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见刘勋对如烟照顾有加,章老先生一直在偷偷观察如烟。中?文网w1w?w.
她虽美艳无比,但是不知为何身上有一股极强的阴寒之气?
果然现问题,此女不寻常,不知刘老弟是如何与此女交结上的?绝非刘勋所说是“远房亲戚”,看来刘老弟也没能躲过美色诱惑呀。
瞧他们俩互望的眼神,刘勋桌上对她的照顾,岂是一个亲戚能有的表现,那分明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股特殊的真情。席间也不便相问,章老先生只好假装没看见。
如烟也觉章老先生一直在盯着她看,她假装不知,偶尔偷偷用眼角扫了章老先生两眼,觉他不象是普通的文人老头,倒象是修道之人。她低头吃着刘勋为她夹的菜,假装不知有人在偷看她,老先生那凌厉的目光真叫她心里有些害怕,她害怕被他看穿,还担心这位老先生是否会对她不利。
总算让章老先生逮到机会了,趁刘勋离席去解手之机,章老先生侧身俯下,在如烟耳边问道:“姑娘,你非人类,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接近我刘老弟?”
如烟心里一惊:这老头,他竟然看出我不是人?看他也是凡夫俗子之流,他怎能看穿我?他是何人?
她故作镇定的低声答道:“老先生请放心,我不会伤害刘府任何人,更不会伤害刘老爷,刘老爷知我身世、知我来自何方、知我接近他是何意。”
“果真?他知道你是鬼?”章老先生不可置信的问道,他看出如烟是鬼时,害怕刘勋被鬼迷了心窍,怕鬼是来害他的。
“是,我不仅是鬼,我还是来他家寻仇的,不过仇怨已经化解,如今我住在他府中,已是一家人了。”如烟说的是实话,但是她说的是一家人并无其他意思,她觉得住在他家,他们全家把她姐妹俩当成家人,那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而章老先生听到“已是一家人了”,以为她一刘勋之间已经......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刘老弟真不爱惜自己呀,怎能娶个女鬼回家?不行,私底下要劝劝他,叫他一定把此女送走,不能久留家中。
刘勋回到席上的时候见章老先生神色不太对,再看看如烟头低得更低了,心里纳闷,也不好当桌问。
“刘老弟,来来来,这是昨日山里亲戚送来的竹鸡,让厨房炖了二个时辰了,你尝尝味道如何,你在城里可是不常吃山里的野味呀。来,这位姑娘,你也一起,快,尝尝。”丫鬟端上一大盆菜,章老先生忙招呼刘勋品尝,也一起带上如烟,但他心里在冷笑,我看你一个女鬼如何吃东西。
章老先生显然预料错了,他能看出如烟是鬼,但却忽略了她能在光天化日之下现身出来,肯定不是一般的鬼。
一般的鬼当然是不需要吃东西的,只需闻香便可。
但是如烟不同,她们姐妹俩闻香烟火烛也行,跟人一样吃喝也可。
果然如烟的表现让章老先生心里大惊:此女子难道不是鬼?难道自己看错了?但是她自己也承认自己是鬼呀,可是为何她与常人无异?毕竟章老先生道行尚浅,不知道三界外还有比鬼魂更厉害的东西存在。
因此他越坐不住了,我觉得刘勋大祸临头了,居然被如此厉害之物给缠上了而不得知。不行,他一定要告诉刘勋,不能让这东西害了刘勋。
一众人酒足饭饱后,章老先生借口要刘勋与他进内室去看宝贝,不由分说嘱咐丫鬟照顾好如烟姑娘,自己拉着刘勋就跑进去了。
如烟本也想跟着去,但刘勋也让她在厅里等候他,因此她只得百无聊赖的坐在厅里喝着丫鬟端上来的菊花茶。
进了内室,章老先生关紧了门窗,屋里黑乎乎的,他把四周的蜡烛点上,然后检查门窗,确定没人能推开后,把刘勋按在椅子上坐下。
“刘老弟,你老实告诉我,你与外面那位女子是如何相识的?又是如何纠缠到一起的?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章老先生大气不喘一连串问出来。
“老先生,她家与家父是故交,前几月千里迢迢前来投奔的,住在我府上,她的身世我均知。老先生为何有此一问?”刘勋疑惑章老先生为何会如此问他。
“刘老弟,你被她欺骗了,你知道她是什么吗?她不是人!她是鬼!”章老先生见刘勋还在“执迷不悟”,一定是受那女鬼迷惑太深了,自己不揭穿不行,因此气急的冲他嚷嚷道。
“哎哟,我当是何事,就此事?我知道呀,我连她生前事都全知晓。”刘勋无奈的摇头苦笑着。
“你......你连她生前事都知?她家果真与你家世交?你确定她不会害你?”章老先生依旧担心。
“您放心,如烟她是善良的姑娘,她不会害我的。您知道她的母亲是谁吗?此人您也认识,就是清月庵的清月师太。”刘勋端着茶杯边吹边道。
“啊?此女是清月师太之女?清月师太她......唉......难怪她会出家,原来家中有变故。”章老先生也是认识清月师太的,他们虽然一佛一道,但都是修行之人,况且清月师太在本地方圆百里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早就觉得每次见到清月师太时,她的眼中总是有一股深深的忧伤,没想到这忧伤的后面竟有着如此悲伤的故事。
“是的,一言难尽......因此老先生不必为刘勋担心。”刘勋目光扫了章老先生两眼,那神情似乎在告诉章老先生,你就放心吧,我谢谢你的关心了。
“那我就放心了。老弟你坐,我拿东西来,你看看,全是上等的好货。”章老先生似松了口气,立即又把话题带到他们的主题上去。
刘勋经章老先生一说,想起了今日来此的目的,笑道:“有劳老先生了,我都差点忘记了,哈哈。”
章老先生也不避着刘勋,当着他的面把身后立柜的暗格打开,移出一个一尺见方的匣子,抱到刘勋身旁的茶案上。
他从内衫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铜锁匙,伸进匣子的锁孔内一挑,“咯嚓”一声打开了锁,打开盖子。然后把蜡烛全吹灭,只见一道光芒从匣子里射了出来。
顿时刘勋的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章老先生得意道:“老弟,如何?此物件稀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