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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琴瑟在御待静好(1 / 1)

秦宫楼头,大雨如注,这里刚刚执了极刑,嫪毐被处以车裂之刑,五马分尸。鲜红的血液肆意流淌,在雨水的冲刷下,白骨透着森然的恐怖。一地的残骸,四分五裂摆着,血水浸染雨水,雨水浸没模糊血肉,独具异样的美感。血肉大口吞噬着雨水,似在叫嚣着他的不甘与痛恨。

赵太后目睹了这分尸的一幕,她全身颤抖,倒在染满鲜血的地上,血染红裙裾。她的眸色藏着深深的恐惧,她看到了这辈子最可怖的场景,而等待她余生的只有囚禁和无尽的噩梦。她恨,自己的儿子竟丝毫不顾念亲情,一点都不如她的小儿子珠润可爱。

一把伞,突然停在了她的头顶,只见那女子,黑锦深衣,袖上行云朵朵。姣好的容颜,清丽的眸子写满了讽刺。

“或许太后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错在哪了。”

“其实,太后您是自作孽呢。”

“您身为人母,没尽过一天慈母职责,让幼子穿着不适合他东西独自面对嘲笑,自己只顾享乐,身为庄襄王殿下的未亡人,却不守好太后本分,不甘玉颜寂寞孤老深宫,豢养男宠。”云漪看了她一眼,她的眸子极尽疯狂,疯狂地爬过来拽着云漪的衣角,面带威胁,云漪蹲下,扯过她攥着的衣角,眸色冰冷,语气降到冰点,“怎么?是否从来没人敢对您说这种话?这么快就无地自容了?您可知您那身为秦王的儿子,这八年听了多少遍这种话?”

赵太后的目光暗下来,瞳孔涣散,找不到焦距,云漪转身,“希望您以后好自为之。”

……

雨,愈下愈大,打湿云漪的衣衫,若不是全部宫妃都要出来观赏极刑,或许她不会出来。他看到由城楼上走下,衣上绣的金色游龙随他的步伐游走。她忍不住向前,“王,祝贺你完成夙愿,离逐鹿天下又近一步。可幽禁生母难免遭人诟病,于你不利,希望您冷静之后,能接王太后接回宫。”云漪看到他碎裂在眼底的怒意,毫不躲避地撑伞立在雨幕中。嬴政大步流星,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时,她才陡然清醒,自己不是一向人微言轻吗?

嬴政也不知怎么,听到她的话一度失控,本该最理解他的人竟然认为他囚禁生母是错的?他愤怒地失去了理智。

“王,请把秦政还给我。”失控,在此刻瓦解,他有些发怔地放了手,原来在她心里的是当年的秦政而不是现在的嬴政。可,小狐狸,你可知,我是秦政,从未改变。

他们为何有了四年隔阂,他没解释过,她亦没有。

数日后,咸阳宫歌舞升平,秦王政接见了齐国使臣茅焦,只是简单的各国之间的友好往来,对方倒是给他提了意见。

“臣听闻,大王有兵吞天下的雄心,您囚禁生母,着实与您不利,且难以令诸侯归顺。”

嬴政白玉手指转了转手中酒杯,眼神玩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为了齐国不亡,使臣大人就不该如此建议寡人。您要是一不小心成了齐国的罪人,可别怪寡人没提醒你。”

“大王,于情于理,微臣没有劝您的立场,但您若闭目塞听,阻止了言路失了民意就得不偿失了,而且我们齐王想有一个与您公平博弈的机会。”

“寡人会考虑你的建议。”嬴政带着泰山崩于前的从容镇定。

开始和他交流,并且打劫,讨价还价。

云漪本是散步,意外发现了海棠花树,一朵朵娇嫩小花像是开在云漪心上。兀自念诗:“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身后传来熟悉且低沉的男声。

“小狐狸,我还在你心上吗?”

云漪指腹划过海棠花瓣,带着丝丝软软的触感。她展眉浅笑,“王可知海棠缘何无香?”

“你过来,我告诉你。”嬴政手指点在鬓间,略作沉思,如画眉目深染喜色,云漪很配合地过去,心里不免腹诽,到底知不知道啊。

嬴政看她呆呆的模样,心里别有一番滋味。

落在熟悉的怀抱,云漪心有余悸,不自然红了脸颊,别过头去。

“寡人命令你抱住我。”虽然这话破坏气氛,但是这是能让她听话的唯一办法。

云漪微吸了一口气,因着紧张,纤长的睫羽微垂,一点一点靠上他的胸膛,她可以听到他强健而有力的心跳,不知不觉抬手抚上他心脏位置,嬴政唇角微漾,抬手按住她的手,手掌相贴那一刻,他真切的感受到她的手,冰得彻骨。他渐渐将自己的手掌收拢,传达着他的温度。

“离萦也好,云漪也好,可总归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我看到皎尘便知是你,总归是再见尴尬,也觉得以后不会再见了,所以告诉你我叫离萦。”迟到四年的解释,让云漪觉得极其对不起他。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说过什么吗?”嬴政下意识收紧手臂,有些许威胁成分在其中。

“小时候的话怎么能……”嬴政欺身上前,浅吻落在她樱红的唇瓣上,冷香迎面,空气中甜蜜酝酿,云漪有些眩晕,目之所及,竟都是他的影子,嬴政英气的长眉一挑,大掌覆在她有些呆滞的美眸上,掌心触及她纤长的睫羽,麻麻的触感,继续品尝她的香甜。云漪脑海转向空白,忘了反应。嬴政软玉在怀,自主加深这吻,唇齿相依间,温情无比。

春日的柳絮飘飞,林间海棠随风落,风起,应和着这旖旎温情。

“云漪,这一切或许早在初遇之时便已注定。”嬴政含情脉脉,白玉手指点在她的鼻尖,满目宠溺,握紧了她的手。

“……”云漪感叹,或许在她穿越之际便已注定。

“还有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离开我?”

“家父病危,朝不保夕。”嬴政几欲狂喜,原来……不是丢下他。或许也只有她不会丢下他了。

“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嬴政执她手放在心口,指天为誓。

“云漪,成为我的后。”嬴政言语威严不容置疑,真心如明月,皎皎无所欺。

“后?”在现代读过的典籍在脑海中闪过,她心底涌起慌乱,浅笑对他摇头,“不用,这样便已经很好了。”嬴政不在说什么,只是牵了她的小手,并肩而行。

云漪凝视着他如画眉目,心底莫名涌上不安。

嬴政他……不应当没有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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