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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盐地城(1 / 1)

“我们..............怎么又回到了这里?”我揪着毒舌安的衣角,讪讪的看着巨型人脸的绰影,心里提心吊胆。左侧,沟纹纵横的龟纹石幻化成灵壁城堡,堡尖悬挂四个飞舞的灰黑旗帜,上面一头獠牙尖爪的狼在空中昂扬,昏暗中看不清具体的模样,前方没有那栋红黄色的城门,悬挂着的牌匾也消失不见了。

突然,头顶上几道刺眼的金光照耀下来,太阳出现周围全部亮了起来。这时,我们才看清眼前大片嫩绿色的草垛上没有了那十几个人漂浮的身影,融为一条线的青葱河水仿佛一夜之间蒸发了,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出现了。

“哇,终于天亮了——格子蓝——快来拔草吧。”一个胖胖的女人背着背篓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推着机器铁车轰隆隆的驶来,像是没看到我们似的高声大喊,“草都快长到天上去了,要是再不拔掉,狼王祭司要惩罚了。”

忽而,巨像后面的灵壁城堡几间小窗子啪啪两下被人从里面推开,红蓝相间撞色搭配圆窗子,像极了童话里的欧式城堡,里面有扎着发髻的优雅女人欢快的招手:“好咧——戈蓝别急,马上就出来了,我家那口子正在提包出门了——”

“闭嘴!七点二十分就要到了,不准偷懒,不准迟到,我们是训练有素的悬浮人!”一批批穿着土黄色布条服的健硕男人们,戴着六边形草帽熙熙攘攘地走了出来,着装整齐划一,步伐坚定有力,恰逢每个人的屋子门前,他们便用一米长硬尖头敲了敲,当当当,挨家挨户的大门打开,所有人一跃而出。“有人来了。”毒舌安拉着我想往右侧跑,被一群人拦了下来。

“你们是谁?”整齐划一的悬浮人队伍里,走出来一个高大威猛的年轻男人,国字脸上五官明朗,气势沉稳内敛,此刻的他见到我们好奇的问,周围所有人刷刷的投来注目礼。“我...............我们...................”我紧张的支支吾吾,毒舌安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们从狼船上来,迷路了。”

狼船?狼船!人群里有人肃穆艳羡的交头接耳,为首的年轻男人忽然脑袋转了个360°,一张眉眼开朗的微笑脸转了过来:“喔——原来是狼船来的人,尊贵的若米,欢迎有请!”

“欢迎有请!”人群里爆发出欢迎之声,前排的姑娘老妇们欣喜若狂的拍着手,热情洋溢地脸上写满了喜欢。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头还可以转!“格子蓝,戈蓝,带着尊贵的若米去联合堡里坐坐,要上座可不能怠慢了。”为首的悬浮人脑袋一转,面无表情的威严长脸冲着围观的人,“你们还不快点搬砖。”

人群里走出来扎着发髻的女郎和健硕挺拔的男人,男人擦得发亮的皮鞋离地只有一寸不到,若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了,而女人呢,身穿干练短袍衫,脚踏实地的大步走来,没错,为何只有她没有飘起来?我狐疑的仔细观察,人群里爆发出欣喜的声音,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高兴:“搬砖,搬砖,我们热爱劳作。草垛要除,房屋要修,我们最喜欢劳作了,谢谢吴然大人。”

我哭笑不得的扭头看着,心里思忖着:”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喜欢劳作的人,真是有趣极了,是不是和我一样满怀欣喜的想要实习,只有实习才能有所期盼呢。“格子蓝拱腰大方礼貌的做了个请字,戈蓝漂亮脸蛋上挂着欣喜微笑,像是特别乐意见着我们似的,身体向下做了个更夸张的“请”字,纤细无骨的小蛮腰快弯到地板上了:“尊贵的若米欢迎有请。联合堡有好多若米呢,他们都是从狼船上来的。”

我偷瞄着毒舌安胡说八道的脸,心虚的跟在后头,没想到胡诌之后的待遇有这么好,真是令人意外,我闷着头嘟哝着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就像是.................就像是偷偷拿了妈妈的小耳环没有报备一样。

