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汉州康平国内一处宅院,富丽堂皇景色各异,还有一看就是精心打理的花园,一个约莫四十上下的女子正在细心浇灌鲜花。
一道黑影匆匆闪过,女子也没什么惊诧的表情,依旧打理着花,一举一动皆是小心端庄,似是十分珍贵的东西。
“主人,康浩,死了,属下办事不力,请主人责罚。”
来人跪在女子旁边,女子没什么反应,依旧是抚摸着花朵。
“不过是颗废弃的棋子罢了。”
声音虽是淡然抚着鲜花手却是发力,一枝花就这样硬生生的被折断了腰。
来人跪着看着女子折断了花抖了一抖。
“当初告诉他承安侯是他的儿子,他竟想也不想就顺着我们的计划走,不过是个没脑子的莽夫,有趣的是,维运竟与我们打的是一样的主意。”
女子嫌弃的丢掉断了的花,像是刚刚的爱护都是浮云。
“少爷最近怎么样?”
来人低头。
“少爷虽还是不说话,但情绪比刚来时像是好多了。”
女子不置可否又换了朵花打理。
“过几天,我亲自去一趟。”
“是!”
稽薪的登位大典在即,周宗和弗图都忙的不可开交,夙夜担心周宗,便时时跟着他,稽薪却是没有在王宫里而是去了京郊,既然决定了走上这个位置,就不免要为自己做些打算。
郑昔泽的里正当的甚是得干,如今李才英在家中闭门不出再不提动土之事,其他人自然不敢生事,没有了乡绅们的阻挠妨碍,郑昔泽的多项实策都开展的如火如荼。
这个昔日旭日卖画学子郑昔泽的名头,已是在王都中开始崭露头角。
这次,稽薪就是要试探一试。
稽薪坐在京都尉府衙中,楚文洋小心翼翼的伺候,心中埋怨给那个郑昔泽通报这么久了还不来,可不要连累自己得罪了这定命之主。
“大人,郑昔泽到了,但他,他不进来。”府里衙役跑着小声通报。
“什么?不进来?这个郑昔泽做什么?”楚文洋低声恼怒道。
衙役面露难色,看了一眼稽薪。
楚文洋立马会意。
“长公主,臣先出去看看?”
“去吧。”稽薪品了一口茶,上等云顶,倒是顶尖的好茶,看来这京都尉,也是暗藏玄机啊。
楚文洋走出正堂长舒一口气,转头问衙役:“怎么回事!”
“那郑昔泽说这京都尉府藏污纳垢,怕进来脏了身子,有事在外面说就好了。”衙役小心翼翼说道。
“这郑昔泽,真是不知好歹。”楚文洋眼中闪过厉色。“我们去会会他。”
郑昔泽带着一个副手笔直的站在府衙外,无视过往路人好奇的眼光。
“哈哈哈哈郑大人,您怎么站在外面啊,快进来快进来。”楚文洋笑意满面的从府中走出来热情的招呼郑昔泽。
郑昔泽不为所动。
“楚大人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这京都尉府衙光大威严,在下怕像之前的百姓,不审问不讲证据,进去,就出不来了。”
楚文洋面色难看,有过路的百姓看见,当下心中都是看好戏的架势,楚文洋有时候收钱办些冤假错案多少有些流言,而且楚文洋平日里嚣张跋扈,不给人使绊子就不错了,何尝看见他对人如此客气过。
“郑大人哪里话。”楚文洋强压下心中的怒气脸上带着笑。“郑大人您是不知道,这里面,可是有位大人物。”说着就要拉起郑昔泽。
郑昔泽皱眉甩开楚文洋的手。
“什么大人物,今日我说不进去,就绝不会进去!”
楚文洋面露尴尬,搓着手不知该如何办。
“哈哈哈,郑大人果真是刚正不阿!”
院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郑昔泽抬眼,眉眼间带着些许不敢相信,楚文洋一片苦色,转身就想跪下。
“长……”
稽薪却是打断他。
“郑大人既然不想进去,那就不进了,如何,随我走吧。”
稽薪是询问的句子,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郑昔泽如遭重击,半晌终是拱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