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书院 > > 大盛女首辅 > 第124回 玉环何意两相连3(大结局)

第124回 玉环何意两相连3(大结局)(1 / 1)

折返的路上,想到马上又要与暮云短暂分别,我望着他依依不舍地说:“你憔悴了,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你一直在征战、奔波、操劳中,定是吃不香、睡不好。如今祸患已除、大局初定,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回去之后泡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好吗?”

暮云轻轻执起我的手,一脸无辜地说:“不好。我们都要浪迹天涯、长相厮守了,为什么还要我自己照顾自己?难道你不打算照顾我吗?”

我没想到他这么油嘴滑舌,笑着白了他一眼道:“那、那我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你啊。我是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现在不就马上要回宫了嘛。”

他挑眉问:“你要回宫?怎么,你明日要当值吗?”

我随口回答:“我不当值啊,太后让我伤未痊愈前不必当值。”

“那你为何非要回宫?”

“我不回宫,我住哪儿啊?”

“程府,随时欢迎未来的女主人入住。”他摊开双手,笑着给出了方案。

我倒是没有想到,如今我不必当值,又有出入宫禁的门籍牌在手,确实不是非要回宫的,就依了暮云的安排。

马车很快回到了程府,暮云先是吩咐下人收拾上厢房、准备沐浴事宜,然后温柔地问我可要到后院去走走。

夕阳已沉,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唯有彼此。

我和暮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清清静静、心无旁骛、肩并肩、手牵手地走在一起了。

我们都没有说话,或许是在享受这一刻的岁月静好,又或许是想到马上要离开了,不免有些失神怅惘。

转眼我来到大盛已近十年,十年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足以改变很多人。

曾几何时,我还为能见到文后并辅佐她而满怀期待,如今却一心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曾几何时,我和盈盈还是无话不说、形影不离的姐妹,如今误会虽解,却再难回到从前;曾几何时,我还以为此生再也不会遇到一心一意待我之人,如今斯人就在眼前,执手相看。

想到这里,我不禁抬头望向暮云,却不料他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愣怔过后,我们都会心地笑了。所谓的“岁月静好,红尘无忧”,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外头冷,不如我们回屋吧。”暮云低声问。

“不冷,我还想再走走。”

“手都凉了,还说不冷。”暮云绕到我的身后,将我兜头兜身地包裹起来,柔情无限地说:“不回屋也行,让我这样抱着你。”

我心中甜蜜,却不无担心地环顾四周,嗔怪道:“别闹了,一会儿给人看见,该笑话我们了。”

“笑话?在自己的府里,谁敢笑话我们?再说,这会儿下人都在屋子里,没人会到院子里来的。”

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女子远远朝我们走来。我忙挣开他,努了努嘴道:“你看,这不就有人来了嘛。”

暮云笑着扯了扯衣角,嘴里小声嘀咕道:“这个小玉,打哪儿冒出来的?”

小玉走到我们面前,施礼恭声道:“大家翁,沐浴用具备好了,奴婢伺候您沐浴吧。”

什么,伺候暮云洗澡?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少女?我顾不得仪态,瞪着暮云干咳一声以示提醒。

暮云马上意识到了,忙摆手尴尬地说:“不、不必了,你先下去吧,待我洗好,差你们来收拾便是。”

小玉离开后,我忍不住揶揄道:“程大将军,你之前都是这么沐浴的吗?你可真是会享受啊!”

“你别误会,所谓的伺候不过是候在门外,在我有需要递个棉帕、加个热水什么的。”暮云有些手足无措,蹙着眉赧然道:“最、最多,帮我搓个背。”

“还搓背!”我知道自己不该吃这飞醋,却仍不由自主地质问他:“你府上没有其他下人了吗?非要挑这么一个妙龄少女伺候你沐浴?”

暮云一脸无辜地说:“这可不是我安排的,是、是今天正好轮到小玉当值吧,我这不是让她回去了嘛。”

他说着,拉起我的手狡黠地笑道:“你看,我把下人都打发走了,你是不是该补偿我啊?”

我睨他一眼:“你该不会是要我伺候你沐浴吧?”

他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我没好气地说:“你这是什么贵族病,这么大年纪了,难道连这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吗?”

他又从后面将我环住:“你不伺候我也没事,那我们一块儿洗吧,或者我伺候你沐浴,如何啊?”