到达联合堡的时候,我惊讶于它的宏伟壮观,这个庞然大物有着黑灰色钢化玻璃砌成的波浪形线条的菱形房,棉布亚麻的落地窗是一扇门,戈蓝在门上敲了敲,一个女孩的脸出现在落地窗上:“你们终于回来了,这里真无趣。”没想到这是一扇智能大屏,这是丑脸国里唯一的一栋现代大楼。

里面是两层楼的宫廷洋房,二楼是英国十九世纪的欧式大客房,一楼是眼花缭乱的晶体博物馆,是全球数一数二的矿物石艺术展览馆,有五个人在展览馆两排晶体陈列栏参观,见到落地窗打开便投来好奇的眼光。

“哈,格子蓝,桃子包酱饼来了吗?”圆脸长裙的女孩活蹦乱跳地从暗处小跑出来,那张脸……接着另一个粗犷健硕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来:“哟……又来了两个若米,真是令人头疼。”

响哥?文澜!我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他们怎么会在这儿!艺术展览馆里的十个人见到有客人到探出脑袋看过来,一个响亮磁性的男低音快活的说:“哎呀,又来了新朋友,欢迎欢迎,以后我们就有事儿做了。”

这不是主播杨阳吗?我环视一圈这里除了三人其他都是生面孔,我长吁一口气,幸好没人认识我,真是冤家路窄,我捂着小心脏让心跳平复下来。响哥鳄鱼长尾一甩,掏出灰漆漆的手帕擦着眼角的泪:“小姑娘,你心脏是不是也有些不舒服……真是小可怜,小家伙赶紧过来坐下,刚看完恩熙第二十集就没了,也是和你一样可怜的小家伙……”

“你不用把他放在心上,响哥可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多愁伤感,他说的是《蓝色生死恋》,一部要死要活的三角恋电视剧,你叫什么姑娘?”一个夹着篮球的红衣运动服的大男孩冲我们挥手,说到响哥名字时冲我眨吧眼。

完了,感觉要暴露了,我赶紧低下头两眼盯着脚指头数,生怕错过地上在玩煤炭的黑泥球。“对啊,你叫什么?尊贵的若米。”戈蓝浅黄色的大眼睛看向我,瞬间几十双眼睛像聚光灯一样扫射在我身上,像单纯的好奇宝宝。

“唔……我叫毒舌安,她是我的小跟班,不足挂齿。”毒舌安光是看一眼就知道我心里的小啾啾。

“哼,真是小气,和人一样小气家子气十足。”文澜嘟哝着红艳嘴唇两手交叠,一如既往地刁蛮,不一样的是这次终于光明正大的说出心声,毫无掩饰。

我胸脯起伏,两手握拳跨出一大步:“林!舍!莉!”我目光炯炯地看向他们三人,一眨不眨的品味着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

“哈,这个名字挺好的,我们要吃饭了,戈子蓝。”文澜甩动着波波头,傲娇的踏着天堂鸟最新款鸽子尖头鞋,那种前尖后翘的细跟鞋,衬托着白皙肌肤和公主脾气。他们竟然不认识我?我掳嘴荡漾的心放了下来。

“莉莉,没有谁会那么重要到任何人都要配得上记起。”毒舌安的声音又窜了出来,在我脑子里像是旅客般翱翔。我猛然抬头,只见毒舌安毫不在意的咀嚼着奶嘴面无表情地跟着大部队上了二楼大堂。

大堂是一个圆形镂空花雕的升降台,琉璃珠砌成的长桌上摆满了烤火鸡、牛排,威斯利洋酒等美食。“哇,今天的火鸡这么大,牛排有小山高,格子蓝你们太够意思了。”文澜摸着肚子一溜烟飞快的跑了上去,胡吃海吃起来。

“唷,文澜,你一点也不像个淑女。”响哥嫌弃的吧唧嘴,摇晃着庞然大物的躯体艰难的挪动了上去,待在这里的响哥变得圆滚滚,肚囊隆起的更高了,这里,难道这里的待遇很好?

