二,在外面道:“里头的人,出来下!”

那小二是个见过世面的,便立即放下手中之物,点头哈腰的出来,询问道:“这位大人是想过来打尖呢还是住宿。”

侍从道:“给我安排一间上好的客房。”

小二领命,道:“请大人随我来。”

“你这客栈里可有隐蔽的后门?”

“有!”

他将顾逊之搬了下来,跟随其秘密的从那后门道里进去,上了二楼。

来到了雅间,他将人放到了榻上,小二一并搭了把手。

小二立刻明白过来。这定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

他变得更加恭敬,道:“这位客官您就在此住着,有什么事便招呼我就是了。”

侍从没有回话,只是坐了下来,倒了杯茶水。

“那,这位公子住在这儿了,客官您的雅间呢?”小二面带着谄意道。

“不用了,我跟他住在一起。”

前者的嘴中带着不小的惊呼,俨然想到了不该想的地方上去。

“还不快走。”侍从面露不耐烦道。

小二连连点头,将门掩好,还不忘偷偷的瞧了两眼,才放心的下去。

真是想不通。

他挠了挠脑袋,忙去了。

侍从压根不知晓这小二心中所想与误会,只是尽快希望大王能够派人过来,将世子平安的带回去。

在西谟已是不安全了。

也不晓得世子怎会只身一人去那与边境的交界之地。

还有,又有何人能够伤世子至此?

这些,都得好好回去同大王商议商议一番才是。

这厢,边疆依旧是风调雨顺的,在仲容恪的庇护之下,风平浪静。

姜瑾忧心顾逊之,便终是寻到机会同领队阿远秘密言之。

“你答应我的事情,可有做到?”

他诓道:“这是自然的,你那友人,我已经平安的给他送回西谟了。还望,王妃答应我的事情能够尽快做到。”

她心头舒了舒,道:“这个本王妃自会去做的,只要你不破坏我二人的约定。”

她此句,是带着点点的威胁。

阿远的神色不自然了一瞬,回道:“王妃还有事么,没事我就去巡逻了。”

姜瑾自行离开。

见她走后,他疾步朝着那前头去,逮来一个下属,问道:“昨夜之事,如何了。”

“回领队。说来也奇了,暂且还没有什么消息,也无人来通报。您说这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了?”下属方也正在想这个问题。

“快去问问!”阿远凝重道。

下属得到了命令,便可毫无阻拦的前去那边境之处了。

要是让王妃这个女人知晓了他破坏了他们之间的约定,想来不会同他有什么好脸色看的。

虽是区区妇人,但他却也不想因此而树敌,生了横端。

西谟国内,尉迟夜派去寻找北疆世子的回来,禀道:“皇上。我等已经在西谟境内仔细的寻遍了,皆没有见到世子本人。还需要继续寻吗?”

他此时正在早朝中,众大臣纷纷有些骇然,心下猜疑不已。

蓦地,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道:“皇上,老臣以为。世子或许是自行回了北疆,亦是说不定。”

另一位反驳道:“如若世子回去了,那为何北疆还会派人前来管皇上要人呢?”

前位大臣经他这么一说,便也想了起来。

“那位北疆侍从人何在?”尉迟夜闪了闪眸道。

“回禀皇上,那位侍从大人自从我等未寻到他家世子,便自行焦灼的去找了。”下属回之。

众臣面面相觑,指指点点的在讨论着。

姜怀却站出来道:“皇上,老臣认为此时最重要的还是边疆一事,这战该如何打?小女又该何时寻回?还有那纳兰清如,至今没有踪迹。还望皇上能够先入为主,细细专之。”

与其对立的大臣不乐了,反道:“皇上,北疆世子是在我西谟消失不见的,此事难道不应该是最重之事吗?若是那北疆王亲自过来寻子,介时皇上要如何回之?”

一言落下,诸位大臣纷纷一边倒,觉得后者所言甚是。

哪头急,哪头先来。

目前利益损伤最大的便是世子凭端消失一事了。

西谟与北疆的友谊不能断于此。

尉迟夜头疼不已,揉着肿胀的太阳穴,闭着眼睛听着下头的窃窃私语。

一时间,谁能拿不出个什么主意来。

这时候,李公公在一旁提醒道:“皇上,不若私下请教王侯,看看他有何法子。”

“你说得对。”他缓缓睁开眼,停下了手头的动作。

“皇上,那寻找世子一事该怎么办?”底下的下属问道。

“继续寻。”尉迟夜蹙眉道。

下属诺,利索的退去,组织兵力。

姜怀自告身子不适,便退下了。

众大臣们见也无事可言,也便忧心忡忡,各个叹着气的离开了。

“去,派人去王侯府探望探望无弦。”尉迟夜话中有话。

李公公跟随其多年,自是晓得他的意思,便当下去办了。

姜怀回到了将军府,忽有人上来通报,道:“大将军,派去边疆的人有下落了,只是。”

“只是什么?先将人唤过来解释!”

下属立刻去,蓦地,就见两人一瘸一拐的过来。

“大将军,我等未能完成您的任务,请您责罚。”二人踉跄的跪下,愧疚道。

“发生什么了,起来说话。”姜怀面带凝重,正色道。

两人陆陆续续的将此行边疆一事告之与他。

原来,在他们到了那边境之时,就发现了事有不对,躲藏在一处细细探之,才知晓边疆人设下了埋伏。

因不敢轻举妄动,便守在一处静静等待着。

一直到了昨夜之时,忽然有了巨大的动静,二人惶然不已,也不敢打草惊蛇,只得在一旁看着。

但却不巧,忽遇飕风,这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能够捡条命回来,也是万幸。

姜怀捕捉到了重点,便问,“那人是谁?”

其中一人想了想道:“天太黑,瞧不清,但武艺异常的好。”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那般武艺,是我二人都未曾见过的章法,想来,不是西谟之人。”

不是西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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