我拗不过他,只好半气半笑地说:“臭流氓!我伺候你沐浴,我伺候你还不行嘛!”

一进浴房,氤氲的热气扑面而来。一个半人高的大浴桶水汽蒸腾,旁边还烧着两炉水,使得室内温暖如春。

“等我一下,我去宽衣。”暮云说着,走向一边的绢素曲屏。

我下意识地背过身去,却蓦然发现自己竟面烫耳热,心跳加速。

“屋里热,你要不要把罩衫脱了?”暮云说得有道理,一定是屋里太热了。

我迟疑地脱下罩衫,心中纠结是该留还是该走。

“罩衫可以挂到屏风后的木施上。”暮云又发话道,“澡巾就挂在木施上。”

澡巾?他这是在提示我给他搓背吗?我按捺住心气,确认道:“拿澡巾给你搓背吗?”

“嗯。”

“行,那你趴好!”

好你个程暮云,还真拿我当下人使唤!你等着,马上让你尝尝前三品大员搓背的滋味,你就等着掉层皮吧!

我挂好罩衫,抄起澡巾,气势汹汹地走近浴桶,却在看到他露出的肩背的一刹那,怒气全消、气势不再。

宽厚、壮硕的肩背上,一道一尺多长的疤痕赫然在目。那是我在涌泉被绑架时,他为了救我被歹人砍伤的。

一股酸楚顿时涌上心头,又涌至鼻尖。我缓缓蹲下身,伸手去触摸那道宛如蚯蚓一般的伤痕,颤声问:“还、还疼吗?”

眼前雕塑般的身躯微微一震,随即转了过来。

“傻瓜,早就不疼了。”暮云将我的手握住,贴在他的脸上摩挲着说:“你不记得了?这伤口是你亲自处理的,你悉心地为我清理、包扎、换药……”

然而我并没有心思继续听他说话,因为他胸前另一道我从未见过的疤痕深深震撼了我。

那道疤仅有寸宽,却比肩背上的瘢痕突兀、狰狞得多。可以想见,这样的疤痕通常是刀剑直刺入体造成的。我知道,这定是暮云深入北娄时,为了博取扶多雷的信任,替他挡的那一剑。所幸是伤在右前胸,若是伤在左前胸,那暮云岂不是早就命丧黄泉了。

一双大手挡在了我眼前,耳畔传来暮云低沉平静的声音:“别看,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儿的嘛。”

泪水如豆珠般滚落脸庞,我失声哭道:“你自己的身体不心疼,有人心疼!你若还不知好好照顾自己,我就、我就……”

“你待如何?”对面的男人竟不适时宜地轻笑了起来。

我气不打一处来,愤然起身道:“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的手被一股大力拽回,堪堪撞在了某人猛然立起的胸膛上。

“说走就走,哪儿有你这样给人搓背的?”未及我开口,他温润饱满的嘴唇便重重覆在了我唇上,令我有口难言,我只好不停地拍打他以示抗议。

待他慢慢松开,我深吸一口气,挥起拳头正要砸向他,却被一双孔武有力的大手瞬间托起,又迅速向他平移。

但闻“哗啦”一声,我整个人落入了浴桶内,衣衫被飞溅的水花打湿。

“啊……”我失声尖叫道,“程暮云,你要干嘛!”

他邪魅一笑:“这是对你不好好给我搓背的惩罚。”

“你欺人太甚!”我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砸,这次终于被我打到了,但显然我的攻击对他没有任何杀伤力。

他伸出手轻轻为我拭去眼泪,敛起笑意郑重地说:“我错了,令你心疼、让你为我担惊受怕,都是我的错。但我受的这些伤,都是为了守护我心爱的女人、保卫我热爱的国家,我心甘情愿。如今这一切都过去了,待禀明太后,我们就是自由之身。待那时,我将完全听命于你,做你最忠实的小兵,你就是我的将军。你放心,只要将军不欺负我,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他的话犹如冬日里的一阵暖风,吹散了我所有的怒气、心酸和焦虑。感动犹如一泻千里的洪水般,冲垮了我所有的娇羞、矜持和保留。

“程暮云,我爱你!”我说着,踮起脚尖,主动献吻。

我记得有这么一个说法,我们每个人出生之时都是不完整的,为了寻找失落的另一半而行走在人世间。然而人海茫茫,有的人找错了,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没能找到,只有一部分幸运儿能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我知道,我就是那样一个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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