我不可置信地吞咽着口水,一群人从身后一哄而上,“来呀,林什么……莉莉的,快来吃呀,吃完这一顿就没下一顿了……”杨阳高亢的磁性嗓音喊着,兴奋的扬起撕开的一片火鸡肉。我和毒舌安站在原地,冷视的看着升降台上闹轰轰的一群人,他们穿prada的限量版短袖,拎着惠兰老艺术家的喷墨印彩包,此时却像是街边饿急了的乞丐,张牙舞爪地匍匐朝前撕咬着牛排,灌着浓度极高的洋酒,满嘴的油渍如黄豆顺着嘴角滴落下来。戈蓝双手抱胸淡然的看着眼前有钱人的闹剧,一旁低头不语的格子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可以去...............”我仰着头望向冷漠如冰的毒舌安,他头也没回的甩了一句:“不可以。”咕噜,我不争气的肚子嚎叫了几声,尴尬地环视周围捂住脸,生怕被人听到。不对,凭什么来了这里之后我要听他的话,我已经一天都没吃一口饭了,他难道是成仙了吗?

我越想胸口越堵得慌,大步流星地正往外走,就听到琉璃珠上传来响哥含糊不清的高声,他抽出常用的花色手帕,满嘴咀嚼着鸡翅串说道:“以前我们台里有个金毛狮王的小姑娘,整日到处惹事,几次把卡带弄混,还搅和到了编辑部,要是她来这里做石头脸,怕是要连累我们一辈子只能是若米了。”

哈哈哈哈,文澜附和着爆笑,食指娇羞的戳了戳响哥雄壮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你说的是............顶着乱糟糟卷发的女孩吗?那是我隔壁班的好学生。”

“你是在逗我吗?文澜,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好学生呢?真不够优秀。”响哥背上鳄鱼麟角颤了颤,我踏出去的脚停滞在半空,怎么也挪动不开,饥饿感早就被填充得饱饱的,他们...............是在说我吗?我感觉到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可是为什么他们不记得我呢?

杨阳大眼睛忽闪的看向我们,抬步走到面前递过来一碗甜酒酿丸子,语气温柔,嗓音浑厚,他冲我咧嘴一笑,重复着说:“林...............莉莉唷,快来吃呀,吃完这顿就没下一顿了……”这是杨阳主播吗?为什么他变得这么好?

“为什么吃完这顿没下顿?”毒舌安走上前将我拽到身后,两兄妹乍然抬起头,眼光闪烁,杨阳站直身子神秘兮兮的说:“我们的戈蓝没有说吗?咱们要造石头脸啊,天没亮就要早起做石头脸,绞尽脑汁地想.............”

“闭嘴!我们可没有绞尽脑汁的想,那是你的才华耗尽,我们思如泉涌。”响哥很不客气地粗声粗气的说,一个学生模样的男生走过来想拉走杨阳,眼神瞟着如狼似渴的两兄妹,小声嘀咕着警告:“小心变回去当若米,我们可是要做香喷喷的悬浮人。”

悬浮人?那似有似无地悄悄话传了过来,我才发现他们的脚真的离地几寸,若是不仔细观察很难发觉,我俩恐惧的交换了下眼神。他们是怎么来的?明明好吃好喝供着怎么却被饿成了这样?做石头脸是怎么回事?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袋里打转。

“他们通常都是臭烘烘的,诱宅测试就是让他们变得香喷喷...............”翼大人的话在耳边回荡,什么才是变得香喷喷?“诶——”我摇晃着方便面的头,之前的酸涩感一扫而光,仰头盯着他阳光的背影大喊:“杨阳,你还认识我吗?”所有人回头,端着甜酒酿丸子的他回身笑道:“我们认识吗?”

呼,我心跳停滞半拍,女人的第二六感告诉我,这里有些怪怪的。“那你们是谁?!”我直言不讳地大声问,杨阳地脸上白纸一片,眼神空洞的望向我:“我们是谁?”所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齐齐回头,我毫不顾忌戈蓝两兄妹变动的脸色:“你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空气陡然凝固,四周安静得掉下一滴水都能听到滴答声。“我们是谁?”人群开始骚动,不远处戈蓝浅黄色的大眼睛溢出兴奋的光芒,格子蓝的脸色差到极致。

“我们是谁?哦——安迪森,我们不是悬浮人吗?”杨阳摊手扭头朝一位年长的长老问道,人群里开始惴惴不安,有人不断小声的重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把东西做好,石头脸还差了一撮头发,呜呜呜,我已经尽力了,我的手..............”

有人捂住了那个喋喋不休地年轻女人:“小点声,你不能再说了,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我们是优秀完美的。”

“对,我们是完美的。我们做完了十个石头脸。”

“对,我们有想法,有创意,有能力,我们是优秀的悬浮人,飘起来的悬浮人,最有身份的悬浮人,我们香喷喷...............”一群人此起彼伏的高声大喊,像是在军队里受训的模样,仿佛被魔怔被催眠,所有人声音高昂而眼神迷离。站在窗边的格子蓝面色猛然严肃,盘发髻的女人咯咯笑着,毒舌安拉住我不动声色地往门口挪。气氛有些怪异,我小心脏快到嗓子眼了。

砰,手上的甜酒酿丸子凭空消失,升降台上的威斯利洋酒哗哗从上倒流下来,嘴上叼着的火鸡肉凭空不见,只剩下一根石头含在嘴里。所有的美味变成了硬邦邦的石头,格子蓝悬浮到了半空高高在上的盯着他们,脑袋转了个360°的圈,一张凶神恶煞地脸出现了,所有人尖叫着四处逃窜,他的声音空灵而荡漾着回声:“你们不是优秀的!你们没能力做完100个石头脸,你们没有办法!你们——在骗我!”

几个人尖叫着朝客房里跑,格子蓝食指每指一处,他们想逃窜的地方便凭空消失。“你们信誓旦旦答应能成的,都是包装的谎言,180天过去了只有四个石头脸,狼王祭祀要生气了,格子蓝要生气了!”他缓缓抬手,有人想钻进碧玉石桶被砰的炸裂,整个人被弹飞了出去。

那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宛如地狱里的修罗:“你们不配占用我们的大床,穿我们的衣服,你们——一文不值!变回臭烘烘的若米去吧。”

“不!”文澜哭丧着脸跪倒在地,双手抱拳不断祈求。毒舌安已经拉着我头也不回地往来时的路跑去,他摁住开关按钮,自动落地窗毫无反应,咯咯咯,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戈蓝眨巴大眼睛像个俏皮的小姑娘看向我们:“没有用的,毒舌安!”

毒舌安脸一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忽然一道亮光闪现,我们眼前一片漆黑,毫无征兆地被击中眉心,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这是哪儿?”黑暗里,安宁嘶哑的声音清脆响起,眼前伸手不见五指,暗无天日。她侧耳倾听,有沙沙声不断传来,有人摩挲擦地的声音响起。“镇南魂,是你吗?”

“镇南魂,是你吗?是你吗?”整个空间回荡着她自己的声音,她被吓了一跳。这是封闭的密室,她凭着实战经历快速的下了结论。“唔——是谁在——鬼哭狼嚎的——我的老胳膊哟,谁坐在我的腿上?”镇南魂咆哮低吼的声音从东南角方向传来,紧接着,一个年轻慵懒的男声响起,隐隐绰绰中竟然可以看到男人坐起来的轮廓,安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看错了。

“不好意思,老头,我不是故意的。”花臂哥有气无力的打趣儿。镇南魂不满的大掌拍打在了什么地方,回荡着清脆的反弹声:”你竟然叫我老头,花臂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嘿嘿,谁叫你留着一撮小胡子,白花花的都是..........咳咳咳,老头。”镇南魂气得龇牙咧嘴,抬起拳头又不想揍这个受了伤的小年轻。安宁欣喜若狂地声音从另一边回荡过来:“等等,你们听到回声了吗?这是铁栏杆的声音,我们在牢里!”

咔嚓,有人走了进来,头顶上亮起五颜六色地彩光灯,五个穿着黄短衫戴着六边形帽子的男人站在笼子外,像是看着狩猎到的战利品,换上一张狡黠算计的圆脸。没错,这是一个巨型的铁笼,脚边堆积着小山堆的盐,白花花的盐粒粘在脚背上像熬咸肉般,刺痛不已。

“这是盐地城。”一个长脖子的男人抬手划了整片地方,五个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环视,头顶上是泥石流断横的裂开纹,墙壁上挂满了百合雕花斗底托的红蜡烛,有几张铺满棉花的大床,三层高的彩虹蛋糕和一排排酱汁饮料,旋转楼梯直达天顶,楼上全是居家衣柜和面包机,俨然就是个地下城。

“你们想干什么?”珂珂两膝盖跪在盐粒上凶神恶煞地低吼,完全不顾被腐蚀的疼痛。一个健硕的男人从沙发上腾的站起来,快速飘到他面前,弯腰低头,用一根食指翘起他的小脸:“你们想穿parade的名牌吗?想吃上圣诞节的炸鸡腿大餐吗?还是想住上豪华舒服的别墅呢?”

忽然,他脑袋转了个圈,一张凶神恶煞地方脸出现在他面前,珂珂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被他冰冷的手板了回来:“有飒飒币吗?”安宁几人疑惑的对视,不约而同地问:“什么是飒飒币?”

哈哈哈哈,盐地城里回荡着嗤笑声,男人们笑得脸上绽开了花,一个男人在笼子前打了个爱心手势,指尖绽放一张桃心的金币,桃心金币扭动着腰肢,纤细的胳膊插着两腰:“就是我啊,吃饭搭车住别墅什么的,都要用上我。我才是丑脸国里的老大.......................”男人立马伸出一只手将他一巴掌拍掉,耸耸肩不屑的说:“真不懂事,还是个宝宝。”

“我有!我有!”镇南魂举着口袋里仅剩的皱巴巴的克鲁纸币扬了扬,“它能吃饭搭车住别墅,快放了我,我要找笑面狼!”

“有币?”一个男人没有征兆的冲过来,另一个脑袋在他上方出现,夸张的睁大眼,垂涎若渴:“真有币?”“有币吗?”另一个脑袋窜了上来,叠高的齐声问。

一只长满老茧的手伸了过来,食指间捏起克鲁纸币放在眼睛前嗅了嗅,“哇,是币!克鲁纸币!和飒飒币一样香。”强壮的男人夸张的挑眉,如雷贯耳地大声喊,四个男人的脑袋凑了过来,尖尖的长鼻子猛嗅几口,好像是闻到了世间美味。一个个的方脸脑袋转了三个圈,全部换上了眉开眼笑英俊的脸。

“尊贵的若米,圣诞鸡腿大餐在隔壁房,那里有棉花蓬蓬的松软大床,您一定睡得舒服吃的开心。”五个男人排排站好,恭敬地迎接铁笼里走出的镇南魂。

“还有吗?老头.....................哦不,最厉害的司长镇南魂大人,还有吗?带我出去,我要回家见妈妈。”珂珂哀求的匍匐向前,镇南魂翻出空空如也的口袋,掉了几颗人参米外,什么都没有。“抱歉,珂珂,我没有了。安宁——花臂——抱歉了,孩子们,我苦怕了。”

镇南魂扫视着铁笼里眼巴巴望着他的司长们,曾经共患难的格勒门徒们,眼里挤出夺眶的泪,仰头朝另一侧小门出去。

所有人抓着铁笼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看着悬浮人齐声说:“我们也要出去!”突然,头顶上方轰隆隆发出挪动的声音,泥石流石头缝左右裂开,一个洞穴打开,上面掉下来几块巴掌大的木匾。

“抽到甲子木匾的若米可以出来当白奴,没有抽到的若米只能去穆德林阁报道咯。”几个悬浮人的脑袋得意的晃了晃,看着铁笼里一哄而上的司长们,捏住了鼻子。

小矮子眼疾手快地飞转过去,抢下两个木匾;另一个瘦高的人影摇摇晃晃地扑了上去,拾起三张木匾。安宁心灰意冷地看着衣着鲜丽的司长们哄抢的模样,急促的大喊:“小心花臂宝贝,他受伤了。”

盐地城里大吵大闹,闹哄一片。健硕男人捂住鼻子,发出浓厚的鼻音:“噢哟,原来他们比我们还丑。”

“是哦,可丑了,和苦瓜一样的丑。”

咳咳,花臂哥捂住胸口的伤口,艰难的爬了过去拿起地上最后两片木匾。四人中只有一张甲子木匾,上面刻着狼王图腾的旗帜。安宁?男人们惊愕的抬头看向她,眼里无不充满着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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